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氣呼呼的從棺材裡鑽了出去,離開之前還氣呼呼的踢了棺材一下,力氣挺大的。
腳上傳來一陣疼痛,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薄祁的這一副棺材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看起來這石頭是整一塊鑿出來了,這樣的一副棺材,可想而知他的堅硬程度。
一瘸一拐的從書房出來,管家匆匆的跑了進去。
許傾心看了管家一眼,後者因爲着急,只是對着她點了點頭。
她現在生氣,懶得去管他們要做什麼,她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將黃符拿出來,嘗試着去畫一些攻擊性的符文出來,比起落雷符。
這種符文比一些簡單的驅魔符,要來的複雜,要畫這些符文,元氣不足,是畫不出來的。
她記得自己以前是可以畫出來的,只是現在不知道行不行。
憑着記憶,她畫了幾張出來,看樣子有點意思,等不到找個合適的地方嘗試,當時就掐訣,打了出去。
只見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雷電,劈了下來,瞬間將牆壁給劈開了一個裂縫。
看着冒煙的牆壁,許傾心的嘴巴張得很大,半響這才說了一句;“我去。”
她確定自己的元氣提高了不少。
這邊那麼大的動靜,管家他們卻一點都沒有要過來看看的意思,這點讓許傾心產生了懷疑。
很不對勁啊。
偷偷摸摸跑出來一看,到處靜悄悄的,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管家,就連傅斯年也不在他的棺材裡。
許傾心隨便抓了一個女僕問了一句,只是說主人出去了,似乎是去處理夫人們的後事去了。
她想了想,帶上了短刀和落雷符,朝着醫院趕過去。
那幾個可憐的女人的屍體就在醫院,本來是要聯繫她們家人,結果發現,都是孤兒,還都是黑戶那種,這也是當初人失蹤,卻沒有一個人報警的緣故。
許傾心想起,之前不是說將這些女人的屍體火化了嗎?怎麼又還有後事要處理?
疑惑中,許傾心來到醫院的太平間。
她是從底下停車場過去的,在同一個樓層,只是隔着兩扇門,一條走廊。
剛走進去就感覺到陰森恐怖。
沒有一個人在。
真是好奇怪呢,不是說傅斯年來這裡了嗎,還有就是看守太平間的工作人員到哪裡去了?
沒有走幾步,許傾心聞到一股腥臭味,來自血液的味道,她的心底一個咯噔,急忙跑了起來。
寂靜的走廊,只有許傾心自己一個人的腳步聲,推開那一道門,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許傾心下意識就是追了上去。
轉眼之間,她就追着人家跑到了街道上去了。此刻已經深夜,街道上人也不是很多,到處顯得靜悄悄的。
因此腳步聲很明顯,許傾心追了過去,可是片刻之後就發現,找不到人的蹤跡了。
許傾心四處查看,什麼都沒有,就連一個陰靈都沒有發現,乾乾淨淨的。
“奇怪了。”按理說,陰靈就和人是一樣的意思,只是所處空間不一樣。她這樣的人是可以看到陰靈的。
現在是黑夜,就和人的白天一樣的意思,要是在最繁華的地段,白天裡一個人都沒有,正常嗎?
不正常。
許傾心不敢再耽擱下去,急急忙忙的回到太平間。血腥味更濃郁了一些。
其實太平間和電影裡的太平間可不一樣。
電影裡的太平間,所有的屍體用白布蓋着,陳列着。這太平間裡的屍體,全部都在櫃子裡,進去是看不到任何屍體的。
因此許傾心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上去檢查他的情況。
將人轉過身來,對方張嘴就朝着許傾心的手上咬了上來,幸虧她反應極快,一腳將人給踢開,然後自己退開,避開了被他咬的下場。
到了這個時候,許傾心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現在的樣子,不是最初等的殭屍是什麼?
這樣的殭屍的特徵是瞳孔漆黑,牙齒短而尖銳,如貓的牙齒,他們走路低頭駝背,走起來很慢,僵硬。
這是被更高等的殭屍吸光了血之後,還在他們的體內留下了殭屍的基因導致的。
她面對着怎麼一隻殭屍,其實一點都不懼怕的。
這樣的殭屍不是她的對手,只要一招就可以解決掉,她所擔心的是,將這個人變成殭屍的那個傢伙,到底是誰。
在她已知的殭屍羣體中,魏遠,傅斯年,還有管家,以及傅斯年家中的一些女僕。
魏遠被傅斯年給抓起來了,據管家的說法,已經處理掉了,到底是怎麼樣個處理方法,她沒有問。
這是殭屍世界的法則,她不能多問。
雖然祖上留下來的訓條是將所有過界的殭屍都處理掉,對她來說,卻有區分的。
“你的主人是誰?”許傾心將黑眼殭屍抓住,一邊躲開他的牙齒,一邊詢問。
“吃。”黑眼殭屍已經沒有多少意識,現在會攻擊一切在他看來是食物的人和動物,因此許傾心問什麼,他都不可能回答。
這是已經完全轉化之後的狀態,許傾心心底清楚,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想要將他救回來,也已經不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給毀滅。
每一次做這些事情,許傾心就覺得難受的很。
她猶豫再三,手中的短劍就是沒有辦法刺向這個黑眼殭屍。
“嘁,這樣的水平還想做驅魔人,真是丟臉。”耳邊響起一個嘲諷,下一刻,一個人影閃過,黑眼殭屍一聲尖叫,倒地不起。
許傾心看到黑眼殭屍身上有一道符文,三段驅魔符。
皺眉!
三段驅魔符屬於最高等級的去驅魔符了,她自己只可以畫出一段的驅魔符來,難怪對方那麼囂張。
許傾心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將頭髮高高的紮了起來,張揚又狂妄的睨着她。
“你是誰?”許傾心知道對方是同道中人,出了阿華之外,這算是第一次見到同行,還是一個高手,就算看出對方的態度不善,她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