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卻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怕的,笑的極爲燦爛:“我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反正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抵抗,就算是豁出去這一條命,也要抵抗,你覺得呢?”
“你敢。”傅斯年瞪他。
許傾心看着他的臭臉一會兒,突然一笑:“嘿嘿,笑一個,不要那麼生氣啊。”
“答應我,不準再這樣想,你的命很珍貴。”傅斯年抓住她的肩膀,無比的認真。
許傾心卻動了一下,差點摔了下去。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就算傅斯年直接墊在下面也不行,估計就算是傅斯年,也得摔個缺胳膊少腿的。
他立即將人給抓了回來,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許傾心聽到他在耳邊說道:“嚇死我了。”
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剛纔卻抱着她在發抖,讓許傾心的心裡,瞬間擰成了一團:“哎呀,我沒有那麼短命的。”
“有的時候,我真的想不管不顧,直接咬了你。”傅斯年擡起頭的瞬間,尖牙露了出來,許傾心卻不怕,還很有興趣的摸摸他的牙齒。
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小女孩子在撒嬌。
傅斯年將人攔腰抱住,緊緊的抱着,不再讓她有機會摔下去:“等到明天,攀到了山頂上,還要再走幾天,那個時候雖然也很累,卻不會那麼危險。”
“你們到底要去拿什麼啊,爲什麼你們兩個不能自己拿回來。”許傾心問。
“我們去拿不到的,就算是傅吾賜去,都不一定可以拿得到。”傅斯年解釋。
聽到這個,許傾心只好說道:“好吧,去就去,我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孩子,我可以的的。”
隨後想到之前所看到的那個畫面,她有些不高興:“我看到你的將霓裳封印的畫面了,可是我注意到一個情況,棺材不一樣。”
“你也注意到了?”傅斯年顯然早就注意到了。
“你不知道是誰做的?還有,霓裳爲什麼說在很久沒有見到你的之類的話,給我一種其實你們兩個在很早之前就認識的錯覺。”許傾心皺眉。
傅斯年點頭:“沒錯,我們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我一直對她多有縱容,因此傷害到了你,而我也因爲如此而後悔。”
“原來是這樣。”許傾心搖頭嘆息:“我還一直以爲,你們兩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傅斯年這會兒才很無奈:“傻丫頭,怎麼可能會,我愛的人是你。沒有人可以代替,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許傾心摸了摸傅斯年的臉:“可是你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卻嚇唬我。”
“我一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不是你,太膽小,膽小到讓我都不知道和你如何接觸了。”傅斯年想起,是管家將她給找到,並且以他的食物的身份給帶回來,一看到她的時候,他真的以爲這個女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後面一再的試探,搞到差點傷到了她。
幸虧他的愛她的心不會變。
“睡吧,我陪着你,明天開始,也許就不好睡了。”傅斯年將人抱的嚴嚴實實的,可是許傾心卻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這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傅斯年是沒有溫度的,還可以說,身體略微涼了幾分,對許傾心是很不利的,尤其是等她睡着的時候,更加不利。
傅斯年只好將人給放開,在不遠處生了一堆火。
“你這樣睡。”
許傾心其實很想他可以抱着她:“我又不怕冷。”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纏着我了?”傅斯年心裡無不覺得很遺憾,可是又不好因爲自己的一些心思,而讓許傾心感冒什麼的,尤其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
傅斯年可以猜測到,等到他們回去,她要面對的,是更加危險的畫面,那些可怕的傢伙們已經開始慢慢的強大,並且正在找機會可以對付他們。
“沒有啊,我哪裡有纏着你。”許傾心覺得很不好意思,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思被看穿,這就顯得十分尷尬。
傅斯年在旁邊的一笑:“是我想要親近你,只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許傾心笑笑,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轉到另一邊去,不好意思去看那個傢伙,更不敢去看他的笑容,感覺很丟臉,感覺他都在笑話自己。
天一亮,許傾心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點傅斯年給的東西,直接繼續往上攀巖。
在看到繩子的盡頭的時候,她簡直要喜極而泣了,誰知道傅斯年在旁邊默默的說了一句;“第一階段總算是過去了。”
所以,還有第二階段了?
許傾心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說的話,心裡默默的將高興壓了下去,說服自己,千萬不要擔心:“一共多少個階段?”
“三個。”
許傾心連笑容都堅持不下去了,不過讓許傾心覺得比較開心的事情,那就是不用繼續掛在繩子上往上爬,體力的消耗應該也不會那麼大。
這應該是好消息。
誰知道剛攀巖上去,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一陣一陣的冷風不斷的吹過來,每一陣風都像是刀子刮過來,在她的臉上劃了一道一樣 。
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感覺這裡好像很冷啊。”
“你的感覺是對的 。”傅斯年不知道哪裡弄出來一件大衣,給許傾心穿上。
這樣一來,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反而傅斯年感覺不到寒冷的情況下,身上的衣服不用再增添,不見他覺得難受還是冰冷,神情都沒有變化,看在許傾心的眼底,只剩下羨慕。
“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們帶我到這裡來,不是來拿什麼東西的,而是來吃苦來了。”許傾心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太冷了。
冷起來這心裡就容易亂想,反正話也是亂說起來,都不管的。
傅斯年不介意,一臉笑意的看着她,見她真的冷的受不住,便提議:“要不然,我帶你回去,不過回去的的話,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都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
“什麼不管哪些事情?”許傾心猛然覺得傅斯年的話,很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