許傾心開口詢問;“你們聽的見我說話嗎?”
這麼一問,將五個人給嚇得不輕,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看着她,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情況。
老闆夫妻這個時候跑了過來,一臉高興的說道:“他們恢復了,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啊。”
許傾心這才放心下來,原來是自己將綠眼擊殺,這五個人便恢復了正常。
五個人聽到老闆兩夫妻的聲音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在看清楚是他們之後,這才和他們抱了一下,卻沒有哭,而是很乖巧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老闆走過來,一臉感激的看着許傾心:“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感激你纔好。”
“不用感激我,這是我的分內事。”話是這樣說,許傾心的目光卻在周圍轉悠,她從一開始進入到這個屋子裡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奇怪。
只是這個奇怪沒有讓她看得真切,不知道是奇怪在了哪裡。後來見到綠眼,還真以爲那個就是最奇怪的原因了。
“那請你到裡面坐一坐,休息一下吧。”老闆說道。
許傾心想了想,傅斯年剛纔讓她在這邊等他,她也不能現在就走,必須要將人等回來,她點了點頭,對老闆說道:“我很餓,你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
“當然有,我這些孩子們,雖然心智上有些缺陷,卻不妨礙他們學習本領,有幾個做飯都很不錯,偶爾有些遊客會在這裡吃飯,我們也是做這樣的生意的。”老闆說道。
許傾心點了兩個菜,坐下來等飯吃。
主要還是覺得有些不是很正常,她還想要多觀察一下。
此刻的許傾心被安排在一個二樓的包廂內,因爲二樓更加雅緻,她覺得是別人對她的尊重,於是很樂意在這裡吃飯。
二樓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
綠眼不知道被老闆他們搬到哪裡去埋了,這是許傾心要求的,讓他可以入土爲安,至於是什麼人,身份之類的牌匾,她是沒有的。
另外的五個人也已經恢復正常,加入到那些人的隊伍中,開始參與工作,許傾心不禁在想,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就算是殭屍病毒已經清除,那也是被感染過,身體上肯定是有些不適應的。
沒有想到這些人倒是適應的很。
他們在清掃戰場,然後繼續營業,速度之快,讓許傾心咂舌,這些人怕是訓練有素的吧。想到這裡,她不禁留意起來。
飯菜來了。
許傾心看了一眼,這裡的飯菜似乎不要好吃的樣子,食材普通不說,還炒的很爛,這樣的飯菜簡直是浪費食材。
“老闆,等一下,你這些菜讓我怎麼吃啊?”兩個菜,最簡單的炒青菜和炒雞蛋,爲什麼一個是黃的一個是藍色的?
“怎麼不可以吃,我們都吃這些的。”老闆說道。
“等一下,你們吃這些?”許傾心一臉嫌棄的看着很奇怪的菜,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老闆將飯菜給撤走,並且提出要求:“老闆,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將你們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我有些事情要確定一下。”
“你要確定什麼?”老闆看着她,不是擔心而是戒備。
本來許傾心就有些懷疑的,現在就更加懷疑了:“就是你們中間,還有一隻殭屍。”
“怎麼可能,我們中間要是有殭屍的話,怎麼可能不會咬我們,小姐,你是驅魔師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稍微正常一些對我們,我們都是正常人,被你這樣一懷疑,應該怎麼辦纔好呢?”老闆開始生氣。
“我只是確定一下,你不要那麼生氣,我也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確定清楚了對你是沒有任何壞處的,除非,這一隻殭屍,就是你養的。”
許傾心說完,老闆雙目露出兇光。
“你在敢胡說,我……”
“你還敢對我如何?那隻殭屍的能力估計是蠱惑,我看你這裡那麼多工人,每一個都是心智不正常,試問哪裡有那麼多心智不正常的人聚集在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人爲。”許傾心冷笑。
一邊說,一邊推開門跑了出去。
老闆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許傾心心裡冷笑,驅魔師工作久了,身手當然也會靈敏很多,至於被人追着趕着都跑不掉嗎,那是不可能的好吧。
片刻之後,許傾心就已經跑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老闆帶着很多人追了上來,如同之前所看到的那樣,這些人目光呆滯,根本就不是什麼心智不健全的樣子,反而是被人蠱惑了的樣子。
許傾心將手給舉起來,口中喃喃的念着回魂術。
其實這只是回魂術的最低級的部分,自然也是爲了截斷蠱惑術的一種辦法,也是在這樣的時候,她猛然看到空中多了許多錯綜複雜的線路。
從每一個工作人員的身上,延伸到三樓的屋子裡,很顯然,那隻具備蠱惑性的殭屍,就在那裡關着。
許傾心收回視線,對上老闆慌張的神態,他顯然看到許傾心已經發現了秘密所在,更加緊張起來,指着她,大聲嚷嚷:“快,抓她去給你們的主人吃。”
真是喪盡天良,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敢抓去給殭屍吃,混蛋。
想到這些人用這樣的方式不知道做了多少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着他們:“那就看看誰更厲害。”
回魂術直接提升了一個等級,許傾心全心全意的隔斷這些人的蠱惑控制,她其實心裡很清楚,真正可以傷到她的人,絕對就是這些人類。
不要看她是一個驅魔師,在殭屍和靈體面前是個很厲害的存在,但是在人類的壯漢面前,她基本受不住一巴掌。
“斷。”
隨着許傾心的一聲叱喝,她可以看到在這些男人的身後,有一根繩子斷了,然後就是全部紛紛斷開。而斷開繩子的男人則倒在地上,一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