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風恨不得把那個藥師殺了,因爲自己勢在必得的丹藥被截走,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在場的世家看看,經濟實力也是一種實力。
“四百萬!”李風不顧宇家的反對,喊出了更高的價格。
“前輩,他真的出價了。”刑山看着林天,一臉地敬佩,可是他發現眼前的前輩情緒不太高:“前輩,他如你所料出價了,可是前輩好像不太高興,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林天呵了一聲,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呵,表面我坑了他,實際卻是幫了他,讓他有機會在各大世家面前顯露實力,對於想在古武界立足的李家,算是一個機會吧。”
刑山撓撓頭,不明白林天的意思,花幾百萬鉅款,爲了顯露實力?這些人的錢都燒得慌嗎?
“四百萬第一次……四百萬第三次!”凌筱連續倒計時,都沒有人再出價,她敲下銅鐘,宣佈道:“第二顆少陽丹由宇家族拍得,祝賀。”
凌筱說的是宇家族,沒有說李風,她也不認識什麼李風,拍賣場的氣氛有些古怪起來,宇家族名義得了丹藥,出價出錢的卻是李風。
尷尬的是宇家,沒有達到目的是李風,李風這下才意識到,在古武界,僅僅有錢依然不會得到認可。
但是林天知道,場面雖然尷尬,李風卻是在古武界打響了第一槍。
“諸位,接下來便是此次拍賣會的壓軸拍賣!”撤下丹藥之後,凌筱向下面的守衛揮了揮手,然後宣佈了最後的拍賣。
四個守衛出現在場,他們合力擡着鐵箱子,箱子用大鐵鏈纏住,兩根手臂粗的實心鋼棍穿過鐵鏈,四端由四人分別合擡。
雖然由四人合擡,但四個人依然顯得非常吃力,那大鋼棍被壓得微微下彎,四人腳下每走一步都步調一致,似乎不這樣做,會用力不均而失去平衡。
壓軸拍賣的宣佈一出,拍賣場突然變得肅靜,剛纔那種古怪的氣氛一掃而空,每個人都被場的大鐵箱吸引住了目光。
這其也包括林天,如此重的東西,連古武者扛起來都吃力,雖然守衛的實力可能不強,但鐵箱裡的東西也夠重的,而且,林天注意到了,古武者門似乎還不知道壓軸物品是什麼東西。
“打開!”凌筱下命令道。
嘩啦啦一陣亂響,四名守衛拉開鐵鏈,粗重的鐵鏈和鐵箱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拉開鐵鏈之後,一名守衛用力打開了鐵箱蓋子,露出了裡面的物品。
箱子之,是一塊橢圓形的石頭,如放大的雞卵,通體深黑,隱隱閃着金屬的光澤,是這麼一塊東西,使得四個守衛合力才能擡得動。
不知爲何,此物一出,本安靜的現場,更加寂靜,彷彿人都停止了呼吸,林天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不少人真的屏住了呼吸,其包括那些古武世家之人,可見他們的心緒受到了多大的震撼。
“隕石之心!”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聲音帶着深深的震撼,而這個聲音彷彿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無數的漣漪,樓包廂的人都跑到了窗邊,林天甚至看到了王婉兮,一向淡然飄逸的王姨,此刻的表情也是如此的意外和驚訝。
一樓的古武者反應更加不堪,甚至有人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往前,似乎想看得更加清楚。
“鏗鏘”一聲,四名青霜閣女弟子齊齊拔出長劍,劍鋒一起向外,似乎只要古武者再靠一步,便格殺勿論。
“哼!”
一聲冷哼在拍賣場響起,聲音不大,卻如驚雷一般劃過每個人的耳邊,帶着濃濃的警告,甚至帶着淡淡的威壓。
那些情緒差點失控的古武者瞬間清醒過來,等他們回過神時,發現只差一步踏入拍賣臺的境界線內了。
冷汗從他們的背後冒出,這些古武者心裡感到慶幸的同時,又深深地後怕,他們對着二樓一間包廂抱了一拳,行了一禮,然後規規矩矩後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們行禮的包廂,是唯一一個沒有編號,沒有名字的包廂,包廂窗前空無一人,珠簾之後,隔着屏風,讓人看不清包廂內的狀況。林天也極目看去,不動用透視,他也看不到裡面的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剛纔發出警告冷哼的是一個女人,似乎功力還在王元洲老爺子之,還沒露面,僅憑聲音便震懾全場。
林天想起拍賣師凌筱之前的話,心隱隱猜到,包廂裡的女人,可能是琅琊閣閣主!
“好厲害的女人,前輩,包廂裡面的人是誰呀?”刑山這個愣頭青,還不知所謂,口無遮攔地問道。
林天真是爲他捏一把汗,這個愣頭青,放到電視劇裡,可能活不到第二集。
對於這條耿直的漢子,林天還是很欣賞地,有意收進天萱特衛,那是一員猛將,未免他活不過第二集,林天沙啞着聲音,提醒道:“如果我沒猜錯,那是琅琊閣閣主。”
誰知,這傢伙大聲驚道:“啥?琅琊閣閣主是個女人?”
他那大嗓門,這一聲吼,全場的人都聽到了,林天聽得也是滿臉黑線,心想道,把這傢伙收入麾下,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想法?
不管林天怎麼想,這下自己的包廂又成爲焦點了,古武者們甚至把注意力從“隕石之心”移開,轉到了自己包廂這裡。
“前輩,難道我又說錯什麼了?剛纔那個聲音不是女人的聲音?”刑山撓撓頭,很是不解地問,聲音依然沒有放低。
“嗯?”拍賣臺的凌筱冷眼看向林天的包廂,低沉地嗯了一聲,然後揮揮手,周圍有四個守衛一點頭,轉身往樓走。
刑山說這話,即便放在普通人身,都算是不敬,何況對方是琅琊閣的閣主。早已看不慣刑山的古武者,此刻都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這些古武者憑着身份和地位,才進得拍賣場,還只能是一樓,而刑山這個名不經傳的粗人,卻他們更一層樓,享受包廂去了,這便是他們看不慣刑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