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桶粗的雷電過後,林天的毛髮再次豎了起來,奇怪的是,如此粗壯的雷電,被霹的地面一點事都沒有,好像專門奔着林天或者妖刀而去。
“天師道長,你幹嘛要對我放電。”林天張嘴說道,可是每張一次嘴都似乎噴出一股熱氣。
林天能想到的只有她,今晚天氣不算差,烏雲都沒有一朵,不可能突然來個雷霆。
不是自然天災,那就是人禍,在場的只有她這位驅魔師能使用道術,不是她放電是什麼。
“哼,讓你們亂說話,我就是要懲罰你們!”天師少女哼哼道。
“懲罰也不用放這麼粗,這麼大的雷電吧,會搞出人命的,而且我一直沒說話,都是破刀亂說的。”林天很是無奈道,有種六月飛雪,冬天打雷,比竇娥還冤的感覺。
“破刀,下次說話經過腦袋想想再說,別這麼無腦,小心再遭天譴。而且,現代社會不同你們的時代,不是你想要那個女人就要那個女人,以你這個狀態出去,分分鐘成爲社會公敵。”林天非常不爽地教育道。
“林天,我……剛纔只是放了個小小的雷電而已,那麼大的雷電不是我放的。”天師少女突然說道。
“不是你?難道是天譴?”林天奇怪地說。
“小子,別說話,我感覺到了討厭的氣息。”妖刀村正搶回嘴巴的控制權,鄭重道。
從妖刀解封開始,林天還沒見過妖刀出現過如此鄭重的語氣,而且他口中說了討厭二字,不是隨便說的,林天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非常討厭,而且在討厭之中還有仇恨。【 ’】
妖刀就是個自傲囂張到沒邊的人,有仇肯定當天就報,不會留到第二天,能讓他幾百年後還記恨的仇恨,莫非是……?林天心裡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林天,剛纔我也感覺到了,是兩個道術的疊加,才使你頭頂的雷電那麼粗大。”天師少女遙遙說道。
“小子,被廢話,我討厭的東西即將出現,在他出現前,我要一次毀掉剩下的神龕。”妖刀不讓林天說話,舉刀就要動手。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臺階盡頭的平臺就出現了一個人,妖刀轉身,死死地盯住來人。
準確來說不止一個人,而是四個“人”,但是這四個人全身都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連頭臉都一起遮住,不知道是人是鬼。
領頭之人也是穿着黑袍,黑袍有金色的刺繡,刺繡的形狀是一個奇怪的圖案,從穿着看,他要比後面四人高級。
這人是唯一沒有遮住臉的黑袍人,他目光冷漠,臉色偏黑,臉上也沒有幾兩肉,額骨高,看着很兇悍的樣子reads;。
雖然兇悍,但看着不像是戰士,因爲他手中拿的像是武器的東西,不是刀劍,也不是現代的熱武器,而是一根木杖。
木杖和普通的木頭比,看起來沒什麼兩樣,唯一引人注意的是,木杖可能經過主人長期的摩挲,表面光亮無比,林天眼力好,甚至能看到,木杖的杖身上有着細膩的木質紋理。
“千幻斷空舞!”妖刀村正毫無徵兆地突然大喊。
林天知道這是妖刀的千幻刀術,以爲他要不打招呼就攻擊來人。可是林天的身軀在妖刀控制下不是衝上去,而是躍起到半空。
村正跳到最高點之後,手中妖刀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舞動起來,快到林天周身上下左右都被刀影所覆蓋。而刀身寒光閃爍,反射着凌冽的月光,所以林天整個人像是包裹在銀色光球之中。
林天以前聽說過,人把刀法練到極高的境界後,舞動起來之時,外面的人潑水,但舞刀者滴水都不會被沾到,這就是潑水不進的境界。
但是,林天覺得此時別說潑水不進,連子彈可能都打不進來。
在銀色光球最明亮的一刻,一道道紅光突然從光球中射出,而這些紅光,全都正確地命中附近的神龕。
神龕瞬間被摧毀,幾十道青煙冒起,出現了至少三十個式神,可是這些式神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銀色光球中又射出一道道紅光,準確命中這些式神。
式神瞬間被秒殺,幾十團半透明的靈體能量浮現出來,村正停止舞動手中妖刀,降落在地上,這些靈體能量向妖刀聚集,很快就吸收完畢。
一次性吸收幾十團靈體能量,林天分得一半,這股靈體能量全都投入到了眉心之中。
太他嗎爽了,林天心裡爽翻了天,巨大能量的貫入,林天突然覺得眉心一熱,他趕緊用透視察看,在眉心位置,他再次看到了那朵火焰印記。
難道火之力凝聚成功了?林天心裡一喜,可是還沒高興得三秒鐘,火焰印記又突然消失不見。
靠,居然沒有成功,火之力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林天非常地無奈,還有深深地遺憾。
而妖刀吸收了這股靈體能量後,刀身上的寒光卻突然一黯,看起來沒有原來那麼寒光逼人了。寒光似乎收斂了,但在寒光收斂之後,刀身似乎浮動着一層一層血光。
只是再仔細一看,這層血光不是在表面,而是在刀身裡,就像是妖刀長期殺人浸泡在血裡,血光都滲透進刀身了。
在血光乍現的瞬間,更濃烈的殺氣從妖刀上瀰漫而出,似乎要凝成實質。
妖刀更強了,這是林天的第一感覺,就是不知道他恢復巔峰的狀態沒有。
“村正,我們需要更多的靈體能量,快,找找看哪裡還有。”林天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似乎比妖刀還急。
“小子,來不及了,那些討厭的傢伙下來了。”妖刀冷淡說道。
剛纔妖刀獵殺式神的速度很快,也很突然,五個黑袍人似乎才反應過來。領頭人一步步走下來,後面四個似人似鬼的東西緊跟着。
在經過寧洛昔幾人身邊時,五個黑袍人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林天手上的妖刀繼續走,目標很明確,正如妖刀所說,是奔着妖刀而來的。
“你不在地下待着,上來做什麼!”可是在經過織田真央身邊時,她突然口氣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