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帥哥王爺冷笑一聲:“憑什麼?就憑你現在只是一個賤籍奴隸,本王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賤籍奴隸又怎樣?大家都是人他媽生的,憑什麼你就可以高高在上?我怒極反笑,捂着被鞭子打過的地方,冷聲說:“你何不乾脆殺了我。”
也許我的話觸怒了帥哥王爺,他抓起手裡的鞭子,接連向我揮了幾鞭子,身上的褻衣已經被鞭子打爛,血肉模糊,有些布條還裹進了肉裡,痛得我都頭開始暈眩,身體更是跌在地上,動一下都已經很艱難。
“你就這麼想死是嗎?休想,本王還沒將你給本王的十倍百倍的還給你,豈會讓你輕易就死去?”帥哥王爺殺氣騰騰的說,眼睛發紅,怒氣已經攀升到最高級。
還好這時候門外有人來通報,轉移了帥哥王爺的注意力,來報的小廝恭聲說:“啓稟王爺,趙越不肯開口,咬舌自盡了。”
趙越?又是誰?
帥哥王爺好像料到這個結果,冷哼了兩聲之後,說:“他想盡忠是嗎?本王就成全他,將趙越的屍首釘在城門口,曝曬三日,三日之後,將他的屍首拿去喂狗。”
我聞言,不禁打了個寒噤,這人也太過狠了,人都死了,還鞭屍,也不怕到時候詐屍啊,真變態。
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情去管別人,因爲我已經自顧不暇了,身上痛得要命,腦子裡意識很混亂,最後我很沒骨氣的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後,我做了很多沒有結局的夢,夢很亂,全部都是我在現代的生活。
當我醒來的時候,渾身灼痛得很難受,傷口也沒處理,可能感染了,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一身醒目的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媽的真沒當我當人看啊。
我迅速的環視了一遍四周,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我現在身處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牢房。不是電視裡常演的那類,這個地方的牢房四面都是牆壁,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進出的門,除非我是白素貞,否則我不可能逃得掉。
我的四肢被很粗重的鐵鏈綁着,雙重保險啊,古代的牢頭不去做保險,真是浪費了人才。
從穿越過來,我一直沒吃東西,我不是神仙,所以我現在很餓,肚子咕咕叫,也許變成了女人,連我本身也變得脆弱,變得愛胡思亂想。
難道我就這麼又要死了嗎?在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稀裡糊塗的死掉?直覺是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做什麼?現在什麼狀況我完全不懂,除了暈之前知道的一丁點消息之外,其餘的我完全不知道。
比如我現在是在那個朝代,是真實的歷史,還是架空出來的••••••
我正在思考時,外面有人開門進來,因爲這裡看不到外面,所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我也不知道。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獄卒模樣打扮的人,手裡端着飯菜,基於電視劇的經驗,這個飯菜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而且很可能是下了毒的。
那個獄卒好像很厭惡我,看我的眼神很鄙視,他把飯扔到我面前:“趕緊吃,大爺沒那麼多時間來伺候你。”說完,還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看來真的很討厭我。
飯菜都是餿的,我的嗅覺還沒壞,那股噁心的刺鼻味,光聞着胃裡都是一陣翻涌。於是我開始權衡,不吃會餓死,吃了不被毒死,也會拉肚子拉死,反正都是死,寧願餓死,也算死得有氣節了。加上身上的傷,我實在不想動,所以我就保持着原狀,在地上安安靜靜的躺着。
那獄卒見我沒反應,伸腳踢了我一腳,正好踢在大腿的舊創,又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我咬着牙,額上冷汗如瀑,媽的,我還沒餓死前,可能就先被他踢死了。
我沒說話,那獄卒估計還想做什麼,此時卻聽見門口有人大聲叱喝:“住手,你什麼東西,不想活了嗎?!”
獄卒聞聲,轉過頭去,看見來人後,立刻低頭哈腰,語氣也變得戰戰兢兢:“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商大人饒命。”
門口那個叫商大人的陰沉着一張臉,冷哼了一聲,說:“不要命的東西,還不滾下去!”
“是,是,商大人。”獄卒連忙腳底抹油,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他退下去時,還心有餘悸的在擦腦門上的細汗。
這個商大人,是誰?爲什麼幫我?
也許因爲身上的傷,我視線有些模糊,所以直到那個商大人蹲在我跟前,我纔看清楚他的臉。相比那位帥得驚人的王爺,這位商大人的容貌實在是一般的普通,不過我現在沒心思比較誰比較帥,還是保命比較重要。
商某人伸手摸了摸我額頭,皺起了眉:“果然在發燒。”他再看了看我身上的傷,露出憂傷的目光,一個人低聲喃喃:“他怎麼就••••••下得去手。”
我覺得這個時候,正好天時地利人和,於是我開始演本世紀最偉大最苦情的戲碼------裝失憶。
我裝作很驚慌很痛苦的樣子,揮舞着手臂,一個勁的喊痛,那位商大人果然很好騙,蹲在地上,眉頭皺得更緊,目光更加的憂傷沉痛。
火候掌握好了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商某人,故作驚訝迷惘的說了那句失憶者的經典臺詞:“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
也許我的演技太好,又或者關心則亂的某一種,那位商某人眼神很黯淡,他伸手很輕柔的撫摸我的臉,語氣很低沉很悲涼的說:“你不記得了嗎?我是商頌啊。”
不知道爲何,商頌這句話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應該記得他嗎?他又不是我的誰,不知道基於一種什麼心理,總之聽到這句話時我很不舒服,但我還是繼續演戲,露出很無辜很純情,同時又帶點懊惱的眼神:“我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商頌眼底閃爍着莫名的光亮,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我。
我茫然的搖頭,事實上,我也的確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我更不想知道她是誰。人很多時候都潛意識的選擇逃避現實,不知道就可以不用去面對,像蝸牛一樣,只知道拖着自己背上的殼,傻傻卻快樂的生活。只是很多時候,人比不上蝸牛。
商頌的眼裡綻放出一種豁然的光亮,他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被他突然的用力一帶,身子一個前傾,差點撲到在他懷裡,靠,我現在渾身是傷,還發着燒好不好,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商頌眼底的光亮,他像是一把燃着的火焰,也許因爲太過激動,他說話都有點發顫:“不記得了也好,我帶你走,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過全新的生活,再也沒有陰謀算計,芸晚,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願意肯定是願意的,問題是目前,我是囚犯,怎麼走?於是我煽情的說了句這輩子我覺得最噁心的同時也是最經典的臺詞:“我願意。”
商頌激動得昏了,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操,又被輕薄了,他媽的這個時代的人怎麼比我這個現代人還開放,我很想推開這個商頌,但是目前我還要靠他出去,所以我就吃點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被狗咬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