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戴着防毒面具的一男一女擋在門口就是不說話,陳志凡惱了,眉頭一挑不耐煩的再次喝問道:“我說,你們到底是讓,還是不讓?不要以爲我不敢動手,只是覺得沒必要,懶得動手而已。”
亞裔男忽地身軀一抖,卻是感覺到腰間的一個通訊器開始發出了連續不斷的震顫。
迅速回過神來的他,凝神等待片刻,腦子裡翻譯出了房間裡同伴發出的消息後,輕吸一口長氣,伸出右手在金髮女的胳膊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然後腳往後一移,讓出了大門。
“你們剛纔,一定是在傳遞某些訊息吧?”走到兩人跟前,掃了他倆一眼後,陳志凡忽然開口一臉淡然的說了一句。隨即不去理會兩人的心臟微微跳快了少許,他拔腿就走進了房間裡。
一進入房間,某青年就衝着站在一旁的非裔男一臉淡然的說道:“嘿,朋友,最好把你的雙手拿到我能看到的地方,要不然的話,如果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我可不保證你會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哼,這傢伙還以爲兩手背在身後,自己就看不到他掌心裡握着的某種類似於發射器的小東西了。冷冷掃了非裔男一眼後,他暗自輕哼道。還沒進來,就發現三人之間已經完成了某種想要把自己坑在這裡的計劃了。
看了兀自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大江錦川一眼後,陳志凡的視線放在了旁邊的一個銀白色手提箱上。
指着箱子,他瞥了金髮女一眼說道:“裡面放着的,一定就是你們現在戴着的防毒面具吧?受累這位美女打開,讓我也戴一戴唄。要知道,維持我現在這種狀態,還是很費精力的。”
金髮女眼裡閃過一抹驚疑的看了亞裔男一眼:他是怎麼知道箱子裡裝有防毒面罩的?亞裔男微聳了一下肩,輕點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照做就是了。
看着金髮女打開箱子拿出了一個樣式跟他們一模一樣的防毒面罩後,陳志凡手一伸就從她手上拿了過來。
“是這麼戴的沒錯吧?”詢問了一聲後,他把防毒面罩放在臉上,就覺整個臉部微微一震,面罩忽然收縮,直至緊貼口鼻部位,嘗試着輕吸了一口空氣,一縷冰涼的氣息就嗖的一下竄進了鼻腔裡。
“還挺高科技的嘛!”輕聲讚了一句後,某青年倏地渾身一震,那層縈繞在他周身上下的濃郁屍氣,隨即嗚嗚呼嘯着,化作股股輕煙吹向了四面八方。
至於說爲什麼不收回體內?開玩笑不是,最外面的一部分屍氣早就同空氣裡的毒氣混爲了一體,收進體內不就相等於變相的自殺找死嗎!
屍氣屬陰,且爲至陰,化作大量的寒氣吹向四方後,讓身處其中的三人組那是頃刻間就四肢打顫、渾身發冷,幾如赤身立於冰天雪地當中,頓覺通體透涼、好似渾身的血液都漸漸凍成了冰條子。
接近冰點的室溫裡,大江錦川在暈厥了一會兒後,竟是被漸漸凍醒了過。
鼻子裡冒出一股白汽的他緩緩睜開雙眼直起身來,臉上一片茫然的望了周圍一眼後,忽地怒目瞪向金髮女厲聲低吼:“你剛纔做了什麼?爲什麼要把我弄暈!?嘶,怎麼會這麼冷?難道中央空調壞了嗎?”
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的某青年,十分不爽的揮起長袖“啪”的一下就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一個踉蹌差點迎面撲倒在地上的大江錦川怒容滿面的回過身來,指着陳志凡就張口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要知道可是我花錢僱傭的你們,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去你們公司總部投訴你!”
某青年怔了一下。少頃,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臉上浮現出幾許戲謔笑意的說道:“投訴我?還你花錢僱傭的我?大江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纔剛見過面沒多久嘛,怎麼就連我的聲音都聽出來了?”
大江錦川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轉頭準備看向亞裔男他們。
剛轉到一半,他忽然唰的一下扭過頭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古式長袍的陳志凡片刻後,瞪着眼睛急聲叫道:“該死!這件漢袍怎麼會在你身上?趕緊給我脫下來,這可是我爲一位歐洲貴族專門訂製的一套仿古漢袍!快給我脫下來!”
陳志凡完全傻眼。
尼瑪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居然還如此着緊一件衣服。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套長袍的確不愧是專門訂製的,穿在身上是很舒服,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大哥,咱們可是敵對狀態啊!
看來這傢伙是睡得腦子有點不清醒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智商已經不在線。
眼裡閃過一抹灰芒的他右手一揮,勁風呼嘯中,漢袍長袖“啪”的一下狠狠扇在了依舊一臉怒容的大江錦川臉上。
感覺臉上立馬火辣辣疼的大江錦川,心頭怒火直冒十米高,正待叫人來好好教訓眼前的這個可惡傢伙之際,忽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回過頭去瞪視着亞裔男,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拉我做什麼?嗯,這就是你們四葉草公司做事的方式嗎?居然敢連着扇我兩次,真以爲我不敢打電話投訴你們嗎?”
幾乎是被噴了一臉口水的亞裔男,哭喪着臉輕聲說道:“大江先生,你就沒發覺現在房間裡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環顧了一番周遭的情況後,大江錦川搖了搖頭,“沒什麼異常啊。不對,門怎麼開了?你們已經把那個該死的傢伙給解決掉了嗎?太好了,人在哪裡,是死了還是活着?”
“人沒死,還活着。”嘴角掛着一抹詭笑的某青年隨口接了一句。
“哈哈,太好了,人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我要當面唾棄他一百遍!”大江錦川高興的伸手一把抓了過來。
亞裔男瞥了金髮女一眼,眉眼抽抽的用啞語比劃着道:你剛纔是不是出手過重,把人給弄傻了?邊上的非裔男嘴角含着幾分笑的伸手比劃道:不能怪維多利亞,因爲那人或許原本就是傻的。
金髮女衝着兩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