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臉上的表情還是沒絲毫變化,他拍了拍自己殘疾的右腿說:“徹弟莫不是忘記了,大哥右腿已經廢了,一個廢人,那還有心思去管朝廷,那些治國安邦建功立業的大事,就留給徹弟去完成吧,大哥只想在這裡安度餘年。”
楚徹也看了一眼秦王的右腳,沉吟了一下說:“治國安邦建功立業不是大哥畢生的心願嗎?大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沒志氣了?”
秦王溫和一笑,搖頭說:“畢竟當初年少輕狂,如今想來,世事不過一場大夢,徹弟,大哥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怎樣呢,你說是嗎?”
秦王說得很自然,態度也很誠懇,量是楚徹也找不到話去反駁,如果再逼,就明顯是楚徹的不對了,但楚徹又不甘心認輸,於是氣氛一下子有點沉悶,雲錦在這個緊張時刻向秦王行禮道:“卑職去看膳食是否準備妥當,以免餓着兩位王爺。”
秦王很自然的點頭,雲錦面色如常的離開,什麼膳食需要雲錦親自去?如果我猜得不錯,雲錦不是去看什麼膳食,而是去調度兵力,以防萬一,以目前楚徹非逼着秦王招出點什麼的態度,雙方很可能刀劍相向,此次來接我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兩兄弟如此仇視彼此。
在我思索間,楚徹的人進來在楚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那人話說完,楚徹臉色就更難看,而秦王卻是好整以暇的喝茶,楚徹冷哼一聲說:“大哥的膳食倒真是豐盛,可惜做弟弟的福薄,無福消受,弟弟還有要事纏身,就不打擾大哥靜養了。”
秦王很客氣的挽留,楚徹回之以客套的拒絕,我看得有點噁心,於是故意喝水喝得很大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果然楚徹和秦王注意到了我,秦王很淡定的繼續坐着喝茶,楚徹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要走,我用力一把甩開楚徹的手,楚徹冷冰冰的回頭看我,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怎麼,夷狄很好玩嗎?讓你都不願意走了,還是說這裡有了情郎,你打算揹着我和別人勾搭成奸?”
這個人還真是無趣,以爲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齷齪,我冷笑一下,說:“這裡的確很好玩,至少這裡的人知道對我好,楚徹,你現在憑什麼來要求我跟你回去?”
沒錯,他憑什麼要求我回去呢?
之前我還在幻想,他不遠萬里是爲我而來,可如今看來,我錯了,錯得徹頭徹尾。我只是他帶着他的兵來剷除秦王的藉口,他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我很想大聲問他,他究竟把我置於何地,去他的狗屁真心愛情,大爺我不稀罕。可不知道爲何我的心一跳一跳的疼,我竟然也會爲了那像天上雲雨一樣的情愛而心疼。
王八蛋,滾犢子的。
楚徹明顯愣住,等他反應過來,他冷笑着說:“憑什麼要求?我現在就回答你,憑你向芸晚這輩子只能是我楚徹的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我突然覺得楚徹這個人很可悲,明明就不愛,又何必要互相傷害,我不是向芸晚,對不起,你的遊戲我不想奉陪,於是我擡頭注視楚徹,一字一頓的說:“對不起,我並不打算做你莊王的人,你已經休了我,我和你已經再無任何瓜葛。”
楚徹暴怒,他一手抓住我的衣襟,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來,可能他沒見過我這麼不識趣的女人,我以爲他接下來會打我,又或者至少奚落我,可他••••••吻了我。
很粗暴很強勢的吻,舌頭也很強勢的抵開我的牙關,我愣了幾秒之後反應過來要推開楚徹,可是,我推不開,楚徹是個男人,還是個十分強壯的男人,而我再次悲劇的意識到,做女人真的很麻煩,尤其是這種時候。
我像對待強姦一樣反抗,可惜楚徹沒有放手的意思,我用力捶打楚徹,可奈何力氣太小,根本無濟於事,等強姦犯楚徹非禮夠了,他回頭和秦王說:“大哥不介意借我一張牀吧?”
也許秦王是真心喜歡過向芸晚的,因爲楚徹說這句話時,饒是泰山崩於眼前也是一副溫吞模樣的秦王,此刻臉色已經鐵青,可他還是很鎮定的說:“不介意,徹弟請便。”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的呢?於我,於秦王都是。
我不甘的嘶吼,聲音已經帶着哭腔:“楚徹你個畜生,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楚徹還是沒反應,只是牢牢的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外拖。別院很大,房間也很多,楚徹隨便就找了最近的一間,他把我拖了進去,很粗魯的丟在牀上,然後他開始脫衣服。
雖然男人我不是沒見過,我自己以前也是男人,但看到楚徹脫衣服,我還是很震驚,他不是做戲,他現在很危險,這是我大腦所能反應過來第一信息。
我不知道楚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至少現在在我看來,他只是報復,報復我這個不識相的女人,他楚徹的女人何其多,只是想要的女人,他可以不管別人願不願意的。
楚徹脫衣服的速度很快,他脫到最後只剩一條褻褲,說實話,楚徹的身材真的很好,腰也很緊,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很好的情人,可我現在就是覺得他很醜陋,我冷眼看着楚徹,楚徹也冷眼看着我,然後他冷冷的說:“向芸晚,有很多女人爭着要我臨幸,你應該爲此感到驕傲。”
我冷笑了一下,說:“王爺的情趣倒當真不一般,專喜歡霸王硬上弓。”
楚徹回我以冷笑說:“霸王硬上弓是嗎?本王就如你所願。”
楚徹說着,大手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衣服,我穿得本來就不多,他這麼一扯,幾乎是把我蔽體的衣服都撤掉,只剩下一件肚兜,最開始穿這個肚兜的時候,我還總覺得很彆扭,現在它卻成了我唯一蔽體的東西,不過很快肚兜也被楚徹一把撤掉。
我現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可我竟然沒有想過遮蔽,我明白,我和楚徹之間,以後永遠都只能這樣了,我再也不會對他有非分之想,再也不會對他動心。
我作爲一個現代的男人,就算現在是個女人,我也是沒什麼貞操觀念的,我可以無愛而有性,但是我不可能再對楚徹有感覺。爲什麼現在事情會變成這樣呢?我心中微酸,看來有些人,錯的時間遇見了,最後也是不可能。
我和楚徹徹底的坦誠相見,楚徹的大手已經在我身上撫摸遊弋,我的身體很快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楚徹沒有再說話,我以爲他會嘲笑我的,可他沒有,他很專注的在強.奸.我。
好像有一瞬間我的靈魂離開了這具身體,飄在半空平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這個時候,果然還是要靠佛經來麻木自己。
沒有前.戲,楚徹的分身直接進入了的我身體,體內突然多出的異物,痛楚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靈魂這一刻又回到身體,我以爲心裡的痛會超過肉體上的痛,看來我錯了,心痛從來都不是真實的,真實的痛着的,只有肉體。
楚徹帶着報復性的在我身體裡律動,我拼命忍着不讓自己犯賤的叫出來,無論是呻吟還是痛。原來房事承受的一方是這麼痛,爲何我以前不知道呢,爲何我以前不嘗試着溫柔呢?我忽然覺得對不起那些跟我有過露水情緣的人,至少在那一刻我不是一個好情人。
楚徹一手扳過我的臉,讓我正視着他的臉,昏黑的房間裡,我看不清楚徹的臉,只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他說:“你記住我的臉,向芸晚,永遠別忘記了,無論是要找我報復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你記住我的臉。”
楚徹說這句話時很感性,可是爲什麼是這個時間,這個情景?我咬着脣,冷冷的說:“你放心,你這張臉,我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