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這個可能,許傾心直接在朱墨中加了自己的一滴血。
除非是在極爲緊急的情況下,她纔會做出這樣的行爲,否則她是不會用自己的血的。血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對付一隻惡靈就用自己的血來畫符,那要是多一些的惡靈,渾身的血用光也不夠啊。
再一次嘗試畫符的時候,讓許傾心十分詫異的是,原本朱墨呈先出來的顏色是深紅色,但是現在卻是鮮紅色,如同鮮血一樣的紅。
看到這樣的朱墨,許傾心心裡一動,嘗試着畫符。
執筆的瞬間,她就感覺到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牽引着一樣,一筆一劃的開始畫了起來。
她選擇的第一個符文,是定身符,是她很喜歡用,也是因爲最初級的東西,畫起來也不用那麼多的心氣神。
沒有想到加了自己的鮮血之後,果然可以在這個黃符上將成品符文給畫出來。
她認真的端詳着這個定身符,在符文畫出來之後,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這個符文上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
“真是奇怪啊。”
金色比起紅色來說,更高級了一些,難道她和傅斯年兩個人的鮮血加起來,檔次更高了一些?
可能嗎?
許傾心一口氣寫了十張定身符,畫完之後,她自己都感覺到很不舒服,腦門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敲了一下,悶悶的疼。
等過了片刻,這才恢復過來。她猜測,會不會是因爲畫了符文之後,精神消耗太大了,爲了證明,她又畫了十張,各種不同的初級符文。
果然 又是一陣昏厥,而這一次,她感覺到更加不舒服的是,除了昏厥,還有一些噁心感。
她這才明白過來,看來畫符真的要消耗精神,她不打算繼續畫下去,而是打算去實驗一下。
因爲畫好了符文之後,她計算了一下,之前她用的定身符,是完全按照符文大全來畫的,至於有什麼樣的威力還是什麼的,自己一點都不瞭解。
爲了實驗一下自己的符文是不是變得比較厲害一些,她將之前留下來的定身符拿上一些,再將傅斯年給的黃符畫好的符文給拿上。
在別墅裡裡外外轉悠了幾圈之後,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家裡已經沒有多少人在。經常會出現在家裡的殭屍,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提前躲起來了。
許傾心在花園中看到阿亮。
他現在肩負的是安保工作,看起來,傅斯年對外面那些人還是有多顧慮的,而且,他到底在的保護誰?
她嗎?
“阿亮。”許傾心喊了一聲。
“傅先生說,你很忙,你現在已經忙完了嗎?”看到她之後,阿亮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來給你看一樣東西。”她直接將定身符給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那是一張她平時用來對付陰靈的定身符。
阿亮只是愣了一下,便將額頭上的符文給摘了下來,看着許傾心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許傾心:“……”
雖然知道這樣的初級符文對阿亮這種級別的殭屍沒有什麼作用,可是也沒有想到會那麼沒有作用。
她看着阿亮,尷尬的問了一句:“我說阿亮,這符文貼在你的額頭上,你就沒有感覺到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有,稍微有些暈,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阿亮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只有一點點的昏厥。”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傢伙很囂張,我給你加點料。”許傾心換了另一個符文,就是個剛纔混合了她和傅斯年的鮮血所寫好的,這個符文,剛拿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道金色的淡淡的光芒。
也是在那一瞬間,阿亮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上被一個很大的罩子給蓋住了一樣,看不見,也動彈不得。
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許傾心站在旁邊看着阿亮,見到他在掙扎,手腳可以稍微動彈,卻是需要很大的力氣,除此之外,就是什麼都不能動了。
“果然是這樣。”許傾心說道。
傅斯年給她的黃符,是有等級的,比起她之前所用的那個,高了一些,再加上她和傅斯年的鮮血中合之後,畫出來的符文,可以對付紅眸殭屍。
電流聲很輕微的響着,下一刻,許傾心看到阿亮的身上,瞬間冒出來的是電流,然後貼在他的腦門上的定身符,燃燒起來。
一瞬間燃燒乾淨。
阿亮恢復了行動力,他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黃符看:“這黃符我感覺到有一種可以碾壓我的力量,太太,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他是知道許傾心的,一直用的符文都是最低級的,因爲她一直對付的都是陰靈,還真沒有真正面對過一隻級別稍微高一些的殭屍。
不是她不願意去,而是都被先生給阻擋了。
能夠犯到許傾心面前的高級殭屍,幾乎沒有,因此可以推斷出來的是,這一次,難道是發生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有了新的動盪?
“我自己畫的。”許傾心將另一張黃符給拿出來,在阿亮的面前晃悠了一圈,在黃符快要靠近阿亮的時候,瞬間金光大作。
許傾心一看,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太太,你不要將這東西對着我好嗎?”阿亮的心裡很不舒服,很是抗拒黃符對着自己。
許傾心將黃符收起來:“既然可以對付你的話,那就可以對付大部分的殭屍了。”
“太太,你想做什麼?”
“我想,傅斯年讓我畫符,肯定是爲了帶我出去對付那些殭屍。”這是許傾心自己琢磨出來的,並且還很有自信。
阿亮看着許傾心轉身就走,似乎是去找傅斯年去了,那姿態,絕對的六親不認。
“太太,先生已經出門了,他希望我可以轉告你,在他回來之前,你不能出去。”
許傾心想了想,只好點了頭:“又不給我出去。”
“對,爲了你的安全着想。”阿亮在旁邊加了一句。
許傾心點頭:“我知道,我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成爲累贅,我還要找我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