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夏雪逸來說驚心動魄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清晨,程星索從牀上爬起來,睜開眼,一眼就看見夏雪逸對他複雜的眼神,他心一慌,雙手捂在胸前,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夏雪逸不說話,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程星索嚥下一口唾沫,“我不喜歡男人的,我只喜歡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非要在這條路上走到底,我也可以給你推薦地方……”
“我在想要不要殺你滅口!”
夏雪逸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句話。
程星索一聽,心裡苦水氾濫,臥槽,這特麼是什麼鳥兒啊!打個飛機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竟然還要殺人滅口!
他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俱樂部,什麼沒見過。
“別別別,那個……咳咳……咱們都是男人,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有,大不了我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第一次經歷。”
夏雪逸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軟劍,劍刃森然,泛着寒光。
程星索一看,暗叫不好,眼珠子轉了一圈兒,手放到褲襪帶上,他嘴角歪斜,“那要不,我在你面前來一次……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啊呸!
程星索在心裡唾棄自己。
這麼沒有修養沒有素質的話都說出來了!
夏雪逸果然一臉嫌惡的看着他,絲毫不爲他所動容。
程星索也萬萬做不來那種事情,無奈之下,他只能伸手賭咒發誓,“那好,我發誓,我程星索對天發誓,我絕對不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如違此誓,必遭報應,天打雷劈。”
對於法術界的人來說,沒什麼比賭咒發誓更有效了。
他這麼一發誓,夏雪逸果然就收了劍,走出去。
程星索看了看他的睡褲,明白了,他昨晚打完飛機還洗過澡。
嘖,重度潔癖!
他喜歡!
兩個人走出去,裴三三剛好也穿着睡袍走出來,看見他們兩個,不禁問,“咦……爲什麼你們兩個人走在一起?”
夏雪逸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不吭聲。
程星索搶先說道,“他嫌棄你睡相不好,搶被子,所以跑來跟我睡。”
裴三三一聽,半信半疑,眼神轉到夏雪逸臉上,卻又發現他神色怪怪的。
“師兄,是真的麼?”
她心裡有點小受傷。
夏雪逸連忙矢口否認,“不是,我怕他真的怕黑睡不着,所以乾脆去他房間睡,就當做善事。”
“噗!”程星索快要吐血了!
心機表!
從沒有見過這種猥瑣小人,連yy打飛機都可以說得這麼悲天憫人高大上。
他想衝上前去,掐住夏雪逸的脖子,揭穿他的真面目。
你這個猥瑣狂!yy狂!你說謊!你說謊!
他用眼神一萬遍地示意裴三三,“他在說謊……他昨晚幹壞事……”
可是裴三三視若不見,沒怎麼在意。
吃完早飯之後,裴三三在客廳看電視,夏雪逸不知怎地,竟然去幫助程星索洗衣服。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什麼。
程星索斜眼去看夏雪逸手裡的褲子,夏雪逸捂得緊緊的,不給他看。
程星索索性傲嬌地別過臉去,“哼,爺不稀罕。”
“猥瑣小人!”
夏雪逸埋頭洗衣服,程星索拿起一件小內衣,哼着小調兒,愉快地欣賞,“嘖,真是可愛……”
夏雪逸聞聲擡首,一看瞬間就臉上充血,某個地方也有一點點異樣,他十分生氣地搶過,“你下作!”
“我下作?”程星索好笑道,“我每天給她洗衣服,從來不臉紅,因爲我心裡就沒有產生過別的念頭和骯髒的幻想。
我怎麼下作了!”
夏雪逸氣得臉更紅了,程星索眯了眯眼,手指戳着他,看得好笑,“你看你,現在跟關公似的,動不動就臉紅……可以肯定你的yin念可以隨時隨地冒出來,啊呀,你太可怕了……真怕你哪天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爲。
嘖,拿過來!以後不許你碰她的衣服!”
他一把奪過,把整個洗衣盆都搬到一邊,像守自己財寶的財主。
夏雪逸被他說得愧疚,整個頭低下去,擡都擡不起來。
程星索得意地哼着歌兒,歡快地洗起衣服來。
一邊洗還一邊說,“你得學着剋制,這個手活兒做多了,對男人身體不好,容易不舉。你看看我,自制力萬中無一,多少次跟……跟……某某人躺在一起,我都沒有任何反應。
教你一個小竅門,只要你那個勁頭一上來,你就想別的事情,想一些痛苦的,頭疼的事情。
比如什麼財經報表,什麼股市行情,想多了,就沒興致了。”
夏雪逸受不了他像個蚊子般哼哼唧唧,一個受不了,邁腿走開了。
俗話說得好,一個廚房容不下兩個女人,一個浴室,也容不下兩個男人。
晚上,裴三三與夏雪逸兩個人開始合計明天去聽風眠的事宜。
程星索拿着一根拖把,走來走去,靠在門邊聽牆角,兩個人瞧了他一眼,絲毫不介意。
夏雪逸拉着裴三三的手,還是叮囑道,“不要衝動,我們先禮後兵,你既然想要得到他的魂魄,那麼就儘量去妥協,只要不是萬萬辦不到的要求,都可以考慮。”
裴三三聽他這麼說,心裡很不舒服,她知道,他不是在對她說,而是在對他自己說這句話。
忽然之間,裴三三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師兄,她伸手抱着他,靠在他懷裡,輕輕說,“對不起。”
夏雪逸笑了,笑得開懷,他摸了摸她的頭,“爲你做所有的事情,這是我的義務。師傅離開之後的那段時間,我沒有照顧好你,這是我最後悔的事情。
這兩年,你吃了不少苦頭,我卻無力去改變一切。
現在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心願,我求之不得,”
“師兄……”
裴三三感動的不知所言。
“你被洪水捲走的那一晚,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一夜……我那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無能,一切都無力去改變!
我從江城一路找你到京城,不久前才從你一個朋友那裡得知了你的下落,在找到你之前,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絕對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
“朋友?誰?”她還有朋友?玫那嗎?
“一個男人,在京城比較有名,叫顧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