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終於退讓了一步,“累不累?睡覺吧!”
他翻了一個身,撲在牀上,兩隻手壓在身體下面。雖然心有提防,但是他頂不住一陣一陣的睏意,竟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被女人叫醒。
女人搖着他的身子,輕聲喊道:“你動一動,你動一動。你的手壓在下面,早上起來會麻木的,血脈不流通。”
齊馮宇心中一顫,我怎麼能睡着呢?萬一無意識地翻過身來,豈不是又要被她吸血?真是太險了!
他假裝還沒睡醒,咂咂嘴不耐煩道:“不要吵,我還沒睡夠呢。”
女人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他感覺到女人在耳根處的呼吸。她用充滿誘惑的聲音問道:“翻過身來……今晚突然很有興致……我想你再要我一次……”
齊馮宇心裡一陣悸動,但仍然忍住不發聲,還假裝打起輕微的鼾聲。
女人將言語誘惑不成,將雙手伸到齊馮宇的身體下來回揉摸。
齊馮宇終於忍耐不住,翻過身來,將女人壓在身下……
他出了一身汗。
女人摸摸他的額頭,疼惜道:“今天修理店很忙很累吧?剛纔都怪我忍耐不住,讓你消耗那麼多體力。不過你睡覺壓着手了,對身體不好,要注意了。”
他在被子下面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嗯。我會注意的。”他敷衍道。
過了一會兒,他假裝不經意地翻了個身,又將雙手壓在身體下面。這一次,他不敢再睡着,小心提防到天亮。
早晨離開那裡的時候,他發現女人有些沮喪。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瞬間,他有那麼一點不忍心,好想將手腕送到她的嘴邊,說:“你咬吧。”
走出門後,他沒有因爲昨夜的逃脫而感到一點點的高興,反而覺得腳步沉重。
當天晚上修理店打烊後,他又偷偷溜到女人房間附近。這一次,牀上那個男人在女人吸血的時候居然醒了過來。
“靠,你他媽有病啊?疼死我了!”男人一臉憤怒地罵道。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齊馮宇隱隱爲女人擔憂,同時自己又心生愧疚,認爲是昨晚沒讓女人吸到血,以至於今晚她要咬重一些,多吸一些。
女人賠笑,安撫那個男人。
男人可能很困了,嘟嘟囔囔幾句又睡了。
女人躡手躡腳溜下牀,打開大衣櫃,躲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從衣櫃裡出來了,沒有剛被責備的委屈,卻有一臉的歡快和滿足。
然後,女人回到牀上,在熟睡的男人耳邊說一些親暱的話,不管他是不是能聽見。
齊馮宇心裡翻上一股醋意。
吸了血直接嚥下就行了,幹嗎非得躲到衣櫃裡去?又不是偷了餅乾想吃又怕別人看見!齊馮宇心裡犯嘀咕。
他一連蹲了好幾夜,後面幾夜女人沒再把男人咬醒,僅僅缺了齊馮宇那一頓。他在女人吸血之後就離開,回到家裡睡覺。那幾天,他的修理店因此每天晚了幾個小時開門,被開車的熟客抱怨了好幾次。
眼看快到自己該去的日子了,他放心不下,決定去畫眉村看爺爺做了什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