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這一拳顯得空靈和古拙,不含一絲煙火氣息,卻又有一種極度邪惡之氣。
甫一擊出,附近虛空陡然塌陷,裂縫蔓延開來,似無法承受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
羣雄心驚,倒吸涼氣,頭皮發麻,這等恐怖的廝殺,簡直令人絕望,已經達到金丹境界所能打出來的戰鬥極限,其他人如何是對手?上去就要死!
咚!
拳勁和長棍碰撞,下一刻,衆人就見龍六被狠狠震飛出去,身影在虛空中踉踉蹌蹌,臉色發白。
反觀楚尋,卻似沒事人一樣,趁此機會,暴衝而去,要趁此機會一舉鎮壓龍六。
“血魔這是要逆天啊!”
許多金丹強者瞠目結舌。
被兩位絕頂人物夾擊,卻不曾被壓制,反而被他展開逆襲,強勢擊潰龍六,要將其擊殺。
這無疑顯得過於駭人聽聞,令人無法想象。
哧啦!
只是,不等楚尋殺過去,沙暴早已從一側掠來,雪白長劍流淌陰陽黑白二氣,迸射出令人心悸的光澤。
轟!
劍意如匹練,長達百丈,將虛空撕裂開一道觸目驚心的縫隙,筆直斬向楚尋頭顱。
楚尋轉身,本命道器玉璽,猶如神山降臨,真龍坐鎮其上,俯瞰世間。
喀嚓!喀嚓!
那一道黑白劍意何等鋒利和絕世,此刻卻被玉璽鎮壓,一寸寸崩斷掉。
與此同時,楚尋腳步一踏,天涯咫尺神通,瞬間三丈。轟的一拳將沙暴狠狠砸飛出去。
羣雄震撼,所有人神色呆滯,心頭顫抖,他們能夠想象的血魔很可怕,卻沒想到他已可怕到這等程度。
什麼叫魔威蓋世?
這就是了!
縱橫捭闔,所向披靡,不曾被壓制,反而被他一一擊破,剛猛霸烈到了極致。
那沙暴和龍六可都不是尋常人物,縱然是在絕頂金丹人物中也堪稱頂尖,比之金蛟龍小太子之輩還要強橫一籌。
換做尋常,他們隨便一人都能橫推一境,在金丹境界中幾乎無敵手。
可現在,他們兩人一起出擊,卻竟被擊潰了!
遠處,沙暴狼狽,手臂淌血,胸口差點被震裂,臉色發白,渾身氣血翻騰,有咳血的衝動。
而另一側,龍六也好不到哪,握着長棍的虎口發麻,剛纔若不是沙暴及時住手,那後果甚至不敢設想。
兩人的神色皆變得凝重,他們大致已判斷出,血魔不是他們兩個能鎮壓之人,甚至平手都難!
轟!
楚尋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俯衝前方,渾身烏色的神輝轟鳴,讓他氣勢沖霄,擠滿天地,一副不依不饒,強勢無匹的架勢。
虛空上,激戰持續,只是局勢已發生轉變。
楚尋如出閘猛虎,強勢橫推,將龍六和沙暴兩位絕頂金丹修士壓得擡不起頭。
羣雄震撼,這一幕是他們之前根本沒預料到的,有着強烈無比的視覺衝擊,令他們幾乎都無法想象。
“在第一重世界時,血魔獲得一株九瓣冰。”
“在第二重世界考驗時,他疑似在戰意極限之境中奪得第一名,獲得了一場特殊獎勵,毋庸置疑,他的戰鬥力在極限之境的磨鍊下,也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而在第三重世界兩岸虛空時,他在兇險處境中猶自選擇破境,儘管被阻撓,可最終順利晉級金丹後期大圓滿!”
“第四重世界點星辰中,點亮二十顆光如日星辰光芒,如今又鎮壓兩位絕頂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簡直太過恐怖了。”
一位強者進行分析,顯得極其冷靜和睿智,抽絲剝繭般將楚尋的戰力進行剖析,吸引了許多強者傾聽。
那位強者眸光灼灼,“在這等情況下,我都懷疑縱然是蛟魚大公主、巨章魚十六太子,冰舞這等金丹境界中的領袖級人物出手,都很可能無法壓制住血魔!”
嘶!
當聽到這個判斷,附近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許多強者心頭髮涼,血魔……都已強橫到這般地步了嗎?
他們擡眼看去,就見戰場中,楚尋挺秀的身影沐浴在燦燦清輝中,宛如一輪璀璨的神日,光芒萬丈,神威睥睨。
與之相比,無論是龍六,還是沙暴都顯得暗淡,被壓制都連連退避,快要擡不起頭來。
果然!
羣雄心中複雜,震撼莫名,此刻的一場戰鬥,宛如日月在爭輝,而楚尋就是那一輪獨一無二的烈日
噗!
又一次被擊潰,沙暴最終還是沒忍住,脣中咳血。
他臉色發青,陰沉如水,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和驚怒,楚尋的強大,一次又一次打破了他的預估和想象,這讓他備受打擊。
另一側,龍六兀自在苦苦抵抗。
楚尋自始至終都不曾動用真正實力,僅憑一雙拳頭卻比絕世寶物都可怕,宛如山崩海嘯,宏大而磅礴,無堅不摧,帶着恐怖的壓迫力量,有橫推一切的架勢。
咚!
又是一拳希來,拳頭烏光璀璨晶瑩,帶着古拙空靈的氣韻,砸在雷霆長棍上。
龍六渾身一哆嗦,手腕差點斷裂,整個身軀被狠狠壓迫下沉,差點砸在地上。
“走!”
遠處,沙暴大喝,轉身就朝遠處掠去。
羣雄愕然,都沒想到沙暴這位東海金丹榜排名第十之人,竟會抽身而退。
這無疑表明,他自知無法扳回局勢,故而選擇退避了。
唰!
龍六同樣沒有遲疑,極其果斷,身影如一道雷電,在虛空中一閃,就橫移出上千丈距離。
“你們之前叫囂着要切磋,怎麼切磋還沒有結束,你們就要走?”
楚尋冷哼,天涯咫尺神通施展,全力追了上去。
之前,他一直不曾動用殺招,倒並非是留情,而是在警惕和戒備。
因爲他很確定沙暴和龍六二人手中必然掌握有大殺器,擁有足以致命的威脅。
就是那種元嬰道器!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對方圖窮匕見。
可卻沒曾想到,這樣兩位絕頂金丹人物,並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竟會完全不顧顏面和尊嚴,選擇了逃遁。
顯然,對方依舊在隱忍,不願這時候祭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