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在顫抖,許傾心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躲到她的身體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成功的,幸虧煙花炸開,她纔可以及時發現還有這麼一個人,跑到她的身體裡來了。
“沒有想到,你還能躲開我的搜索。”許傾心剛纔就是怕被那麼多怨靈趁機上了她的身,一直都很戒備。
沒想到,最後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許傾心冷冷的瞪許傾城:“怎麼,你以爲你躲到了我的身體裡,我就會讓你得逞?那你就試試看吧。”
“試試看就試試看,你的身體是我的了。”許傾城發出尖銳的笑聲。
許傾心感覺到腦袋有些嗡嗡的,還有些泛噁心,她急忙念着清心咒,只爲了穩住自己。
果然是有效果的。
許傾城在她的身體里根本就沒有辦法立足,如此一來,讓許傾心看到了生機,她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在外面可以對付怨靈,那麼在身體裡,一樣可以的。
雖然感受不到她身爲驅魔師獨有的驅魔力量,黃符用不了,唸咒語的附帶力量還是很錯的。
這就好比一個有心臟病的人,坐在一個一直高聲歌唱的人身邊,完全將這個人給吵到病發。
但是許傾城不是,她是待不下去那個環境,一個充滿了尖刀對着她的地方。
人一走,許傾心就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等到雙眼睜開之後,便看到是管家,拿了驅魔符出來,貼得到處都是。
因爲沒有驅魔力量點燃黃符,這些黃符只有一些預防的功效,真的要做到驅魔卻是不行的。
也幸虧不行,不然的話,許傾心的魂魄都要給打出來。
許傾城的魂魄趕出去了, 許傾心急忙追蹤上去,不敢給那個女人有半點機會逃脫。
找了一圈之後,許傾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許太太的魂魄呢,她們母女一直都在一起的,剛纔在和許傾城對上的時候。
她提到許太太,許傾城卻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樣子。
要麼是真不着急,要麼是知道人在哪裡,若是第一個的話,說不定許太太就在這些怨靈中間。
驅魔師若是要將一直怨靈收復的話,若是手中有媒介的話,會更加容易。只是現在這個媒介是什麼?
想來想去,唯一想到的就是藏起來的那一把劍。
她不相信許太太兩母女沒有去碰過。
“阿亮,管家,你們兩個在這裡撐住,我去取東西。”許傾心說完,飛快的跑了。
在別墅的閣樓,劍就在那裡來放着,她飛快的衝過去,扛起巨劍就跑,就連在路上看到的怨靈,都不打算砍了。
飛速回到後院,許傾心見情況不是很好,管家還算正常,但是阿亮卻很悽慘,神情已經有些呆滯。
看起來像是被上了身。
許傾心大吼一聲。
這一聲,她是有名堂的,若是普通的一聲高喝,還真不能震住這些陰靈,但是她這一聲,驅魔能力少說也運上了一些。
一聲喝下,圍在阿亮周圍的怨靈瞬間少了一大半,一大半的都躲了起來,瑟瑟發抖。
許傾心揮舞着劍就衝上來了,那些不知道躲的,都只能魂飛魄散在她的劍下。
“還有誰不怕死的,你們可以過來。”許傾心站在阿亮的面前,像是一個女戰士,一掃剛纔的軟弱,如今的她,許傾城不敢靠近半分。
管家在這個時候,朝着她丟過來幾張黃符。
黃符瞬間散落在了周圍,許傾心的劍不斷的揮出去,可以聽到來自地獄中傳來的聲音,痛苦的吼叫聲。
許傾心猛然收起自己的長劍,衝着看不到人的方向,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想要魂飛魄散,若是想要的話,那就滾。”
阿亮的聲音在許傾心的背後傳來:“太太,我可以看得見這些傢伙,好多好多……”
許傾心回頭看了阿亮一眼,只見他的其中一直眼睛,冒着紅色的光,不一會兒,那些光像是變成了液體,慢慢的滑落下去。
“難怪他們可以上你的身。”許傾心說道。
“太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爲什麼我們這裡會有那麼多陰靈攻擊?”管家問。
許傾心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因爲孩子沒有找回來,現在說這個事情,也沒有意思:“等傅斯年回來再來看看是什麼意思吧。”
以爲許傾心扛着劍站在那裡,沒有任何陰靈敢來犯,就算是許傾城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犯了。
天空卻依舊陰沉的厲害,好像要下雨一樣。
只有許傾心心底知道,這哪裡是要下雨,這是因爲有巨大的怨氣,纔會有這種遮天蔽日的效果。
“看起來,躲在暗中的那些人,真的很厲害。”許傾心說道。
“主人不是對手嗎?”管家只擔心傅斯年的情況。
許傾心搖頭,她是說真的,傅斯年是不是對方的對手,她是真的不知道的,她現在也在考慮要不要去找人。
“來了。”阿亮突然指着天空。
許傾心當然知道來了,傅斯年突然跑了,將他們這邊的危機放任不管,要不然那邊就有更大的危機,要麼就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在她這邊可以那麼輕易將遮天蔽日的怨氣所擊退,傅斯年那邊肯定有好消息。
下一刻,傅斯年出現在許傾心的面前,臉色很不好看。
“怎麼了?孩子呢?”許傾心問。
管家發現了傅斯年的情況不對,有些擔心的看着。
“孩子被帶走了。”傅斯年回頭,看着他回來的那個方向。
“到底是什麼人要帶走我們的孩子?”許傾心欲哭無淚,她還以爲傅斯年出手,一定可以將 孩子帶回來的。
沒有想到孩子帶不回來,反而被人給帶走了,這麼說起來的意思,那就是對方比傅斯年更加厲害?
想到這裡,許傾心心都碎了。
她無法想象孩子到底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是誰?”
“我不認識。”傅斯年搖頭。
“真的是有人帶走的孩子?”許傾心抓着傅斯年的手:“帶我去好嗎,我要救我的孩子回來。”
“你拿什麼來救?”
“拿命也要將我的孩子救回來啊,那是我們的孩子啊。”許傾心有些不敢確定傅斯年那麼鎮定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