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稍等,我立刻讓人把他趕出去。”雲小天雖然才十六歲,還是稚嫩少年,但說起話來也頗有氣勢,而且說做就做,雷厲風行。
他沒等幾位女生說什麼,便對着門口招招手,一個安保小跑着走了過來。
“雲少,有什麼吩咐?”安保恭敬地說道。
“找到魏飛翔,把他趕出去。”雲小天冷聲吩咐道。
安保沒有任何猶豫,點頭後走到一邊,然後拿出對講機:“董隊,雲少把魏飛翔列爲不受歡迎客人,現在要找到他,把他趕出去。”董隊就是剛纔門口攔車的董山。
“董飛翔?我剛剛看到他開着車出去了。”董山的聲音非常驚訝。
安保也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返回來,對雲小天說:“雲少,董飛翔已經離開。”
“那好,沒事了,你忙去吧。”雲小天擺擺手,淡淡道。
等安保走了,雲小天才對林天說:“林大哥,董飛翔估計也是怕我趕他出去,所以先行離開了。”
“不對呀,我看到他走洗手間方向了。”林天疑惑道,而且董飛翔不知道他認識雲小天,應該沒有顧忌纔對。
“既然已經走了,就不用管他了,林大哥,爺爺想和你見一面。”雲小天沒有把董飛翔當回事,而是說起了爺爺的事。
林天點點頭,說:“也好,既然來了,我也該去看一下老爺子,在二樓嗎?”
“不是,老一輩只是出來露一下臉,都回去了,爺爺在休息室。”雲小天指了指後面,說道,然後轉身引路。
林天讓肖曼萱幾人先坐着,和雲小天一起出去。出了後門,不是往後山的書閣,而是往左,來到一個小閣樓。
這個閣樓比王婉兮的書樓精緻多了,顯然是經過精心建造的。閣樓裡,除了雲鴻羲,那忠心的雲五也站在旁邊。
雲五看到林天,非常友好地笑了,除了老爺子,雲五對誰都是不苟言笑的,林天是例外,因爲林天救了老爺子。
“老爺子,多日不見,您更精神了。”林天行了一禮,笑呵呵道。
“哈哈,全靠小天你,我纔有現在的精神,只是沒想到,你今晚會來雲泉山莊,怎麼樣,學校的學業還順利把?”雲鴻羲爽朗地笑了幾聲,中氣十足。
林天開啓透視,幫老爺子檢查了一番,老人的身體狀況還是非常不錯。
“老爺子,我現在才大一,課程不算難。”林天笑道。
雲鴻羲欣慰地點頭,由衷道:“以你的本事,想來沒什麼能難倒你。”
“對了,你那個小兄弟幽靈,我最近在關注他,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他跟着王先生修煉,進步非凡。雖然我不是古武者,但云五和婉兮都對他讚不絕口。”雲鴻羲提起了幽靈稱讚不已。
旁邊地雲五也點頭,非常認真的說:“是個好苗子,悟性好,勤奮吃苦。”
雲五天生神力,加上後天的訓練,也是個高手,雖然當年爲了救雲鴻羲而失去,但依然戰鬥力不減。
這麼嚴肅的人都說幽靈不錯,幽靈確實取得了不小進步,特別是連先天高手王婉兮都稱讚。
林天心裡一動,不經意道:“老爺子,如果幽靈是您長孫子,你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屋內的幾人都愣住了,雲小天表情動了動,眼神有些奇怪,雲五則看向雲鴻羲,怕老爺子經受不住這話的刺激。
雲天這個名字,在雲家幾乎成爲了禁忌般的存在,因爲大家都怕老爺子回憶起當年的慘事,經受不住打擊。
當然,林天此時提起這事,不是想刺激雲鴻羲,而是覺得,有些事應該趁早說,趁老爺子身體轉好,要是再過幾年,老爺子年紀再大點,可能真的經受不住刺激了。
人的衰老、死亡,是天地規律,自然法則,不可逆轉,即便雲鴻羲有蔣琇瑩幫調養,有海眼滋養,身體一樣在一天天衰老。
如果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雲天,也算是平生欣慰了。
雲鴻羲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不管是你,還是幽靈,我都應該感謝上蒼,有一次我還跟幽靈開玩笑,說幽靈這個名字煞氣太重,不如叫雲幽。”
“哦?幽靈什麼反應?”林天好非常好奇。
不過,他知道幽靈做過僱傭兵,經歷過戰場,生死、血腥、殘酷,什麼都經歷過,心靈堅如磐石,恐怕不會給雲家這位掌舵人面子。
果然,雲鴻羲搖頭苦笑道:“這位年輕人非常明確地拒絕了我,他和我說,自己的姓氏,要留到找到血緣親人爲止。”
“預料之中,他就是這個臭脾氣。”林天也是苦笑,當初第一次認識這位狙擊手,他也說,自己的槍從來不會對女人開槍,是一個有性格的狙擊手。
旁邊的雲五見雲鴻羲並沒有情緒激動,不由鬆了口氣。
林天和雲鴻羲一聊,就聊了一個多小時,除了第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後面除了拉家常,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從閣樓出來,林天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
“小天,我該回學校了,今晚的任務還算圓滿,以後有機會再見。”林天側頭看了看那張漂亮清秀的臉蛋,微微笑道。
“我送林大哥出去吧?”雲小天說道,頗有些不捨。
林天伸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髮,笑道:“不用了,有你在,會引起太多人關注,你回去照顧老爺子吧,這麼晚,老爺子也該回去休息了。”
被林天摸頭,雲小天本能地躲了一下,但是沒能躲開林天的手,白淨的臉蛋有些微紅。林天沒有在意,揮了揮手,轉身,瀟灑離去。
雲小天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直到林天的背影消失在迴廊後。
林天回到大廳,現場依舊熱鬧,不過,還好,肖曼萱三位美女沒有再被騷擾。
“萱萱,我們回去吧,我已經和老爺子打過招呼。”林天掃了一眼舞池內的男女,覺得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那趕緊走吧,那些公子哥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肖曼萱利索地站起來,也不想待下去。
四人意見達成一致,離開了酒會大廳,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