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立刻閃出八個暗衛,這樣的異常情況,暗衛不會不動的。
“於盛!”簡言懷喚道。
“簡劍首。”於盛答道。
“他是怎麼進來的!”簡言懷指着蘭若問道。房是她處理軍務的地方,裡裡外外這麼多暗衛,居然不攔他!
“少主吩咐過,蘭若來房找她,不要阻攔。”於盛答道。
“什麼時候吩咐的,我怎麼不知道?”簡言懷說道,他一直都跟着她。
“幾日前,蘭若過來找少主,等了一下午,少主沒有過來,我們向少主稟報的時候,少主吩咐的,說是不要讓他在外面久站。”於盛答道。
簡言懷沒有再問,她交代暗衛的事情,他確實不是全部知道,就連梵東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他責怪於盛是沒有用的,因爲於盛只聽她的命令。
這時被扔到地上的蘭若,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悠然地站着,似乎這裡發生的事跟他無關一樣。
簡言懷拔出龍吟劍,指着他的喉嚨說道:“我的劍已經好久不見血了,你最好安分一點。”
蘭若卻無辜地說道:“劍首,蘭若並沒有做錯什麼。”
簡言懷對暗衛命道:“把他帶回去,關起來看好。明早聽少主發落。”
於盛道:“簡劍首,這樣不太好吧?”
簡言懷拿出腰間的鳳羽金令,命道:“要抗命嗎?”
於盛見到金令,吩咐暗衛照他說的做。緊急時刻,鳳羽金令可以調度暗衛,事後報備,這是規矩。只是,這是緊急時刻嗎?
蘭若被帶走以後,簡言懷沒有走,一直守在門外,他感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正在靠近,這種無聲無息蔓延過來的危險,比隱藏的冷箭更可怕。冷箭至少可以靠速度靠反應來擋住,可是現在他連這種危險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羲和睡醒,發現自己睡在房,也沒有太意外,她跟莫凝寒聊到最後都已經無意識了。
佩玉鳴鸞帶着一羣婢女伺候她洗漱更衣,她又像個木偶一樣,坐着任她們擺弄。佩玉和鳴鸞打扮她好像上癮似的,只要她落在她們手上,每天什麼軍情急務都要靠邊,不把她打扮好,是如論如何不放她出去的。
穿戴整齊了,又坐在鏡前梳妝,佩玉梳着髮髻,鳴鸞幫她畫眉,婢女們手中端着很多珠釵首飾,看樣子還要一會兒。
這時候簡言懷卻進來了,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
羲和正被她們擺弄着,微微轉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請少主下令殺了蘭若!”簡言懷說道。
羲和將頭偏了回去,懶懶地問道:“他怎麼了?”
簡言懷說了昨晚的事,包括蘭若幫她更衣的事,和他用金令調動了暗衛的事。羲和聽完,就對旁邊的婢女說道:“去,把蘭若叫過來。”
蘭若過來得倒是很快,進房來的時候,鳴鸞剛剛給她畫好眉,佩玉也插好了最後一個花鈿,從上到下理了一遍衣服。
“少主。”蘭若輕輕叫道。他不用行禮,羲和說過的。
羲和瞄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指了一下簡言懷,說道:“賠罪。”
“是。”蘭若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