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找嬴勾血脈,林天不會進入冥界,而官紫月是冥界人,所以,他說後會無期是真的。
“後會無期嗎?”官紅月心情一下變得無低落,肖曼萱和張靈雨瞪了林天一眼,怪他說話這麼決絕。
林天很是無語,不決絕一點,難道我和她來一段跨越種族,跨越世界的曠世之戀?明顯不可能嘛,她不可能來人界,而我更不可能入贅她冥界。
“不對,礦石不對!”官傲月忽然道。
“老大,哪裡不對?”獵魂者問道。
官傲月拿着一塊礦石,用力一捏,礦石頓時粉碎,她搓了搓粉末,皺眉道:“這些血靈礦石純度不夠,達不到鍛造裝備的要求。”
“想要使用血靈礦石打造裝備,礦石必須達到良品以,這些礦石粉碎之後,可以肉眼看到雜質,明顯不行。”官傲月遺憾道。
林天仔細瞄了瞄,還真的能看到雜質,粉末有晶亮的細晶體,還有黯淡無光的岩石粉末混雜,這些細晶體看來纔是有效成分,不過含量確實低得可憐。
“那怎麼辦?”阿呆不太甘心地問。
“傳說血靈礦石是普通礦石吸收血海某種能量,長年累月的沉積,才形成的,越靠近血海,礦石越好,所以,我們還必須繼續往前走。”官傲月鄭重地說道,目光一一掃過自己的同伴。
獵魂者們露出無畏的表情,阿呆笑道:“老大,我們隨時可以出發,都到這了,不去看一看血海,太虧了。”
獵魂者計劃着繼續往血海走時,林天卻撿起地的紅色植物,仔細觀察起來。
“主人,這些植物和礦石有相似的能量,本王猜測,植物是以礦石爲養料。”劍靈在腦海說道。
“我明白了。”林天想到了什麼,露出了笑容,她看向木雲,說道:“木雲使者,這些植物吸收礦石能量而生長,血靈礦石的純度越高,植物長得越好,也是說,我們不用到處挖,只需要找到最茂盛的植物,能找到好的礦石。”
木雲眼睛一亮,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官傲月也是一喜,看向林天,想說句感謝的話,但想想剛纔的衝突,又說不出口。
林天卻是無所謂感不感謝,要不是伽城主和賀山急需這些礦石,他才懶得心。
“出發。”官傲月發出命令,一行人離開山洞,繼續向石林深處進發,不過,這回她親自背紅月。
因爲目的地相同,林天四人和她們的隊伍算是同行,只不過,官傲月不再像之前那麼排斥。
經過這幾次相處,她也不會再認爲林天幾人是紈絝子弟,不過,對於林天的實力,她還保留意見,因爲她覺得巫醫的武力值不會太高。
石林不少石峰都長着紅色植物,不過長勢都一般,只是山洞內的好一點,所以,官傲月沒有停留挖掘。
又走了一段,空氣似乎變得沉重起來,獵魂者們感覺很壓抑,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制了一般。
“快看那邊。”肖曼萱忽然喊道。
衆人順着她的指向看去,只見遠處一片血紅,石峰像染了血液一般,妖豔詭異。
“按照林天兄弟的推測,如此茂盛的植物,下面豈不是埋藏着極好的礦石?”阿呆驚喜道,他對林天很有好感,所以稱呼親切了很多。
獵魂者們雖然激動,但還沒有像烏合之衆那般衝過去,官傲月下達了前進命令,隊伍才繼續移動,並保持着戰鬥隊形。
林天四人也隨着他們的隊伍而行,因爲石峰在山坡頂,衆人又走了一段坡的路。
官傲月第一個登坡頂,本以爲她會第一時間檢查礦石的情況,但一到山坡,便整個人愣住了,手的巨劍也緩緩放鬆下來。
她背後的紅月也愣住了,看着前方,眼睛瞪得大大的。紫月見她一動不動,不由加快速度,邊跑邊喊:“大姐,怎麼……”
話還沒說完,她便停住了,同樣地看着前方。林天和兩女對視一眼,加速跑坡頂,待他看到山坡遠處的景物,也同樣愣住了。
不是森林,不是荒原,也不是石林,那裡是一片大海,一望無際。但是大海卻非常詭異,沒有大海的浪潮,卻反而像湖泊一樣平靜,只是偶爾有風吹過,蕩起幾個漣漪,整個海面,安靜得可怕。
更讓人感覺壓抑的是,大海看去不是蔚藍明媚,讓人心胸開闊,眼前的大海,不知是不是受昏暗的天空影響,整個海面都是黑沉沉的,看久了又墜入深淵的感覺。
“傳說石林後是血海,果然是真的。”官傲月低聲呢喃。
“冥界的海也太古怪了。”肖曼萱怪道。
“不管它古不古怪,採集礦石纔是首要任務。”木雲提醒道。
林天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木雲什麼時候開始關心獵魂者的任務了?她的任務是協助尋找嬴勾纔對。
“諸位,這裡的礦石應該夠你們完成任務,我們此分別,後會有期。”林天想不通,便放棄深究,打算告別獵魂者隊伍,繼續尋找擺渡人。
但是木雲卻反對道:“林天,她們的任務看起來較緊,不如幫她們一把。”
“幫她們是幫伽城主,是幫要塞,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張靈雨也贊同道。
官傲月沒說話,阿呆卻笑道:“林兄弟看起來對血靈礦石較熟悉,有你幫忙,應該快很多。”
“好吧。”看在賀山和伽城主的份,林天同意了。
一行人不去管血海,林天選了個點,讓他們開始挖掘,除去表面的植物,挖掉地表的岩石。雖然岩石很堅硬,但獵魂者們手的也不是普通武器,挖起來並不困難。
“叮”的一聲脆響,阿呆一劍挖下去,劍刃撞到了什麼東西,他用力撬起來,連着泥土帶出來一塊血紅色的礦石。 щшш ▪ttκa n ▪℃o
礦石有拳頭大小,呈現不規則多面體,但每個面都非常平整,整個看去像是一塊沒有加工過的血紅寶石。
官傲月用力一捏,竟沒有捏碎,不由一喜:“是它了,都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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