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弟子向那人行了一禮,說道:“丞哥,我剛纔看到張靈雨、師叔還有林天在百花池邊散步。”
“散步就散步,你能不能說些重要的事,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幹什麼?”張智丞眼睛一瞪,可惜腫了,瞪不開,不過依然很生氣。
他當然生氣,兩美同遊,左擁右抱,這是多少男人的夢想,何況有一個還是他要追求的張靈雨。
林天倒好,一來張家,不但勾走了張靈雨,連那個無法無天的師叔也勾走了,張智丞就是想不明白,張如煙師叔是多麼偏激驕傲的女人,是怎麼看上林天的?
年輕弟子似乎沒注意到張智丞的神色,依然興奮道:“丞哥,你聽我說呀,他們不止散步,剛纔那林天還靠近仙鶴,還動手摸了,仙鶴竟然一點都不抵抗,你說這是不是奇事?”
“不可能!”張智丞嚯地站了起來,大皺眉頭:“仙鶴從不讓陌生人靠近,甚至不讓我們靠近,張家能得到它們承認的沒有幾個。”
“老頭子們對仙鶴寶貝着呢,而且非常信任這些仙鶴,認爲得到仙鶴承認的人,必定至誠至性。想當初,張靈雨得到仙鶴承認,使得不少老頭子對她青睞有加。要不然以她一個女子的身份,怎麼可能坐得上天師傳人之位。”
張智丞眉頭越皺越深,很是嫉妒的樣子。
年輕弟子眼珠子轉了轉,小聲說:“丞哥,主要原因不是這個吧,聽說張靈雨當上天師傳人,除了比試勝出之外,還因爲她得到了天師法器白虎印的承認,是不是真的?”
張智丞臉抽了抽,然後惡狠狠道:“你管她怎麼當上的,我讓你監視林天,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年輕弟子賠上笑容,呵呵道:“目前就這麼多,我剛纔實在太驚訝了,才急急回來向丞哥報信。”
“哦,對了,張靈雨似乎對這事非常讚歎,對林天也好感倍增,他們的關係……”
年輕弟子還想說得詳細些,張智丞卻臉色一板,怒罵道:“廢話真他麼多,給我滾出去,繼續監視林天。”弟子不得不閉嘴,連忙離開。
張智丞重新坐下,五指死死地抓住椅子把手,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可惡!可惡……林天,風頭都讓你出盡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跌落塵埃!張靈雨是我的,天師之位也是我的!”
百花池邊,張如煙向林天招了招手,林天明白她的意思,把玉瓶丟給她。張如煙打開瓶子,湊近聞了聞,張靈雨也不例外,兩女都聞到了仙鶴之血的清香,非常驚奇。
不過,張如煙下一個動作,讓林天傻眼了,她拿出一個同樣的玉瓶,竟倒了一半仙鶴之血過去,然後回收了自己腰間,一點都不客氣。
見林天表情奇怪,張如煙瞟了瞟,淡淡道:“這是張家的仙鶴血,怎麼,你還有意見?”
“咳咳,當然沒意見,仙鶴兄,哦,不,仙鶴美女本來就是張家的,仙鶴血自然也歸張家所有,你需要,合情合理,剩下這一半,足夠煉藥了。”林天還能怎麼說,只能任由她拿了,難不成還能當着張靈雨的面搶回來?
張如煙把另一半還給林天,似笑非笑:“有了這仙鶴血,我可以再好好改進花藤,到時候你就沒那麼容易掙脫了。”
林天一臉黑線,這個女人,上次用花藤差點發生了點什麼,沒想她還在想着加強花藤,到底想幹什麼?
“走啦,發什麼呆,我們去藥庫。”張靈雨扯了扯林天,出言提醒,林天這才發現張如煙已經走在前面。
在兩女的帶領下,林天又轉過幾條迴廊,來到一個環境別緻的院子,院子的花和樹都經過進行修剪,經典的南國園林。
在院子中有一座似塔似樓的建築,建築正面掛着一個牌匾,上書“仙藥樓”,兩邊還有字:鉛汞此時爲至藥,坎離今日結神丹。
“鉛汞”“坎離”是古代術士術語,煉藥中也常出現,從這副對聯可以看出,張家祖先會煉藥這事不假。
不過,此時仙藥樓大門緊閉着,張靈雨上前,敲了敲,過了好一會,大門竟緩緩打開,門後出現一個頭發胡須皆白的老頭。
老頭不修邊幅,頭髮長,鬍鬚也長,似乎很久沒修劍了,不過身上的衣袍還算乾淨,而且,人雖然老,但是眼睛特別明亮。
“藥長老……”兩女齊齊行了一禮。
林天看得甚是驚奇,張如煙自進張家開始,除了對張和元還能說說話,對其他人都是非常冷漠的,不假以辭色,連大長老都不給面子,但她卻對眼前的老頭行後輩禮。
這是林天第一次見她如此禮待張家族人,和之前的行爲有點不同。
“兩個丫頭,來仙藥樓幹什麼?”老頭直呼丫頭,根本不論兩女的輩分,看到張如煙出現也不奇怪,神經夠大條的,而且似乎把林天忽略了。
“藥長老,我來取點藥材。”張靈雨認真道。
“既如此,那進去吧。”老頭竟也好說得很,並不刁難,揮手讓人進去。
張如煙和張靈雨進去了,輪到林天的時候,老頭卻伸手攔了下來:“你不是張家族人,就不要進去了。”
張靈雨停下轉身,笑眯眯道:“藥長老,林天是我朋友,您老就通融一下嘛。”
“男朋友也不行,除非是你丈夫,他是嗎?”老頭瞄瞄林天,半眯着眼睛道。
這話讓張靈雨臉色通紅,小聲分辨:“我還沒婚嫁呢,怎麼可能……”
“林天,你不是有張和元的令牌嗎?拿出來吧。”張如煙也回過身,出言提醒。
林天這纔想起,張老頭那晚給的令牌還在身上,連忙掏了出來。
老頭看了看,也不驗明正身,便直接揮揮手:“進來吧。”
“謝謝藥長老。”張靈雨甜甜一笑,感謝道。
“你這丫頭,別給老頭子灌湯,說吧,這回是不是又要什麼珍稀藥材,還是老規矩,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你就別打它們的主意了。”老頭往裡踱了幾步,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