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雲方卻很快又說。
“但據我所知,在武縣,也有一副壁畫,比我寺的這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也是這種類型的壁畫嗎?”巧巧衝雲方擠眉弄眼得問。
雲方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自動忽略她的意有所指,說道。
“和這副的藝術價值差不多,但至於合不合巧巧小姐的眼緣,我就不知道了。”
巧巧就知道這個“大忽悠”說不出什麼開竅的話,便有些頹喪地擺了擺手。
“我還太小,喝茶對身體不好,就不喝了,下次再說吧。走了!”
說完,她便拉着一旁黑臉的風儒,向寺外走去。
雲方正爲巧巧的話眼冒金星,自然也沒有挽留,關上寺門,就去睡了。
該來的總會要來,不該來得,急也不行。誰讓這丫頭錯過了昨天的月缺之夜?只好再等十幾日了!
是的,巧巧不知道自己竟然一失足成十日恨,很多東西都將改變了。
外面早已經黑透,月亮依舊是那個死氣沉沉眯着眼的模樣,一點兒也不給力。
風儒拉着巧巧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了山邊的那個小橋。一直冷着一張臉,什麼都不說。
而巧巧,更是鬱悶得像坨屎。
兩個人走到小街道和集市接口的拐角處,突然風儒一個轉身,便將巧巧拉進自己的懷裡。
一面帶着淡淡菸草味道的胸膛,此刻在這靜謐的山腳野路邊,發出有力的“咚咚”聲響。忍不住讓人臉紅心跳。
這可絕對是另類“壁咚”的節奏,山間野林的,絕對得不要不要的。
依舊沉侵在壁畫風裡的巧巧,愣了半天神兒。
突然湊着鼻子,嗅了嗅。說道。
“大師兄,你怎麼又吸菸了?煙毒究竟好了沒啊?”
風儒聽到這煞風景的嘮叨,更是收緊了懷抱。
不過,依舊不說話。
巧巧翻了翻白眼兒,這悶葫蘆抽的什麼風啊,山風黑黑的,到處都是鬼影飄飄?
她邊掙扎,便喊道。
“大師兄,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吧。我還得去關禁閉呢。”
風儒聽到禁閉兩個字,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輕吻了一下她散發着甜甜香味兒的發頂,有些顫抖得開口。
“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巧巧愣了,你是我大哥,我怎麼嫁給你啊?那不是亂倫嗎?太有心理負擔了!
看到巧巧不說話,風儒拉開兩人的距離,用力搖晃巧巧的肩頭,有點兒抓狂地說。
“說話啊,巧巧,你說,你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巧巧擺出那副萬年不變的懵懂表情,狡黠也一笑。
“大師兄大哥,近親好像不能結婚吧?”
風儒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近親?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哪兒來的近親,看來真怪自己把哥哥的身份詮釋得太完美了,才讓這丫頭找不到情人的感覺。
風儒心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摁住巧巧的後腦勺,低下頭,就要上嘴。
只是,剛蹭到了鼻子,呼吸的一個灼熱間,巧巧就像火燙了般,一下子跳出了好
幾米。
驚魂未定地盯着風儒,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鵝蛋!
“大、大師兄,師傅不靠譜,怎麼連你也有這種惡趣味了?你可是我的‘歐巴’!這荒山野嶺的,你想幹嘛?你和師傅不會是串通一氣,就是等我這朵小花長大,然後來個辣手摧花吧?”
風儒看着面前這個不着調兒的女孩兒,氣得想要吐血?還辣手摧花呢?他現在只想掐死這朵有毒的花。
“從小我就把你當未來老婆看待的。所以,收起你那套‘歐巴’論,認真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師傅的提議!”
說話間,風儒上前了一步,想要把巧巧抓回來。
可是沒想到,這妮子竟然像個泥鰍,一個跳步間竄出了羊腸小道,然後拐上集市的大路。風一般跑了……
風儒下面那句飄飄蕩蕩的話,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那個陸麒宣,是絕對不能再處了,馬上斷了……”
一口氣跑到霓虹閃爍的大路邊,巧巧才拍着胸脯停了下來。
一眼便看到風儒停到路邊的車子,走過去瞄了一眼,頓時嚇了一大跳。
陸麒宣那個比鬼還恐怖的大青臉,正在車內虎視眈眈盯着她看,彷彿要將她抽筋剝皮。
這一個個都是什麼節奏啊?
再大的事情,打過、鬧過,過去就過去了唄,怎麼都還揪着不放了?
陸麒宣此刻才能讀到巧巧的內心,感受到剛纔和風儒的“野戰”,整個人更加陰沉了。
一個意念轉動,便從車後座跳到了駕駛座。與此同時,副駕駛的車門“嘭”一下也打開了。
“上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在巧巧的精神世界裡,一聲重喝!
郝巧巧內心忐忑地磨蹭了一下,才彆彆扭扭地坐了上去。
門還沒關緊,車身便如閃電般竄了出去。
快步趕到的風儒,看着一排尾氣,氣得想飛。可也只能原地跺腳,然後轉身攔車,追了出去。
只是,陸麒宣那個殭屍速度,可不是蝸牛。等風儒上了車,早已經沒了那輛黑色路虎的蹤影。
巧巧看着身邊冷氣十足的陸殭屍,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那個,陸啊,你怎麼也來了?”
陸麒宣不說話,使勁兒飆着速度。
巧巧攥緊了一旁的扶手,感覺自己就遊走在灰飛煙滅的邊緣。
“陸麒宣,你、你能不能慢點兒,現在對富二代飆車查得可嚴着呢?”
陸麒宣冷笑了一下,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竟讓巧巧的心臟漏跳了一下。
這男人,果然還是壞起來最迷人。
陸麒宣爲巧巧的這個想法有些崩潰,他都快瘋了,這丫頭還有心思想些個有的、沒的。
車子已經飆進了不知名的區域,總之越走越荒。
巧巧忐忑地看看車後,還好沒有警察跟過來。
剛轉過頭,就被陸麒宣長臂一攬,狠狠勾到自己胸前。
“你剛剛和風儒幹什麼了?”口氣中滿滿都是狂躁的酸火藥味兒。
巧巧一愣。
“我們?沒幹什麼啊?他想親,我沒讓!”
巧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解釋個什麼勁兒,總之是心顫之下的下意識行爲。
陸麒宣笑得更冷了,他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好嗎?
這丫頭,真是挑戰他的極限,越描越黑!
“我是說你們去龍泉寺幹什麼了?”陸麒宣放開巧巧瞪着一雙火眼,嘶吼。
“去、去看畫啊!”巧巧也是醉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溝通。
“看畫?哼!我應該和你說過不許一個人去找那個雲方吧?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你究竟有沒有相信過我?”
陸麒宣提起那個雲方就說不出的彆扭,總之,他不願意巧巧私自去見他,總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事實也證明,只要沾了龍泉寺,他讀心的異能就莫名其妙被阻。
各種不確定感讓他很是心慌慌。
巧巧慌忙握住陸麒宣虛放在檔把上,有些顫抖的手。
以柔克剛地說。
“我相信、相信,一直都信,我崇拜你都還來不及呢,恨不得一生一世追隨,怎麼可能懷疑呢?你消消氣兒,好不?”
陸麒宣不說話了,就知道這丫頭嘴最會哄人。
他一把放掉了方向盤,轉過身,攬過巧巧的頭,便將那霸道而肆虐的冰涼之吻壓了上去。
巧巧絲毫不敢反抗,當然也不想反抗。
師傅和師兄們帶來的無形壓力,讓她有些心塞。
雖然她下意識藏起來沒爆發,可是,內心的壓抑還是希望能夠找到個門路,紓解釋放一下的。
無人駕駛的車子在空蕩蕩的夜路上橫衝直撞,車上的人卻完全陷入了忘我境地……
脣齒之間的癡纏彷彿遠遠不能滿足彼此情感的表達,有種擦槍走火的前奏。
車子終於在滑行中撞上了路邊的樹,索性力度並不太大。
停下的一剎那,陸麒宣旋身便換到了副駕駛座上,將巧巧徹底壓到了身下。
他力氣很大,肌肉又硬,壓得巧巧快要喘不過氣。
可只要巧巧每次擡起頭,想要吸一口空氣時。
陸麒宣這個腹黑的傢伙都會趁虛而入,把她口中那點兒微薄的香氣,全數掠奪。
巧巧被折磨得腦袋發懵,燥熱不堪,卻只能緊緊攀附着陸麒宣的脖子,渾身都癱軟成了一條蛇。
電光火石間,微涼的舌還來不及收回來,動情的陸麒宣突然一個顫動,停下了所有動作。
巧巧不明所以,只感到一種空虛由上至下將她包裹。
“陸麒宣……?”巧巧感受到身上人的停頓,有點兒疑惑着呢喃。
難道他還是個柳下惠?自己如此美女都熱情如火地想要獻身了,竟然還能忍住?
“閻王給我派了新的任務。這個殺千刀的,絕對是故意的!”
陸麒宣沉悶的聲音響起,擡起身來,坐到了駕駛座上,平靜着自己狂躁不堪的內心。
“啊?什麼意思?現在就得去嗎?”
巧巧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地坐起來,看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車燈忽明忽暗,很是詭異。
“他之前取了我的頭髮和心頭血,可以對我下達言靈束縛。讓我不至於背叛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