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府。
一貫都是戒備森嚴,總理府內外無數的攝像頭、紅外線等各種監控,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崗暗網無數。不用說有人想非法進入都難,就是一隻小鳥也休想飛進去。
可是,這一天,卻像見了鬼了一樣。在總理府監控中心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人從總理府大門走進去,直接向總理辦公室走去,這一路上,穿過了無數電子監控設備,卻無一處報警,穿過了無數的崗哨,沿途中無數警衛來前攔阻,可是卻根本碰不到這人一個衣角。這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穿過防守重重的總理府,直接奔向總理辦公室。
數十名警衛跟在那人身後,明明看着那人速度不快,可是任憑警衛跑斷了腿,總是距離那人一步之遙,根本就追不上。
不得已,警衛急忙舉槍射擊,可是,明明瞄得很準,貌似也打中了那人,可是,子彈打在那人身上,只是“鐺”的一聲,子彈反彈回來落在地上。那人根本沒受任何影響,依然以固有的速度向前先進。
眼見着這人離總理辦理室越來越近了,這一下,警衛頭子可慌了,急忙叫道:“立即聯繫警察部李部長,讓他派人增援。”
不多時,聯絡人員回報,李部長根本聯繫不上。
警衛頭子急了,又道:“立即聯繫總理秘書,請總理立即躲避一下。”
聯繫人員再次回報,總理秘書也聯繫不上。
這一下,警衛頭子更慌了,咬了咬牙說道:“立即電話上報總統。”
電話一級一級接通到了總統辦公室,此時凌雲正坐在辦公室中,面色陰沉,此時他的腦子中,只是想着怎麼把宗仕趕走。這時,突然聽到秘書詢問是否接聽總理辦公室電話的請示,凌雲眼睛一亮,急忙拿起聽筒,說道:“給我接進來。”
警衛頭子沒想到,自己的電話竟然直接被總統接聽,結結巴巴地把現場的情況告訴了凌雲。
凌雲眼睛中光芒閃爍,說道:“現在聽我的命令,一是立即查清硬闖總理府的人是誰;二是不必攔截此人,讓他進入總理辦公室;三是把現場同步錄像立即給我接進總統府。”
掛斷電話,警衛頭子抹了一把汗,對於凌雲不準攔截的命令,警衛頭子實在不敢執行,不過好在,攔與不攔其實都一樣,反正也攔不住。
不過,另外兩條命令,警衛頭子很快執行下去,凌雲面前擺上了監控顯示器那一刻,京都市警察局局長姜億康的名字也被查詢出來並上報了凌雲。
“警察局局長姜億康?”凌雲饒有興趣地看着徑直進入總理辦公室的姜億康,嘴角輕輕揚起。
姜億康走到總理辦理室門前,一推門,兩道厚重的大門直接被推倒在地,姜億康踏着木門,走進了辦公室。
就見辦公室正中的一張辦公桌後,坐着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宗仕。
宗仕看到姜億康的來到,根本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你終於來了。”
這時,警衛人員也跟着衝了進來,把姜億康團團圍住,警衛頭子也跟着衝了進來,滿臉是汗地說道:“總理,讓你受驚了,卑職失職、失職。”
宗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
一見宗仕沒有見怪,警衛頭子懸着的心才放下來,急忙命令衆警衛撤出辦公室,警衛頭子最後一個離開,習慣性地想關上大門,卻發現大門已被姜億康踩在腳下,只得就這麼退了出去。
雖然退出去,但他卻還站在院子裡,遠遠地盯着辦公室內的一舉一動,並且保持着一副時刻衝進辦公室保衛總理的架式。
辦公室只留下了宗仕和姜億康兩個人,宗仕仔細打量了姜億康一番,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道宗長老宗仕。”
姜億康冷冷說道:“管你是誰?人呢?”
宗仕哈哈一笑,說道:“真沒想到,大鬧崑崙的魔頭竟然還是個多情種,上一次就是爲了一個凡人間的女人,這一次又是。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真是蠢極了。”
姜億康冷哼一聲,說道:“道宗自稱正義,難道只會對這些凡人下黑手嗎?”
宗仕說道:“道宗當然是正義的,斬妖除魔就是正義之爲,那些凡人雖然是凡人,但已墮入魔道,與你這些異族已沒有區別。”
姜億康道:“你們的道果然是道貌岸然的道,表面一副正人君子,其實就是陰險小人,我不和你廢話,快說,人在哪兒?否則你就是死。”
宗仕哈哈大笑,說道:“可笑,可笑,真是可笑,罷了,你既然想和那個凡人一起去死,我也不攔着你,有膽量你跟我來吧。”
說完,宗仕腳下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這道白光一下子將宗仕籠罩在內,白光閃動,宗仕的人影漸漸虛幻,就在宗仕消失的一剎那,宗仕說道:“這個傳送陣後可有極大的兇險,你敢來嗎?”
說完,白光沖天一放,宗仕消失不見。
姜億康走了兩步,一腳踢開巨大的辦公桌,發現在辦公桌下有一個傳送陣。
姜億康知道傳送陣後一定是道宗設立的陷阱,甚至會比上一次狗血大陣更要兇險,但是姜億康根本沒有一絲猶豫,一步踏進傳送陣中,手中死氣注入傳送陣,傳送陣再次閃過一道白光,將姜億康籠罩在內。接着,姜億康也消失不見了。
凌雲一直在辦公室看着眼前的情形,當看到兩人都以一直難以理解的方式消失之後,凌雲一下子站了起來,命令道:“立即調動衛星,給我找總理到底去哪了。”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耀在姜億康眼前閃耀,姜億康短暫失去了視覺。姜億康運轉死氣,眼睛很快恢復了正常。
恢復視力之後,姜億康看到,自己身處在一處山谷之中,山谷四周,是密密的叢林,叢林之前,站着宗仕一個人。
宗仕看着姜億康,戲謔道:“果然是情深意重啊,竟然真的跟過來了。”
姜億康環視一下四周,突然發現叢林之中有兩個熟悉的氣息,正是蘇玲和功安邦的。姜億康一喜,邁步就向叢林走去。
宗仕一擡手,說道:“且慢,你竟然真的蠢到連命都不要了?”
姜億康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冷冷說道:“真正蠢的是你,你難道忘了宗上的下場了嗎?”
一聽到宗上這個名字,宗仕臉色一沉,說道:“宗上是個蠢貨,我可不是宗上。金光大陣啓動。”
宗仕話音剛落,就見叢林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這道金光極快,一下子照在姜億康的身上。
姜億康就感覺金點落處鑽心的一痛,身上立即冒起一股黑煙,身上的死氣不斷地從金光燃燒處散出體外,消失在天地之中。
姜億康一驚,身子一晃,向側面一移,躲開了金光。只是姜億康躲得快,金光追得更快。無論姜億康逃到哪兒,金光總會追上來,落在姜億康的身上。
就見姜億康身上不斷有黑煙冒起,越來越多的死氣從姜億康的身上消逝而去。
姜億康不敢怠慢,猛然間速度達到了極致,接着一轉向,終於甩開了這道金光。
可是剛剛甩開這道金光,在叢林的另一邊,突然又射出一道金光,再次照在姜億康的身上。姜億康一痛,一股黑煙再次從姜億康身上升起,無數死氣隨之消逝不見了。
姜億康心中驚愕,自己早就想到傳送陣之後一定會有兇險,但是自認爲兩次渡劫之後,又得到了畢方之羽,實力與二百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對於宗仕擺下的大陣,姜億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這兩道金光,竟然這麼簡單地就讓姜億康受傷,實在令姜億康心中惱火。
而且,這金光好像是死氣的剋星一般,一照在姜億康的身上,立即會讓死氣灼燒,飛速地流失。以姜億康銅皮鐵骨的堅固,竟然經受不住金光一照。
這金色到底是什麼法寶?
姜億康身子快速飛奔,不斷轉換着方向,兩道金光如同跟屁蟲一般跟在姜億康身後,只要姜億康稍一停頓,立即會被金光照上。
不多時,姜億康的身上已多了無數個傷口,每個傷口雖小,但是每一處都是死氣流失造成的。照此以往下去,死氣早晚會被燒灼盡失。
宗仕看着姜億康被兩道金光追得四處亂跑,好像早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冷笑不語。
姜億康被金光追的實在是焦躁了,長嘯一聲,身子驀然停住,竟是等着兩道金光的到來。
兩道金光快如閃電,瞬間就追到姜億康的面前,姜億康星芒戒指一閃,手中立即多了兩面盾牌,一左一右,分別擋住了金光。接着,銀蛟剪從星芒戒指中飛出,恰如一道銀光,飛向密林之中金光發出的地方。
就見這銀蛟剪,赫然就是兩條銀龍首尾相合,組成一把剪刀。銀蛟剪剛一出現,一股威壓沖天而起,衝得四周所有樹木猛烈晃動起來。
銀蛟剪去勢極快,瞬間衝到密林之前,龍口一張,一股無形的威壓衝出,數十棵兩人合攏的巨樹被連根拔起,吹到了遠處。而原來的巨樹之下,露出了一名滿臉驚愕手持圓鏡的道士。
道士手中的圓鏡正發出金光,照在姜億康手中的盾牌之上。
姜億康手中盾牌被金光照到之時,僅僅是堅持了數息的時間,就立即裂開,破成碎片,掉在地上。
金光再無阻礙地照到姜億康,姜億康身上再次灼起一道黑煙。
但是此時,銀蛟剪也已經到了那名道士面前,這名道士也不過是四代弟子而已,面對銀蛟剪的威壓就已動彈不得,直直地站在那兒,已嚇得面如土色。
銀蛟剪這一剪,必然會將道士和鏡子同時毀去。
雖然損失了兩面盾牌,但是能夠滅掉兩道金光中的一道,姜億康臉上還是露出了喜色。
但是此時,就在密林的另一端,突然射出了第三道金光,照在銀蛟剪之上。銀蛟剪痛嘶一聲,一下子從空中跌下,落在了塵埃。
宗仕冷冷一笑,說道:“姜億康,區區兩道金光你就應付不來了,那就讓你看看我的金光大陣吧。”
說罷,宗仕一擡手,就見四周的密林之中,同時射出八八六十四道金光,鋪天蓋地向姜億康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