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一有股壓抑不下去的戾氣,這樣的戾氣對於一隻殭屍來說,是個很不好的現象,只因爲他們現在可能失控,成爲一隻嗜血的怪物。
一旦一隻殭屍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話,只會成爲一個見人就咬的怪物。
即使是自己所在乎的人,也不會放過。
傅斯年現在只能拼命的壓抑自己,不讓自己再有這樣的感悟。
“傅斯年,你怎麼了?”許傾心醒來之後發現了傅斯年的情況不對,他好像在極力忍受一些什麼。
她現在渾身無力,一直在想,若是傅斯年真的發狂的話,她應該怎麼辦,能夠怎麼辦。
現在的自己,不要說救人,就是要保護好自己,都做不到的。
抱着許傾心的手,漸漸的鬆開。
已經醒來的許傾心跌落在地上的時候,急忙穩住自己的身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沒有受傷。
不過下一刻,她就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棺材。
還是全新的棺材,她的手就扶在上面,直接被手心處傳來的冰冷給刺激的一個機靈。
“裡面是誰。”
棺材裡有一隻殭屍在療傷,這麼簡單的常識,對於一個驅魔師來說,十分清楚。
其實她隱約猜測到是誰,只是不太能夠接受的來。
一天之內,他們家中的人,受傷的受傷,被抓的被抓,孩子也失蹤了。
“回房去。”傅斯年說道。
他發現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嗜血,而眼前的許傾心,明明是他最想要保護,最愛的女人,他卻想要直接將人咬死。
“傅斯年你到底怎麼樣?”許傾心不敢走開,生怕一走,情況就變得更加不能控制了。
“走開。”傅斯年咬牙。
他的腦海中現在變得很混亂,總是有一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那是距離他比較遙遠的時候。
許傾心穿着一套緊身勁裝,手中握着一把劍,追了傅斯年好長時間,最後一劍將他的手給砍了下來。
傅斯年的眼睛越來越紅。
理智也距離他越來越遠。
隱約中,傅斯年記得自己闖入那些殭屍的聯盟總部之後,好像被人打了一支針,被注入的是什麼藥水,他不知道。
如今看到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對勁,他的心底,也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好像遭遇到了暗算。
“快點走,不然會很危險的。”傅斯年咬牙,從牙縫中擠出這樣的一句話。
許傾心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她想要留下來,可是卻被人一把給推了出去。
等到她發現自己是被傅斯年給推出去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公路上。
一輛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聰哥跑了下來,一臉擔心的看着有些動彈不了的許傾心:“許小姐,你還好嗎?”
很不好啊。
可惜,回答不出聲音來,她張了張嘴,最後暈了下去。
等到再一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裡,聰哥守着她,正趴着睡覺。
許傾心擡起手,發現自己的手上插着針管,正在輸液。
她嘗試着想要喊人,張開口卻聽到自己的喉嚨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很是無奈的躺了回去,嘆息了一聲。
腦子開始動了起來。
那天她餓了一天,體力也透支了一天,將動物們給超度了,可那不是最後的結果。
從所有的事情上看來,那些傢伙很明顯的是在消耗她的道法。超度那麼多的動物,她透支了自己的力氣和道法,本來需要休息的時候。
許傑深跑了出來。
以她和許傑深之間的仇恨,這個傢伙跑出來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人家的。
現在看起來,這一環接着一環,是一步步將她送到深淵去的行爲。
那麼,傅斯年現在怎麼樣了呢?
“許小姐,你醒來了?感覺如何?”聰哥醒來發現許傾心睜開了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帶着一臉的疲倦詢問。
許傾心張嘴,用盡全力的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她的聲音沙啞的難聽,若不湊上去仔細分辨的話,完全聽不出來,她到底說了什麼。
聰哥也是湊過去分辨了許久,這才分辨了出來,便回答:“現在是3號。”
許傾心一愣:“我昏睡了兩天了?”
“也不是,你昨天晚上還鬧了一場,一直嚷嚷着要出去,很是抱歉,許小姐,我將你給綁住了。”聰哥道歉。
許傾心這才發現,她動彈不得不是因爲自己的身體很嚴重了,而是身上還綁了有繩子在。
“我昨晚怎麼鬧了?”許傾心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我也不知道,你只是一直要走,可是醫生說了,你這樣的情況很危險,不能夠離開,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還有就是醫生告訴我,你氣血兩虧,並且像你這樣虧損的那麼嚴重的,早該……”
許傾心伸出手打住他的話:“我知道什麼意思,你不用說了。”
氣血兩虧,肯定超過了常人的情況,所以聰哥纔將她給捆綁起來,指不定是以爲,她已經死了,現在是屍變。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這樣認爲,但是聰哥不一樣。
他和她經歷了那麼多奇怪的事情,他會有這樣的腦洞也不奇怪。
“放開我吧,我現在很清醒了。”許傾心說道。
可是聰哥卻尷尬的一笑:“不是我不想放了你,而是我到確定你是許小姐啊,你等一等啊,等到譚先生的妻子生了孩子,我就帶他來見你。”
譚先生?
“你是說譚傑明的孩子出生了?”許傾心算了算時間,發現還差了一個月的樣子。
她皺眉:“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孩子爲什麼會提前一個月出生。”
這麼一說,聰哥這才完全相信許傾心就是許傾心,她不是被什麼上身,也不是已經屍變或者死了的人。
急急忙忙的將人給解開:“現在還在產房,譚先生也在那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譚先生的情況,很着急。”
許傾心掐指算了算,越算卻是覺得心驚膽戰的。
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擡起頭,盯着天花板。
在天花板上,許傾心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符文,是直接用投影照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