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馬家鎮。
街道上,人煙荒蕪,放眼望去,就連白日的要飯的無家可歸的人,都不在街道上。
呼,狂風呼嘯而過,綠色的霧氣開始慢慢的涌起,逐漸覆蓋着街道。遙遙的路口,一個喝醉酒的人,手裡還抓着一個酒瓶子,晃晃悠悠的走着。
“臭娘們,等爺有錢了,再來寵幸你”醉漢咕咚咚的灌了一口酒,迷迷茫茫的眼睛看着街道前方,醉漢身子在晃動“那是個什麼東西”。
街道上,綠霧之中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喂,你是幹什麼的”醉漢又喝了一口酒,看着綠色霧氣中的人,它沒有動彈也沒有回話,醉漢有些不高興,大聲吼道“爺問你話呢,你奶奶的是不是沒聽見啊”。
醉漢提着酒瓶子,搖搖晃晃的朝着前方的綠色的人影走去,一邊喝着酒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敢不理爺,爺弄死你”。
醉漢走到這個人的身旁,看着面前威武雄壯的人,這傢伙的身體幾乎是醉漢的兩倍還多,寬大魁梧的身體,把兩個醉漢放進去都能有富裕的地方。醉漢看着面前的壯漢,嘴裡冒着酒氣說到“還真是壯啊,哼,別以爲爺怕你,今天爺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醉漢說着話,就從壯漢的側面離開了。醉漢喝着酒,回頭看了一眼壯漢,迷離的小眼睛眨了又眨,醉漢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醉漢雙手揉着雙眼,自己醉醉的酒勁一下子就沒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着手指着壯漢“你,你,你是人是鬼,別把腦袋藏起來,裝無頭鬼,嚇唬老子”。
醉漢雙腿顫抖着,說的話都有些結巴。
醉漢看到的壯漢,魁梧寬大的身體,而在頸部以上卻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它沒有頭顱。
醉漢掙扎着,在他的眼中,無頭壯漢轉了個身,正對着自己,慢慢的伸出手,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頭啊”。
“啊~”醉漢狂喊着,從地上爬起來,一路的飛奔,時不時還回頭看着無頭屍有沒有追上來,一路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無頭屍旁邊的陰暗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無頭屍的身邊,上下打量着無頭屍,一臉的欣喜。而站在無頭屍旁邊的這個人正是掌櫃的。
“不錯不錯,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開發出來的這個東西說不準還真能對付那個屍魔”掌櫃的拍了拍無頭屍的身體,結實強壯,掌櫃的笑着走在前面,而無頭屍竟然邁着步子跟了上去。
馬家鎮,飯館後院內,一方桌子旁,可兒一身黑袍坐在桌子旁,望着天上的星,眼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含着淚水。
“多少年了,你我姐妹二人從未分開過,原本以爲就算不能得道也能活的舒服安穩,誰知道卻被人擺了一道,呵呵,失去了自由不說,還要永久的被封印,甚至還要消磨掉咱們的法力道行。”可兒嘆了口氣“反抗又有什麼用,咱們又打不過他,那麼多人還不是被他一一分離,好好的一干人,最後你不相信我,我不相信你,如果所有人都捨命一搏,誰勝誰負,誰又能知道。”
可兒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對啊,螻蟻尚且偷生,何況都是活了幾千年甚至近萬年的傢伙,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呵呵,我還天真的以爲,情意重於一切呢”。
可兒望着星空“雖然逃出來了,但是你的身體卻被留下了,而我,身體雖然出來了,三魂七魄卻是不全,呵,真狠啊,原來他早就知道,咱們兩個將來有可能逃出來。”
“你這一手,真狠啊”可兒臉上露着仇恨,苦笑着“也不知道,那個傻子,現在過的怎麼樣,沒有記憶沒有法力…”。
龍元屋內,馮韻研坐在椅子上,閉目沉神,淡淡的白色氣體在馮韻研的身邊盤旋着。白色氣體微微泛動着白光,隨着馮韻研的呼吸,從鼻孔進入了體內,所有的白色氣體就像被馮韻研的呼吸吸引,安靜整齊的從馮韻研的鼻孔進入。
馮韻研黑色的頭髮,微微泛起了白色的光彩,就像頭髮上結了冰霜一樣。嘴巴微微張開一縷白色的氣體帶着一絲的黑氣從嘴裡冒了出來。
空氣中,白色的氣體與黑色的東西分離,專門有一縷白色氣體將黑氣包裹,就像流水被氣囊包住一樣,黑色的氣體只能在裡面徘徊,卻根本出不去。
再次變得白色的氣體,又從馮韻研的鼻孔進入,好一會才從嘴巴出來,就這樣反反覆覆。
突然,馮韻研眉頭緊蹙,所有的氣體凝固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了。
在馮韻研的額頭上,汗珠逐漸的出現,只不過汗珠是黑色的,慢慢的,汗珠匯聚的越來越多,此時的馮韻研就像黑光罩住腦袋一樣,黑濛濛的。
所有匯聚在馮韻研額頭上的汗珠,全部蒸發,變成了黑色的氣體,將馮韻研包裹住。而就在這時,馮韻研體內,白色的氣體飛出,將黑色的氣體包裹,不讓黑色氣體外泄,然而,白色的氣體失敗了。
黑氣直接將白色氣體吞噬,交纏,竟然隱隱的形成了黑白交互的狀態。
氣體慢慢的變得有規律了,逐漸分開在馮韻研身體周圍盤桓,而在氣體中的馮韻研,額頭上已經沒有了黑色的汗珠,臉色變得紅潤,就像一個健康的人一樣。
在馮韻研的眉心處,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一個煞字,一開始若隱若現,逐漸的變得清晰可見,存在片刻,在馮韻研睜開雙眼的那一刻,這個煞字又消失了。
睜開雙眼的馮韻研,嘴巴一張,將黑白混合在一起的氣體全部吸進體內,雙眼中閃過一絲白芒,片刻既逝。
馮韻研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所有的傷勢全好了,自己的元魂已經牢固,幾乎都是在剛纔,自己徹底的恢復了巔峰狀態,而且還另有突破。
馮韻研轉過身,對着龍元拜了一拜,說到“謝謝”。之後轉身朝着門外走去了,嘴裡默唸着“地煞?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