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關於傳說的故事書,裡面提到一個關鍵的詞語,旱魃。
魃是殭屍得到最終進化的一種現象,傅吾賜身爲殭屍之子,他本身具備一種升級條件。比起其他的殭屍來說,他幸運了太多太多。
卻也是不幸的,他會受到更可怕的劫難。
許傾心得到這一本書的時候,還以爲是可以知道那個霓裳是什麼身份,原來只是窺得殭屍圈內更加不爲人知的東西。
還有一個,那就是許氏女之血,對殭屍來說,是個大補的東西。
怎麼個補法呢。
相傳,得此血,重塑其身,乃萬物之尊,乃殭屍始祖!
許傾心:“……”
她就是轉生八世的許氏女!
許傾心突然想起來,傅斯年的腿,原本已經退化的很嚴重,長久下去,他也許渾身都只能乾癟下去,她所瞭解到的訊息,是他必須要吸收多人類的新鮮血液,纔可以恢復正常。
當時她覺得不能讓他去吸收別人的血液,於是自己將自己的手腕給割破,餵了他自己的血。
果然有奇效,當時的她還真以爲,殭屍必須要喝了人類的血,纔可以維持生命,有傷的纔可以恢復,原來並不是。
那麼,自己是從哪裡來的關於這種錯誤的訊息的呢?
許傾心努力的回憶,記憶停留在某一段,這是一個和尚說的。在她第二次瀕臨死亡的時候。她的眼眸猛然睜大。
和尚!
傅斯年當初帶她去見,後來跟着他們回了傅家的那兩個和尚,其中一個,就是給她傳遞了錯誤信息的那個人!
她有些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許傾心找來阿亮,詢問兩個和尚現在的下落。
“你找他們兩個做什麼,昨天剛參加完婚禮,說要出去走走看看,便沒有再回來。”阿亮手中拿了一套睡衣,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很性感的女士睡衣。
以許傾心對他的瞭解,這個傢伙不可能會主動接觸一些誰,她問了一句:“你這些東西是什麼?”
“霓裳小姐的睡衣,讓我拿下去給傭人洗一洗。”阿亮只是用兩根手指捏着,顯然也是很彆扭,尤其是在許傾心詢問他之後,渾身彆扭的很。
許傾心見人家尷尬,下意識的說:“你可以讓人去收拾,不用你自己弄。”
“先生說了,凡事暫時順着她,畢竟是客人。”其實傅斯年只是說了兩個字,隨她。他是覺得這樣的放縱太親密了一些,先生對許傾心的放縱都還沒有這麼厲害呢,當然要解釋一下。
許傾心只是淡淡一笑,甩手:“行了,你走吧。”
阿亮捏着那一套睡衣走了,她站在原地盯着看了一會兒,見一個傭人走過,她問了一下霓裳的位置,得到她和傅斯年在外面散步,她便直接來到霓裳的房間。
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透露出來的都是危險和奇怪的氣息,這樣的情況下,許傾心不可能不去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
真的是旱魃,在她還沒有徹底形成之前,必須要再一次將她封印纔是。
據說,和旱魃接觸久了的植物,都會在短時間之內枯萎,她記得,每一間房間的鮮花,都是傭人每天早上放進去的,這些植物都是用來掃除房間異味,只因爲傅斯年不喜歡各種化學物質的味道。
一直都保持這種純天然的除臭方式。
房間沒有鎖,許傾心擰開把手就可以進去,剛一進去,就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飄了出來,讓許傾心覺得有些不是很很舒服。
她站在門口環視了一圈,又聽了聽周圍的聲音,確定沒有人在的時候,她這才放大了膽子,走進房內。
城堡內的房間,沒一個都差不多,很精緻也很溫馨,許傾心首先找到的就是放在牀頭上的花瓶,裡面的鮮花不翼而飛。
東西不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出到底是不是。
許傾心只能到處尋找,企圖找到有一些帶有綠色的植物,結果還是讓她失望,這個房間裡,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其他的植物了。
她雖然不甘心,也只能暫時算了,看來還是要自己製造一些條件,爲了防止人家突然回來之後發現了她,許傾心決定現在就離開。
剛走到門邊,就聽到有人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就往裡面走,在窗簾背後藏了起來,也是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霓裳走了進來。
她似乎是和誰在說話,說說笑笑期間,聽着這聲音,應該是交流的非常順利,只聽到她笑呵呵的:“要是我們可以長長久久就好了。”
“可以的。”
許傾心腦門突然覺得嗡嗡的,回答這一句話的人是傅斯年。
這一個聲音,是她最爲熟悉的,他將嗓音沉下來的時候,其實他就是比較溫和,比較願意順着眼前的這個人的一種表達方式。
用一句比較讓許傾心不能在這個時候接受的詞語,那就是溫柔。
傅斯年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對一個女人溫柔,那麼將她這個老婆放在什麼地方上了呢?簡直就是悲劇。
讓人覺得十分憤怒的悲劇。
許傾心手握緊了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我好想感覺到我的房間有人進來過。”霓裳突然說道。
許傾心猛然緊張起來,她的眼睛到處亂瞄,企圖找到可以離開的位置,發現這裡的窗戶是打開的,她只要挪過去,從窗戶上爬下去,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方式。
她不想讓霓裳知道自己來過,偷偷摸摸只會給人增加一種自己是不自信了,也是沒有教養的一種表現,她不想被霓裳比下去。
再說,傅斯年現在也在,她更不能讓他失望。
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看到她。就算要找傅斯年算賬,也要等到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
霓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好想看到窗簾動了,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好,我過去將它關好。”
“你關窗戶想要做什麼?”傅斯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