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大廳的一個角落,也有幾個人關注到了林天和孫德才這邊的情況,這幾人正是白家兄弟倆,福田真也。
“福田君,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孫德才,剛纔就激我,想讓我和林天起衝突,拿我當槍使,還以爲我沒發覺。哼,這下正好,讓他和林天鬥個夠。”白玉澤品嚐了口紅酒,冷漠笑道。
“玉澤君,德才君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島國,肯定是要找那個男人決鬥的,武士道尊嚴不容踐踏。”福田真也夜附和道。
白玉風卻有點猶豫地說:“哥,畢竟我們是同一陣線的,這樣袖手旁觀會不會說不過去。”
“弟弟,你懂什麼,這個孫德才你以後還是少跟他來往,他老爹做的事,遲早會倒大黴的。”白玉澤嚴肅教育道。
白玉風本來想問什麼事,不過想想還是不敢問,既然是倒黴事,他覺得還是少知道爲妙。
舞池中,林天和齊靜還沒有分開,他瞥了眼孫德才,也不生氣,而是笑道:“孫同學,你這思想就太狹隘了,我和同學跳舞,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好,林天,你很好。”孫德才被氣得不知說什麼好,指着林天的手指抖了半天才說:“和同學跳舞是吧,我也去和同學跳舞,你別後悔!”
林天沒有回答他,而是放在齊靜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原本靠近跳舞的兩人,這下就緊緊貼在一起了。
齊靜受到壓迫,鼻子發出輕“嗯”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反抗。
這個動作差點讓孫德才暴走,但是他自知不是林天對手,深呼吸了幾口,忍住了。
這都能忍,當初打老子的霸氣哪裡去了,真是忍者神龜啊,林天心裡冷笑。
孫德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看方向卻是走向肖家姐妹那桌。林天結合他剛纔說的話,要找同學跳舞,難不成他去打肖曼萱的注意?
“林天,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齊靜仰着頭,輕聲說道,眼中秋波流轉。
林天注意力放在孫德才那邊,只是隨意回答她道:“那你喜歡我這麼霸道對你麼?”
“我……喜歡……”齊靜低下頭,嬌羞地說。
裝,你就繼續裝,林天見她這副做作的樣子,嘴角閃過冷笑之意。如果還是幾個月前,那時他還沒變殭屍,也不知道齊靜和孫德才的背叛,林天可能還覺得她這副樣子很純情,很可愛。
但是現在,這樣子林天覺得更厭惡,所以他很是淡然地說:“可是我不喜歡你呢。”
齊靜嚯地擡頭,眼中流露出憂傷之意,然後又低頭說:“我明白的,當初我那麼做,是我不好……”
不好?沒什麼不好的,自己選擇的路,自己就要去走完,沒什麼好說的,林天沒有再回應她的話,而是繼續看着大小姐那邊,想看看這個孫德才想搞什麼花樣。
孫德才走到了肖曼萱面前,非常紳士地一彎腰,然後伸出一個手,微笑道:“肖同學,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
肖曼萱根本就不理他,自顧自和姐姐說話,好像孫德才是透明的一樣。
孫德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是很快又恢復,便稍稍提高聲音繼續說:“肖曼萱同學,能不能邀請您跳一支舞?”
肖曼萱不耐地瞥他一眼,比他更大聲喊道:“你叫什麼叫,我又不是聾子,吵死了,給我滾開。”
孫德才表情一僵,眼中閃過怒火,被一個女人當面呵斥,以他驕傲的性子,怎麼可能不生氣。
不過隨後他又忍住了,勉強笑道:“肖小姐,你作爲這次開張典禮的東道主,如此拒絕一個來賀的賓客,傳出去似乎不大好聽,對新開張的天雪珠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下連威脅都用上了,可是他剛說完,就覺得兩道冰寒的目光盯着他,卻是大小姐冷酷的目光,如兩道利刃割在他的身上。
當初林天告訴她一件事,就是這個孫德才居然打她妹妹的注意,上次在機場大小姐都差點暴走了。此刻孫德才還敢往槍口上撞,這是找死的行爲。
“這……這可是開張典禮,肖大小姐你可不要亂來。”孫德才渾身一顫,結巴說道。
肖曼萱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怪異地一笑,然後湊到姐姐耳邊說了幾句話,大小姐居然收起了目光,然後和肖曼萱離開這個座位,往肖夫人那邊走。
雲小天和孫德才都不知她要做什麼,連林天都疑惑,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妞想要搞什麼花樣。
肖曼萱走了幾步,頭也不回,卻突然輕聲說:“小紫出來……”
小紫?林天一愣,這小妞怎麼放小紫出來,難道要殺了這個孫德才?
他這麼想的時候,就看到一道紫光閃過,當然其他人沒有這個眼力,是看不到的。紫光直撲孫德才,他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就開始出現一個個裂縫。
原來是小紫在用鋒利的爪牙割破孫德才的衣服,小紫可是能對付鋼鐵的蠱蟲,區區一塊普通布料更不在話下。這才眨眨眼,孫德才的西裝包括裡面的襯衫就變成了布條裝。
“我……我這是,怎麼會這樣?”孫德才表情變得驚恐無比,連說話都結巴了。
無緣無故衣服就破掉,這麼嚇人的情形,換誰都要嚇尿了。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個情況,不過以爲是孫德才自己搞破的,看向他的目光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靠,這人是不是瘋了,這種高級場所居然做出這麼有傷風化的事來。”一對男女停下跳舞,那男的非常震驚地喊道。
“我看就算不是瘋的,這下也快瘋了,你看他的表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呢。”女伴迴應說道。
“咦,他不是剛剛在外面配合林大師表演,然後掉褲子的那個人嗎?”又有一個人說。
衆人的議論傳到孫德才耳朵裡,讓他又羞又怒,渾身因爲極力壓抑而顫抖起來。可是一聽到最後這句議論,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剛出現,他忽然覺得褲頭一鬆,“啪”的一聲,褲子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