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門打開後,吳濤身邊兩個保鏢護着他進來,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屋內,走過來問道:“咋了?這是要開大會嗎?媳婦?”
“張孽,你解釋一下吧。”柳芸不好氣的說道。
“濤哥,事情呢,是這樣的。”我把從吃飯的事情一直到救江驢的事情都告訴了吳濤,吳濤一聽,一拳砸在玻璃桌上。
罵道:“我吳濤只認識黃山明和張孽兩人,現在有人用旁門左道害我,站出來,我不殺人!”
被吳濤這麼一罵,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被嚇了一跳,坐在身後的杜曼膽怯的說道:“表姐夫,別那麼兇。”
吳濤正在氣頭上,轉身怒視着杜曼,準備一巴掌扇過去,柳芸趕緊擋在杜曼的面前威脅道:“吳濤你造反了是吧,這是我表妹,我唯一的親人,你敢動她看一看,肚子裡的孩子就別想要了。”
吳濤看着柳芸,下不了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杜曼躲在柳芸的身後,似乎被嚇哭了,我彷彿聽到了抽泣聲。
“我早就叫你別帶你表妹來,真是麻煩!”吳濤放下手說道。
“沒有她,誰照顧我,你整天出去忙,假如我哪一天有意外,誰來幫我?你的這羣所謂的兄弟,只是呆木頭,就懂得兇!”柳芸罵道。
“好了嫂子,消消氣,對肚子裡的胎兒不好。”我擋在兩人的面前和解道:“都是兩夫妻了,濤哥你就讓着點,在家裡有點丈夫和爸爸的樣子,這是你的家,不是外面的社會。”
“今天就給張孽兄弟一個面子,這教訓我聽了。”吳濤說道,然後轉身看着自己的這羣兄弟說道:“我給你們十秒鐘,站出來!”
吳濤這麼一威脅,這些人都開始相互張望着,我注視這這羣人,然後把裝有蜈蚣的瓶子和黑符拿出來。
舉起說道:“只要我把這黑符貼在瓶子上,馬上就能找到下蠱人!”
“10……9……8……”吳濤開始倒數了。
當我把符貼在瓶子時,觀察着這羣人的眼神,最後一排第三個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
我把瓶子和黑符放下來,正像走過去觀察那人時,吳濤也察覺那人的不對勁,撥開人羣,走過去揪起那人的衣領。
“是不是你,說啊!”吳濤怒吼道。
這低頭不說話的青年,忽然擡起頭來,嗚嗚的哭着卻不說話,一直搖着頭。
“真的是你?小馬!”吳濤喊道:“拿刀來!”
“濤哥,三思啊,小馬跟了我們有兩年了,他的爲人還不知道?”江驢走上前勸阻吳濤。
我越看越不對勁,這個被吳濤抓着的小馬,哭着卻不說話,此時吳濤把這個小馬給按在牆上。
刀沒拿來,卻拿着一個包裝袋,套住這個小馬的腦袋,四個人抓住他的手腳,吳濤死死的矇住他,不讓他呼吸。
“嗚嗚嗚……”那小馬嗚嗚的喊着,卻說不出口。
我愣了幾秒,眼見小馬就要斷氣,我跑過去把他們給推開喊道:“鬆開,給我鬆開!”
四個人被我推開後,吳濤立馬鬆了手,我把包裝袋給扯開,然後一杯水潑到他的臉上,把面前的小馬給潑醒。
然後掐着一個三清指決,點在小馬的眉心,喊道:“敕!”
面前的小馬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想要吐東西,這小馬把我和吳濤給推開,從窗戶跳了出去,在外面的水泥地嘔吐了起來。
我趕緊跑了過去,那小馬嘔吐出來的是黑色的液體,我用手指沾了沾這嘔瀉物,聞了聞後對着小馬說道:“哥們,說下情況。”
“不知道,我站在那裡,打了一個哈欠,結果好像有蟲子鑽入我的口裡,然後我就說不出話。”小馬說道。
“張孽兄弟,發現了什麼嗎?”窗戶前的吳濤問道我。
“沒什麼,這兄弟是無辜的!”我回答道。
接着,我拿起掉落的樹枝,在這黑色的嘔瀉物開始尋找着他所說的蟲子。
終於,找了有一分鐘左右,一隻像蒼蠅的蟲子,被我找到了。
我用手指甲夾着這個蒼蠅,從窗戶跳了進去,擺在衆人的眼前說道:“這是蠱蠅,屋子裡到處都有蠱,隱瞞的挺深嘛!”
“媽的,到底是誰?”說着,吳濤掏出了手槍,忽然指着江驢。
“濤哥,你懷疑我?”江驢很無辜的說道:“我跟了你幾年了,這種旁門左道我可學不會的。”
“你們?”吳濤指着自己的幾十個手下問道。
“把上衣給脫下來!”我把蠱蠅用一個小碗給裝着。
“脫衣服幹嘛?”江驢問道。
“大部分的煉蠱人會用自己的身體做蠱盅,我要看下你們的胸部靠心臟那地方有沒有蠱種痕跡。”我說道。
“半夜不怕鬼敲門,都脫了!”江驢喊道。
江驢帶頭脫下上衣,光着上半身。
接着那幾十人都脫下上衣,我的乖乖,都是紋身的人,氣勢太牛了。
於是我開始一個一個的觀察,一輪下來,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散了吧,都去忙,沒事了。”我拍拍手掌說道。
“找到了嗎?”吳濤問道我。
“逃了。”我回答道。
接着吳濤讓他的手下都出去忙自己的事情,杜曼和柳芸上了二樓休息去。
杜曼在離開時,微笑的看了我一眼,被杜曼這麼一笑,都把我的心給勾走了。
說實話,自從知道有五弊三缺這個王八蛋給詛咒着,我變了,變得吊絲了,如果我愛上一個女的話,註定會害了別人。
從此,只能見到孤單一人的我,或許多年後,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晚上八點鐘,別墅門被人敲響。
“開門!”
我和吳濤正在聊天,有人敲門,一聽是黃山明的聲音,吳濤親自上前打開房間門,黃山明氣沖沖的跑到我身邊坐下罵道:“丫的,把我給騙了。”
“明叔,你臉上怎麼回事?”我笑道。
“擦傷的,沒事。”黃山明翹着二郎腿說道。
“不是。”我拿出手機來,讓黃山明照着他的臉,笑道:“我是問你,這幾個脣印哪來的?”
“小孩子管這麼多幹嘛,一邊去。”黃山明撇開我的手說道。
“黃大師,你回來的正好,幫忙看下這三樣東西。”說着,吳濤從桌底拿出來今中午我收集的東西。
一張黑符,一個陶瓷碗裝着蠱蠅,一個玻璃瓶裝着黑蜈蚣。
“又是蠱?”黃山明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