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個很嚴重的事實,我很惡俗的穿越了。
事實上,穿越也是一門技術活。雖然網上穿越小說已經氾濫,但是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沒有覺得一點驚喜,反而覺得很悲劇。悲劇的不是穿越到了個鬼都不認識的地方,而是,爲毛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穿越成了••••••成了個女的!
女的啊••••••
當我低頭震驚的看着自己胸前多出來的那兩團,我不可避免的發出一聲慘叫。
之後我發現這個女人的聲音,好像還挺悅耳,順便我再從牀上坐起來,撒丫子在地上轉了一圈,找到把鏡子,可惜屋裡光線有點暗,看不太清楚,這個應該叫銅鏡的東西,好像和我八字不合,照半天照不出個鳥來,我索性不照了,反正已經成了事實,是醜是美都無所謂了,人得迅速的學會認命,對於這一點我覺得我還是很強的。
我發現我現在穿着的只有一件褻衣,看上去這褻衣質料還很不錯,但表面看不出是哪個朝代,只能確定我現在是在古代,我更沒那些萬能的女主的好命,身邊有個丫環忠心耿耿的給我當解說。所以,目前我對自己身處何地,姓甚名誰完全不知道。
我很煩躁,在屋子裡轉了幾圈之後,悲劇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屋子裡鑲金戴玉,至少這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而且應該是個大戶,不幻想擁有好生活,最不濟不會受凍捱餓的了。
我想起自己生活了二十七年的21世紀,心裡一陣發酸,我的房子,我的車子,我的票子,不知道我不見了,他們又將落入誰的淫爪。
我是個孤兒,無牽無掛的,平時習慣了一個人,二十七了也沒成個家,現在倒好了,省得我操心自己的遺產,我果然很懂得自我排解憂愁,是顆不錯的苗子。
這時屋外面忽然響起很大的響動,我很肯定的是,有大隊伍朝我這邊走,我嚇了一跳,不會是剛纔那聲慘叫,驚動了什麼人吧?要是這樣的話就糟糕了,以我現在這個狀況,鬼都不認識一個,到時候一問三不知,說不定連自己親爹親孃站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要真是這樣,他們會不會把我拖出去浸豬籠啊?
我一想着浸豬籠,我就嚇得出了冷汗,我祈禱,上帝佛祖玉皇大帝,外面的人千萬不是來找我的。
可惜,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在我誠懇的祈禱下,周圍聚集的火把越來越多,照得我的四周越來越亮,緊接着這個女人的房間臥室門嘭一聲被人大力推開,聽聲音就知道推門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門口正中間站着個十分華麗的帥哥,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一身白色鎧甲裝,身材比我好,臉蛋更是沒得說,我承認,我當時有點下流的想歪了。
雖然我現在是個女人的身體,但是我本身是個男人,對於一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我竟然會想歪,我開始懷疑,難道我的取向有問題?
我呸,肯定是現在這個女人的殘餘思想作祟,我這樣安慰自己,我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有想法,雖然他是帥得有點驚天地。
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那個華麗麗的帥哥已經走到我面前,眼神非常的,怨毒!沒錯,我沒看錯,沒說錯也沒腦子不正常,那個帥哥的眼神真的是怨毒耶。
還沒等我做出具體的反應,那位帥哥貌似是冷笑了一下:“想不到你命這麼硬,鶴頂紅都毒不死你,看來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我一聽就火大了,操,這什麼惡俗的劇情?鶴頂紅?這帥哥是多麼想讓這個女的死,連鶴頂紅這種毒藥裡的極品都用上了。我其實很想解釋,那個女的已經被毒死了,我是一個男人,一個貨真價實的爺們兒,可是,當我低頭看見自己上半身多出的兩團之後,我再一次認命。
他媽的,女人就是這個時候很悲劇。
帥哥見我沒反應,不知道心裡頭盤算着什麼,看向我的眼神,冷得都快結冰,他走近我,離我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我的心跳一下子不受我控制,加速,再加速。
“怎麼,不打算和本王說些什麼嗎?也許你說得好,本王會考慮饒了你這條賤命。”帥哥咬牙,那感覺,恨不得把這個女的生吞活剝了。
被帥哥逼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實在想不出怎麼和這位帥哥對話,也許是出於這具身體的本能,我不由自主的想後退,卻被那位帥哥一把捏住下巴,帥哥的力道,着實有點嚇人,下巴痛得要死,我憤恨的看他,帥就了不起啊,要不是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會被你欺負?
看這位帥哥剛纔自稱本王,多半就是個王爺了,我得罪不起,萬一惹惱了,說不定一刀下去,我就不用想以後的生活了。我偷瞥一眼帥哥,心裡直打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王爺,對這個女人不好,或者說,很不好。
可是眼下這個處境,我該怎麼應對呢?難道我又要很俗的裝失憶?可是除了裝失憶,我還能裝什麼?裝顛?還是算了,比起裝顛,我還是選擇裝失憶比較靠譜。
“怎麼,還是不說話?你開口求我啊,求我饒了你的野種。”帥哥捏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痛得我想哭,反正都已經變成了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哭是女人的專利,哭一回也就無所謂。
說哭就哭,也許帥哥沒想到我會哭,不是,是這個女的會哭,原地愣了幾秒之後,很鄙夷的甩了我一個很響亮的耳光。
我確定,是很響亮的一記耳光,臉上一陣灼痛,肯定是留下五指山了。媽的,帥哥都是暴力狂嗎?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我現在是女的,女的,不是說女人哭,男人都會心軟嗎?這他媽誰說的邏輯,老子要是能穿回去,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拍死他。
帥哥眼底好像閃過一絲什麼看不清的東西,不過隨即是更深的冰冷和戾氣,也許這個女人的身子太虛了,剛纔帥哥一巴掌,硬把我拍到了地上,嘴角一股腥甜,流血了,肯定內傷。
一巴掌的氣還沒緩過來,帥哥又一腳踏上我腹部,眼神惡狠狠的說:“現在你向家已經倒臺了,本王不再懼怕你向家的勢力,想活着見到你的野種,就懂得識時務,懂得向本王低頭。”
帥哥說完,還冷哼了兩聲,然後來了個華麗的轉身,很快帶領大部隊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我躺在原地,徹底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