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許傾城這是在求她呀?
哪裡有人求人是這樣的態度的,這哪裡像是在求人啊,而是在氣人好吧。
哭了好久,許傾心沒有搭理,只是在旁邊坐着,等待她哭完之後問清楚打算。
許傾城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收斂自己的情緒,看着許傾心的眼神也有些怪異:“對,我就是來求你的,求你救一救我媽媽。”
果然是來求她的呀?真令人覺得意外。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將你媽媽的情況說出來的話,我是救不了你媽媽的。”許傾心說道。
許傾城上前一步,一臉着急:“不,你可以救我們的,若你是因爲以前我不懂事的時候,對你說的話,做的事讓你生氣,我道歉,我甚至可以跪下來道歉。”
“你這個人,是在外面飄的時間太久了,腦子裡也進了水了?我說了我不救你嗎?我好像沒有說吧?”許傾心冷哼。
許傾城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是許傾心在欺負她一樣,充滿控訴,搞到許傾心心底十分的鬱悶。
“我在問你話呢。”
“我若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來找你嗎,若是你真的願意幫我的話,你還至於在這裡問那麼久,而不是和我去看看,你就是不想要幫我。”
很難得的,許傾心被許傾城的這些話給說的完全沒有了辦法。
因爲她雖然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對。
“既然你話都這樣說了,我若是不和你走的話,指不定你又要說我狠心還是什麼的。”
一邊說着,他們人已經朝着樓下走去,許傾心還順帶將自己的劍給拿上。
就算是違禁物,也要帶上了,她的直覺告訴她,讓許太太吃盡苦頭的傢伙,不太好對付。
能夠將許傾城逼到放棄自己的身體,甘願做一個魂魄,並且還去求最厭惡的她。
這就可以看出來,傷到她們的人,很可怕。
“太太,你不可以出去。”阿亮站在她的面前,一板一眼的,看起來很像是管家的做派。
若不是知道他和管家之間的關係不是太好,真會以爲,這是近朱者赤的關係。
“我爲什麼不可以出去?”許傾心睨了阿亮一眼。
看到現在的阿亮,她就會想到管家,若是管家還在的話,估計出來阻止她的人,是管家。
“傅先生說了,你暫時不能出去,畢竟你之前出去的時候,被很多人給惦記上了。”阿亮解釋。
對於這個解釋,許傾心是不願意相信的。
她從出現到被傅斯年抓回來,前前後後只不過是幾天而已,就算被人給注意到了,也絕對不會跟着回到A市來。
“不行,我必須要出去。”許傾心臉色沉下來。
對於阿亮來說,他的主人是傅吾賜,現在傅吾賜不在,他其實可以不聽任何人的。
只是心裡總是殘存着一點點的感情,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傅吾賜留給他的,因爲這一點點的感情,他直接將許傾心當做是自己的家人。
只不過這一點,他又不是很明白。
爲什麼他見到傅斯年更加懼怕呢?當初傅吾賜在的時候,他還沒有這種感覺。
現在反而對傅斯年有種從靈魂深處傳出的恐懼感。
“太太,請你聽我的話可以嗎,不要出去。”阿亮也很難做。
“阿亮,去看着小和尚。”傅斯年走了過來,將手搭在許傾心的肩膀上。
許傾心不解,看着他問道:“你也是來阻止我出去的嗎?”
“許太太的情況,你不要去參和。”傅斯年開口就直接進入主題,無視一旁的許傾城。
許傾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傾城。
看到她滿臉的憤怒,瞪着傅斯年,卻又敢怒不敢言,雙眼通紅,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似乎是要凍結。
傅斯年看着這樣的許傾城,淡淡的搖頭:“你還沒有死,不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等一下,你爲什麼那麼暴戾,她知道錯了,已經和我道了歉,以她的性子,願意開口道歉,只說明她是真的很後悔的了。”說來說去也是許傾心很善良。
傅斯年一雙眼眸漆黑如深潭,緊緊的鎖在許傾城的臉上的時候,期初她還可以掙扎,片刻之後,她便陷入了痛苦當中。
只維持了幾秒鐘,許傾城便緩緩地跪在了地上,抱着雙耳,開始尖叫起來。
“放了我,我錯了。”
許傾心詫異。
傅斯年收回了目光,淡淡的交代了一聲:“和傾心說說你的計劃。”
“我也是許家的人,憑什麼只有許傾心才傳承了驅魔師的道術,而我則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是靈體都可以附體的人。”許傾城哭了起來。
這一次的眼淚,比起剛纔的更加真實。
許傾心猛然反應過來,許傾城是想要騙她出去。
結合她的不甘心,她肯定會做更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比如達成心願。
“你想要將我取而代之?”許傾城現在是魂魄離體,若是她自己都不願意回去的話,那就真的會死,她不但不怕,反而還有心情找到她這裡來。
這是想要附體吧?取而代之吧?
“你以爲只要姓許,就可以將我的身體取而代之?你爲什麼那麼天真?”許傾心問。
她還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許太太的狀態。
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的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許傾城瞪她:“你若是真的關心,剛纔我找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和我出去了,至於等到現在?裝什麼啊?”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怎麼關心她,因爲那不是我的媽媽,而且對我也不好,我對她真的很難做到推心置腹的好,你來找我,求我去救她的話,看在你的孝心上,我當然可以幫你。”
但是現在並不是那樣。
許傾城咬牙,敢怒不敢言。
“帶路。”傅斯年開口。
這一句話將兩個女人弄的很是摸不着頭腦。
“許太太還有救。”
許傾心這才明白傅斯年的意思,她將目光落在許傾城的臉上,這個事情,還需要許傾城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