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拳頭砸在了玻璃牆上,聲音很大,可見他的力氣用的也很大,大到讓許傾心心驚膽戰的地步。
可是玻璃玩毫無損。
爲什麼會這樣!
許傾心嘗試着去拍打玻璃牆壁,發現玻璃牆壁十分堅固,她輕輕的打在玻璃上,感受到手骨疼的幾乎要裂開。
“不要再打了。”許傾心急忙阻止譚傑明。
可是他卻不聽,一拳接着一拳,大有不將玻璃砸碎,就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很危險的。
許傾心站在一旁努力的勸說:“別這樣,你的手骨,根本就沒有這個玻璃那麼堅硬,你覺得,你可能打碎這個玻璃房嗎?”
譚傑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坐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常雨露一眼,滿臉心疼:“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會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出現任何的意外。”
“傑明。”常雨露一雙眼眸滿滿的感動。
若說當初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接受了這個男人,但是現在,卻是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
感激也是感動!
“可是,你也不能蠻幹,沒有用的,若是讓你再受到傷害的話,我們出去之後,你的作用也很大,你還要負責保護我們大家。”許傾心極力勸說譚傑明不要亂來。
常雨露也一臉急切的望着他。
就是這個眼神,讓譚傑明改變了主意,他重新回到常雨露的身邊,幫她擋住了太陽。
太陽慢慢的爬到了頭頂。
玻璃房內的人,已經被熱得實在是受不住,尤其是常雨露,靠在譚傑明的懷中,滿臉蒼白。
嘎吱嘎吱。
許傾心拿了她的那一把短刀,在玻璃上不斷的划着,每一次都劃出劃痕,讓人感覺到牙酸。
可沒有人說她。
“還好嗎?”許傾心一邊劃一邊問。
譚傑明緩緩的擡起頭,汗水從他的臉頰上滑落,爲了不滴在常雨露的臉上,他往往都是滴落之前就已經擦拭乾淨。
他衝着許傾心搖搖頭。
感覺不是很好,因爲常雨露現在的情況,真的算不上很好,她很安靜,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譚傑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
許傾心咬牙,手中的刀子劃得玻璃刺啦作響,可是那玻璃上面,就只是一點點的劃痕而已。
而這一根牙籤那麼大的劃痕,卻是她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劃出來的,她的手已經快要麻痹。
按照這樣的進展,她要劃上一個月,纔可以將這個玻璃給劃破。
這該死的玻璃到底是什麼材質。
“我來。”譚傑明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要去接許傾心手中的刀子,失去支撐的常雨露,倒在了地板上。
見狀,譚傑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將人給抱起來,摟在懷中。
從他繃緊的身體,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界限,這全部都是因爲常雨露現在處於一個危險的狀態之下。
“別這樣。”常雨露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來自譚傑明的痛苦和擔心,她覺得心疼。
陽光好刺眼,照在身上很疼。她都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傾心失去了力氣,沒能繼續將短刀划起來,整個人感覺到一種極爲沮喪的感覺。
而她的肚子,也開始有些疼痛。
好奇怪,爲什麼她的肚子也會疼呢。
許傾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手心下有一塊硬塊,疼痛好像就是來自於這裡。
怎麼回事。
許傾心孤獨的一個人靠在一邊,不斷的揣測自己的肚子裡的硬塊到底是怎麼了,又不但的祈求,快些出現一些烏雲什麼的。
結果卻沒有那麼幸運,根本就沒有一片烏雲經過,這讓許傾心懷疑,難道這太陽是假的不成。
“哈哈,感覺起來,好像要撐不住了哦。”崔老闆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有阿華和鄭真。
那兩個傢伙站在崔老闆的身後,活脫脫的就是兩個走狗。
許傾心冷冷的看着他們幾個,嚴重脫水的身體,讓她無法站立,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玻璃房,居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好狼狽。”崔老闆反而笑的很開心。
好像他們現在這樣的狼狽,是爲了取悅他才存在的。
“崔老闆,你到底要做什麼?”許傾心咬牙問道。
“沒有想到,到這樣的地步,那兩個殭屍還不出現。”崔老闆似乎有些失望。
這更讓許傾心明白,他果然是爲了抓傅斯年和管家而來的。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祈禱,他們不要出現。
“你要抓他們的話,做夢吧。”許傾心冷哼。
“你覺得你挑釁我是好事?”崔老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或許是沒有想到,讓許傾心吃了那麼大的一頓苦頭,她非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敢挑釁。
許傾心笑:“我知道不是好事,你無非就是將我給殺了,不然你還能夠如何?”
“怎麼?你身爲一個驅魔師,你覺得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我告訴你,死是最愚蠢的,因爲死了之後,一切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包括自己的命運。”
許傾心當然知道這一點,可若不是那樣的話,她能夠如何說呢?
譚傑明在這個時候驚呼起來:“雨露,你沒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許傾心急忙挪過去,蹲在她的面前,一臉的擔心:“沒事吧?”
“昏過去了。”譚傑明此刻的情緒已經繃緊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
很快就要繃壞。
許傾心也看出來了這一點,現在唯一所擔心的不是譚傑明的問題,而是常雨露。
許傾心不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盯着崔老闆說道:“崔老闆,這樣好了,既然你要等傅斯年,那麼,你將他們兩個放了,我留下來,你看如何?”
崔老闆笑:“我來的確是來做一個了斷的,沒有想到你這個女人那麼能夠堅持,你旁邊的那個男人都已經快要不行了,你卻在這裡繼續堅持,很不錯,所以呢,我是打算將你和那個男人放了。”
那就是留下常雨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