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坐着,一會兒站着,一會兒又去數花瓣。心裡卻一直在想,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和傅斯年是什麼關係,她居然直接喊出了傅斯年的名字,還大哥呢。
看起來就是很熟悉的一個人。
會是什麼關係呢?
整晚上,許傾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沒有辦法睡着,等待了很久之後, 傅斯年都沒有回到房間。
她也想過要去見一見對方,但是這雙腳怎麼樣都沒有辦法跨開一步,最後還是在原地待着。
一直到第二天。
許傾心的眼睛睜得很大,一直到傅吾賜的腦袋冒了出來,兩母子一上一下的對視着。
傅吾賜猛然笑了:“媽媽,你現在的造型和不錯啊,和我們的黑殭屍一樣,尤其是這雙眼圈圈,簡直是一種藝術。”
“少在這裡埋汰我。”許傾心說完,還翻身轉到另一邊,一副我不想理會任何人的樣子。
她現在只不過是一晚上沒有睡着,然後這個黑眼圈就這麼出來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她心裡鬱悶的很,看到人家笑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媽媽,你怎麼覺得我是在埋汰你呢,是不是你現在心裡不太舒服?你在吃醋不成?”傅吾賜問道。
許傾心直接就跳起來了,瞪自己的兒子:“什麼?我吃醋,我有什麼好吃的,我怕酸,從來不吃醋。”
“是哦?我反正是覺得酸味也很好吃的,對了,既然你不喜歡吃酸的東西,那我就不叫你了,那個新來的女人,在後院發現了一種水果,酸酸的很好吃,大家都吃了不少。”
後院?酸酸的?
“我的百香果!”許傾心一想到這個,她的心裡的火瞬間燃燒起來。
這算什麼?這不是因爲她和傅斯年提夠,想要吃一些百香果,他才特地讓人弄來的果苗,然後種了一片,她還沒有去吃頭一個,那個女人,居然找到了,而傅斯年居然也願意讓她去摘。
可惡啊。
“媽媽,你要表現的大度一些啊,一些百香果而已,吃點也沒有關係,你說是吧?”傅吾賜說道。
許傾心皺眉;“我就不想分出去,纔多少果子,等我去看看。”
看到許傾心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傅吾賜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隨後跟着追了出去。
後院的百香果園,許傾心遠遠的看到站在園中的那個女人,換上了一條粉綠色的長裙,微風颳起了她的裙襬,她現在看起來十分的仙。
站在旁邊的是一個偉岸的身影,遠遠的看着,像是一個保護者,他的目光肯定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指不定還會有一種類似於喜歡的感覺。
許傾心覺得自己心裡十分的難受。
就像是一團火在燃燒。
衝上去的速度,她後來想想,都很佩服自己,若是去參加奧運會,肯定可以拿跑步類的冠軍,直接衝到園子裡:“哈嘍,那麼巧。”
有見過氣喘吁吁的和人說巧合?
那還真是夠巧合的了。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在看到她明顯的憔悴的神色,他的眸子沉了幾分,卻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來,反而將目光轉到另一個女人的臉上。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但是,下一刻,他的目光又移開,她急忙將目光放在了傅斯年的臉上。
果然看到他在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看着許傾心來了,她微微一笑,看起來更加美麗了幾分,有一種傾國傾城的味道。看到這樣一幕,許傾心的心裡,難受了幾分。
這個女人那麼好看,自己比起人家差得遠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哪裡比得是上?
“怎麼,有了新朋友,都不用介紹一下的嗎?”許傾心看着傅斯年,眼神中的殺氣隱藏的很不好,完全將嘴角的笑容襯托的太假了。
傅斯年看了一眼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霓裳。”
“霓裳只是我的小名,其實我的大名叫做趙青兒。”女人的笑容中帶了一種小甜蜜,讓人看着就有些不太能夠理解的迷之甜蜜。
許傾心的目光從傅斯年的身上收了回來,落在了霓裳的臉上:“哦,真是好聽的小名呢。”
她所說話的期間,小名兩個字說的非常重,目光還時不時的瞄着傅斯年,若是眼睛可以發暗器的話,估計傅斯年現在已經成爲一隻帥氣的刺蝟了。
“呵呵,是呀,我記得這個小名還是斯年大哥給我娶的呢。”霓裳一臉溫柔的看着傅斯年,那雙眼眸中的 柔情似水,足夠淹沒所有。
包括許傾心的耐心。
“是嗎,那可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呢。”許傾心直接用上了浪漫,已經可以從中窺得,她的憤怒已經達到了巔峰。
“浪漫是什麼?我只知道,這是我最美好的回憶。”霓裳笑起來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眼眉彎彎。燦爛異常。
許傾心笑:“回憶哦?”
“是呀,對了,姑娘是誰呢?”霓裳看着許傾心。
沒有想到,她身爲傅斯年的妻子這件事情,居然沒有人告訴這個女人一句,難怪這個女人在她的面前,我一個勁的說他們之間的種種。
“我不是什麼誰,不過你現在吃的百香果是我的。”許傾心說着還瞪了傅斯年一眼。
意思不過是在責備這個男人,將她的東西給人家了,只是傅斯年連回視她一眼都沒有做到,全程只是自己看風景。
其實這周圍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這樣嗎,真是不好意思,我說要來這邊參觀一下,發現了這個地方有這個果實,吃着很不錯,所以……”
許傾心看了一眼滿地的果皮,滿滿的一片果園,居然直接被吃得一顆熟果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掛滿了綠色果實的藤蔓。
她那個心疼啊。
霓裳看懂她的眼神,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哦,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現在變得那麼好的胃口,我覺得這些東西吃着很好,就一直在吃,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身上也沒有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