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劍拔弩張
文昌殿並非只是一座住處,與命簿樓一樣是座行政處。
文昌殿殿內有三百多座小殿,殿裡有上千位文曲星在上班。
而司馬傲是文昌帝君最爲疼愛的弟子,也是文昌帝最爲賞識的弟子,殿內的一切事任都交由他來管理,可以說司馬傲是文昌帝君的傳承弟子。
已是深夜,文昌殿的正央的大殿的燭光還在亮着……
站在門外的司馬傲,透過門縫的燭光看到,師傅還未睡。
司馬傲於是推門走了進去,看到師傅在專注的批閱着功名祿。
文昌帝君掌管天下的功名利祿,每日都要批閱文曲星君,編寫好的功名祿。
“師傅,這麼夜了還未睡?”
文昌帝君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司馬傲,回了一句,“你不是也還未睡嗎?”
“師傅這麼夜了還在批閱,這些功名祿命簿樓急着用嗎?要不讓徒兒來批閱吧?”說着,司馬傲就要搶過文昌帝君的功名錄。
其實,功名利祿也是命簿中的一部分,當司命星君在編寫某人能否能考取功名,得到利祿或者前程似錦時,是要得到文昌帝君批准的功名祿才能運行。
因而流傳這麼一句話,命簿樓百尺是文昌殿,文昌殿與命簿樓不分家,東華帝君與文昌帝君情如手足。
司馬傲追求東方玉兒時,總是藉着呈遞功名錄來命簿樓,接近東方玉兒。
文昌君瞟着了一眼司馬傲,說道:“行了!行了!這些功名祿命簿樓不急着要,只是師傅睡不着,想找點事做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司馬傲放回搶來的功名錄,接着恍然又問:“那師傅因何事睡不着呢?”
文昌帝君又瞟着司馬傲,輕嘆一氣,“說吧,這麼晚找師傅究爲何事?”
文昌帝君是看着司馬傲長大的,可以說司馬傲撅起個屁股,就知道他要拉屎還是拉尿。司馬傲這點小心思又怎瞞得了文昌帝君,文昌帝君不用猜就知道司馬傲定是爲東方玉兒而來。
被文昌帝君看穿,司馬傲扭捏了一下,嘴巴油甜的說道,“沒有,徒兒只是來看看師傅,睡了沒有。”
文昌帝君撇着司馬傲,哼了一聲,道:“你是師傅從小看着長大,你想什麼師傅會不知道?”
其實司馬傲就是等文昌帝君這句話,因爲司馬傲接下來是要替東方玉兒抱不平,質問東華帝君和文昌帝爲何不阻這樁聯姻?
“你是想問師傅和東華帝君,最開始爲何不阻止這樁聯婚,對嗎?”
“對。徒兒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傅。”
司馬傲知道只要文昌帝君與東華帝君出面阻止這門親事,天君和天后定會給兩位帝君的面子收回這道婚命,尤其是東方帝君的面子天君定要給。”
文昌帝君無奈的告訴司馬傲,自己和東華帝雖不贊同,但也不阻止天族與羽族聯姻的原因。
文昌帝和東華帝知道要錦公主嫁到北寒,對錦陽公主來說確是個地獄,不僅是北寒的環境氣候惡劣。但文昌帝君和東華帝君更知道,這樁聯婚就是天后的陰謀,錦陽公主是天后爭奪政權的犧牲品。
文昌帝君和東華帝君出面說情,天君是會賣文昌帝君和東華帝的一個情面收回婚命,但會因此事與天君的關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天君是個極度害怕天威受脅的人,一直想擺脫文昌帝君和東華帝君的倚仗。
司馬傲這下理解文昌帝和東華帝君的難處與無奈。
再說,在三百年前東華帝君因大司命被貶一事,就與天君鬧得很不愉快,如果又因此事與天君鬧歡,真會將東華帝君推進危境中。
“師傅,邊界真的又騷亂了?”司馬傲問道。
今日東華帝君說那番話,讓司馬傲隱隱覺得邊界的不太平。
沒想到被司馬傲看出來了,文昌君也就不隱滿了,深沉的點了點頭。
降生的日子裡,邊界各部族發生了多次小規模的動亂,尤其是異界。
司馬傲不得不感慨,也就兩個月的降生時間就天族發生了那麼事,不由心憂這個蒼生何時才能太平!
“那師傅就是爲這事睡不着啊?”
“不是。師傅是因爲你,才睡不着。”文昌帝撇着司馬傲,說時神色變得沉肅起來。
爲我?
司馬傲茫然了,最近自己可沒犯錯啊?
文昌帝深吸一口氣,道:“爲師多次告戒過你,不要與東方玉兒走得過近,你非旦不聽還與她好上。”
司馬傲更加茫然了,平日裡師傅常誇玉兒就像個精靈,聰明又可愛,爲何就不許自己與東方玉兒在一塊呢?
“師傅,你不是也挺喜歡玉兒的嗎?”
文昌帝君頓了頓,道:“爲師是挺喜歡她,可,沒允許你們在一起!”
“徒兒與玉兒真心想愛,師傅爲什麼不能讓我們在一起呢?”
“因爲這是文昌殿和命簿樓早立的規定。”
在建立命簿樓與文昌殿時,東華帝君和文昌帝君擔心屬官們會徇私作弊,對命簿樓以及文昌殿立下文明規定,凡是文昌殿的文曲星君不能與命簿樓的司命星君婚配,除非一方放棄官職。
文昌帝君話剛落,司馬傲就應道,“若真是這個原因,那我可以爲了玉兒,願不當這個文曲星君”。
什麼?
你敢!
咳咳!
文昌帝君爲了培養司馬傲,付出了數不盡的辛勞,不過司馬傲也爭氣,不負文自己的厚望,成了自己的傳承弟子。
現在文昌帝君痛心,司馬傲要爲了東方玉兒,放棄‘文曲星君’這個官職時,把文昌帝君氣得當場吐血。
“臭小子,你可是師傅的傳承弟子,你竟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你的仙官,放棄你的大好前程,不要你這個既當爹又當孃的師傅了?”文昌帝君痛心道。
“徒兒沒有不要師傅,徒兒只是不明的師傅爲何,要阻攔徒兒與玉兒在一起?”
“就算你不當這個文曲星君,師傅也不允你與東方玉兒在一起,除非你敢與爲師斷決關係。”文昌帝君真是要往死裡逼司馬傲,撂下狠話來。
司馬傲不解師傅何時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這是爲什麼啊?陡兒與玉兒真心相愛,師傅爲何不讓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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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司馬傲怎麼追問,無論司馬傲怎麼懇求,文昌帝君的態度堅硬。
倆人的聲音,越來越高漲,打滅寂靜的黑夜,也給倆人增添上一層沉沉的弩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