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沒有吃,氣着氣着就睡着了。
半夜被一陣涼風給吹醒,許傾心坐起來,肚子傳來一陣陣的咕嚕聲。
摸摸大唱空城計的肚子,她摸黑下了樓,準備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吃。
經過傅斯年的書房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她很是疑惑的湊上去。
“好,我知道了。”
裡面的聲音是許傾城的。
書房是傅斯年很重要的地方,平時就是她都不太敢進去,許傾城卻那麼待那麼晚……
許傾心心底涌出一陣酸澀。
“好,我知道了。”許傾城的聲音又近了一點。
爲什麼一直在重複這個話呀?許傾心傾聽了一會兒,光是聽到許傾城的聲音了,沒有聽到傅斯年的聲音。
門被打開。
許傾城走了出來,臉上有些呆滯,在見到門口站着的許傾心之後,張嘴尖叫了起來。
這一尖叫將許傾心也給嚇一跳。
還沒有開口問呢,就看到許傾城一頭栽倒在地上。
“許傾城?”許傾心再一次被嚇到,急忙上前去檢查,而在這個時候,書房內再一次傳來尖叫聲。
許傾心被嚇得猛然擡起頭,門沒有關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畫面。
空無一人。
太過於詭異,讓許傾心根本不敢待下去。
“許傾城,你到底怎麼回事,醒來啊?”許傾心拍打着許傾城的臉,畢竟她的力氣有限,不能將人給擡起來。
“太太,這是怎麼了?”管家的聲音突然從她的旁邊傳出來,嚇得許傾心直接跌坐在地上。
管家面無表情的看着許傾心:“對不起,嚇到太太你了。”
夜色下,許傾心看到的管家臉色蒼白,眼角有點發紅,瞳孔……看不太真切。
許傾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我,我是說,我肚子餓……”
“請你等待一下,很快就有飯吃。”管家依舊是無可挑剔的姿態。
許傾心卻苦笑一下:“那個,我妹妹不知道爲什麼暈倒在這裡。”
“管家。”書房內,傳來傅斯年的聲音。
明明沒有吩咐什麼話,管家卻說了一句:“是的先生。”
然後在莫名其妙的許傾心面前吩咐:“太太,請你進去陪一陪先生,至於二小姐這裡,我會處理好的,請你放心。”
許傾心明明沒有聽到傅斯年提出讓她進去書房的要求,可是……
“好的。”她無法拒絕這個要求。
今晚的管家,讓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力,他只要一看你,你就無法抵抗他的要求,會不有自主的跟着他的要求去做。
書房內一片漆黑,隱約還有一些淡淡的薄霧,影響着她的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
許傾心一臉疑惑,朝着裡頭喊了一句:“傅斯年?”
“不是應該喊老公嗎?”傅斯年的聲音從電腦桌的後頭傳來,在黑暗中尤爲突兀。
許傾心的心一顫,急忙看過去。
傅斯年穿着黑色的睡袍,絲滑的綢緞,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幾近完美的身材。
書房內的詭異氣氛,讓她無法全心全力去欣賞這一個美景,相反,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發現,書房的書架,有個位置露出很大的縫隙,有些霧氣就是從那些縫隙中傳出來的。
她來過書房好幾次,從來不知道,書架的後頭,還別有空間。
怎麼辦,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睡不着?”
傅斯年開了口,聲音平穩。
“呃,對,對的,呵呵。”尷尬的一笑,忍不住的朝着那邊看過去。
輪椅的輪子滾動起來,許傾心轉過頭,傅斯年已經在她的旁邊,用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盯着她看。
眼神複雜。
許傾心瞬間期起了滿身的雞皮。
尷尬一笑:“呵呵,是呀,睡不着,你不也是睡不着,那麼晚了還在工作哦?”
工作?
不不不,這個男人從來不見他工作過。
傅斯年笑:“當然不是在工作,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猜測到了嗎?”
猜測到了?
別啊,她什麼都沒有猜測。
“呵呵,既然你沒有空的話,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說罷,直接就想要離開。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傅斯年問。
許傾心停下腳步,張張嘴想要否認,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纔好,考慮片刻,裝傻:“什麼?你問的是什麼東西?你想要讓我看到什麼?”
裝傻得那麼不像,傅斯年勾起嘴角:“你是來找我回房睡覺的,所以,你現在是在害羞?”
許傾心:“啊?”
她沒有這樣說。
“啊,吃人了,救命啊。”門外,許傾城突然尖叫起來,很顯然,她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然後飛奔起來。
聽着漸漸遠去的聲音,很顯然,許傾城一邊尖叫一邊跑,已經到了一樓。
許傾心回頭,對上傅斯年的眸子,漆黑的彷彿無盡的黑夜,她倒抽一口涼氣。
尷尬的笑:“那個,傾顏可能是有點不適應,做噩夢了。”
心底卻盤算,難道是許傾城看到了什麼東西?能夠嚇唬成這樣,是不是很可怕的東西呢?
“你在怕我嗎?”傅斯年又問。
許傾心連忙搖頭。
“去看看你妹妹吧,要是真不適應,送走她。”傅斯年下達完命令,自己轉着輪椅的輪子,離開書房。
她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飛快的奔跑起來,去尋找許傾城,可是找了一整晚,都沒有看到她的下落。
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許傾城才從外面走了回來,在看到許傾心的時候,還很高傲的哼了一聲。
許傾心一頭霧水。
她只好追着許傾城問:“昨晚你去了哪裡?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誰料許傾城卻冷哼:“管你什麼事,哦,其實也不能說不關你的事情,我呢,正式通知你,我喜歡姐夫,我要得到他,而且,姐夫也說了,他喜歡我的身體,所以,姐姐你回家去吧,以後我就在這裡住了。”
見過不要臉的,像不要臉成這樣的,還真是沒有見到過。
許傾心臉色沉下去,她已經可以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許傾城在做戲,害得她還爲她擔心,想想就覺得自己好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