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大門關閉後,我靜靜的放下爺爺留下的老本子,呆呆的看着天空,原來,爺爺有這麼一段歷史,原來,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二公撒了一個大謊欺騙我,三公和四公喜歡的女孩死因,是被紅衛兵強行奪取失去了第一次。
我整理下思緒,爺爺五兄弟都會道術,而奶奶是養鬼人,爺爺留下五本書,是龍虎山秘傳的道術。
山、醫、命、相、卜。
可是我只找到了龍虎山掌門的道璽,那五本書沒有找到,唯一的疑點只有老爹。
爺爺之所這樣死,確實是愧對三公和四公,所有的鬧戲都是爺爺一手安排的,這樣的用意,其實是爲了用自己晚年的道氣,鎮住飛僵淨心。
而二公和村長是想阻止爺爺做這件傻事,可是到頭來,都被我攪合了,所以一切的起因是由爺爺引起的。
結果到我這,就被我攪黃了。
我看着牆壁上的遺像。爺爺的事情我都明白了,可是老爹往事卻成了我的疑點,我媽的去世,我身上的小鬼,爺爺他們五人留下的五本道書。
只有呆在醫院的老爹知道,本想着要去找老爹的,結果李玄清攔住我,說道:“現在解決飛僵的事情再說吧,時間不多了。”
“還有幾天?”我緊張的問道。
“從我的推算來看,飛僵甦醒的時間還剩下三天,一般來說,七日重生,殭屍復甦。漿水村這小地方,外界的道士或者陰陽先生,很少感覺到這裡面的屍氣。”李玄清回答道。
我撓撓頭,左右走動着,這下該怎麼辦,還有三天,飛僵淨心就會甦醒,我不會道術,李玄清雖然會,但是對付這個飛僵,也沒有多少把握。
“到底該怎麼辦啊,媽的!”我怒道。
要知道,這次是爺爺惹下的禍,假如當年,他們五人直接把淨心挖上來,然後焚燒掉,不就沒有今天的麻煩事情嗎?
“你吵個屁啊!”李玄清一把揪起我的衣領,重重的把我按在牆上,暴怒着:“現在着急的不是你,我也很害怕知道嗎?你沒有見過幾百個死人,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怖,別在我面前瞎喊,知道不!啊!”
李玄清生氣時,臉上和手臂的青筋都顯現出來,我目不轉睛的看着李玄清,撇開李玄清的道歉說道:“對不起,我衝動了。”
“年輕人,不要一點點小事就衝動!”李玄清點燃一支菸緩下自己的生氣,然後對我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有解決方法的,一定有,讓我想一想,關乎到村裡幾百人的生死……”
隨後,李玄清坐在椅子上,抽着悶煙起來。
我看着桌子上的老本子,再次翻開,把老本子不懂裝懂的看了幾遍,想要看下爺爺有沒有記載如何滅掉飛僵,可是裡面的字都是潦草的,我問了李玄清。
李玄清說道:“要是有的話,我早就用了,何必這麼愁帳?”
“老爹,我老爹一定知道!”我顫抖着身子,冒汗道。
“你爸?”李玄清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聲。
第二天,我和李玄清火急火燎的跑去醫院,結果老爹還是昏迷着,明明已經還魂了,怎麼還暈迷着。
“怎麼回事?我爸還沒醒過來?”我站在老爹的病牀旁問道。
“每個人還魂醒的時間不同,我見過最遲的是兩年。”李玄清回答道。
我盯着昏迷的老爹,定了幾秒,然後苦笑道:“爸,你醒一下,快點告訴我,那五本道術書籍在哪,村裡出麻煩了,麻煩你……醒一醒吧。”
說着,我舔了舔嘴脣,呆呆的看着無動於衷的老爹,然後扯住老爹衣領,在病房內喊道:“爸!爸!你他嗎的倒是給我醒來啊,醒啊!”
“小孽你瘋了嗎?他是你爸啊!”李玄清扯住我大喊道。
“爸!醒一下啊,死人了!我知道你會道術的,你在裝暈的,醒下吧!”我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把外面的醫生和護士都引了進來,幾個人把我給摁住,我依然還在喊着老爹,希望他醒來。
“你誰啊,這是醫院,不是大排檔,給我出去!”兩個保安把我轟出病房怒道,引來走廊裡所有人注意力。
“放開,給我放開!”我掙開兩個保安的手喊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鬧事,我奉陪!”一個保安用警棍指着我怒目圓睜道。
“病房裡的那個是我爸,我跟我爸說話,有罪嗎?”我指着老爹的病房喊道。
“你爸?”另一個保安輕蔑笑道:“就你這個兒子,這樣對待一個生病的父親?你就是一個不孝子,我呸!”
這保安一口濃痰吐在我的衣服上,我看着衣服上的口水,生氣道:“給我擦乾淨!”
“不擦!”這保安回答道。
“給你三秒鐘,擦還是不擦?”我說道。
“不!擦!”這保安再次回答道。
“行,有能耐。”我點點頭說道,然後左右看了看,已經有很多人圍觀,當我轉身要走時,我握緊拳頭,對着那保安的鼻子就是一拳。
這保安兩眼昏花,倒在地上,我再次一腳提在他的腳上準備下手再來一拳時,忽然旁邊一個保安,用警棍對着我的後背打了一棍。
“啊!”我摸着後背痛喊了一聲,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媽……的!”我齜牙怒道。
“想鬧事,我弄死你!”手持警棍的保安說完,又準備對着我的大腿打下來。
站在這保安後面的李玄清從他的身後,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這保安放倒後,把我給拉起來,迅速逃出醫院。
剛好路過公交,李玄清拉着我上了車後,坐在後車位喘着粗氣。
“下次見到這兩個孫子,我保證打斷他們的腿。”我摸着受傷的後背罵道。
“得了吧你,是你先鬧事的,人家保安就是看你在病房裡鬧事,纔來拉你出去的,你倒好,把人家給揍了。”李玄清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
我看着車窗外,看來老爹是暫時醒不了的,這次來縣裡,又是白來了。
回到村裡後,我和李玄清再一次愁帳起來,村口的棺材墨斗線顏色開始黯淡起來,被我們瞞着的村民一如反常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我用跌打藥水擦着自己的後背,一邊問道李玄清:“道長,還有兩天了。”
“兩天!”李玄清看着我,說道:“最後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