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這才明白他什麼意思,擺手道:“起來起來,沒你什麼事,我都夠煩的了,你別添亂了。 ..”
秦治擡眼看了一下羲和,她似乎確實沒有批評他的意思,他乾脆繼續說道:“少主,簡劍首對少主絕無二心。我祖父多次邀請劍首來宛州,他都沒有答應,這此劍首和少主一起來宛州,一來可以向少主表明態度,二來也可以斷了祖父的念想,以後不再糾纏,請少主千萬要相信簡劍首!”
羲和反而笑了:“你還挺有意思,你現在被你父親稱爲逆子了,還有心情關心你的劍首啊?”
秦治說道:“逆子一詞,屬下之前在家中幾乎每日都能聽到,早已習以爲常。”
羲和一聽來了興趣,這秦治,還有些個性,她笑道:“你先起來,坐這兒,否則一會兒被你府內的小丫頭們看見,還以爲我在欺負他們的二公子呢。”
秦治一聽也嘿嘿笑了,坐下來繼續說道:“不光屬下被稱爲逆子,除了我父親和三叔對祖父百依百順,其他幾個叔叔都被稱爲逆子呢。我們這輩就更多了,除了我,秦長、秦久、秦安,在他看來,都是逆子。”
羲和笑道:“有意思。秦氏在燕國之事就是豪門望族,如今在中原西南也是獨霸一方,傳聞秦氏家教甚嚴,可是居然滿府的逆子,也是怪事啊。”
秦治說道:“這可不怨我們不聽話,只是現在都過去幾十年了,他們卻還要讓我們按照以前的規矩生活,這誰能受得了?”
羲和呵呵一笑道:“你們的名字挺有意思啊,你是二公子,跟其他幾個連在一起,就是‘長治久安’啊。”
秦治笑道:“少主英明,確實如此。我的父親和幾個叔叔的名字,也有講究的,連起來是‘禮法興邦’。”
羲和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你祖父志向遠大啊。”
秦治撇撇嘴說道:“少主,我又說句逆子的話,我祖父不是志向遠大,而是頑固不化。剛纔在正廳,少主說的話,他肯定是聽進去了。你看看廳上的燕國舊臣,人數雖多,但是能人志士少,有文韜武略的人就更少了,不過都是一些遺老,根本成不了事,少主今日還能這麼耐心地跟他們談謀略,已經是擡舉他們了。”
羲和說道:“你也不看好他們?”
秦治說道:“他們在我小時候,就定期在那裡談天說地,可是這麼多年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而且一有點小利益,就爭鬥得特別厲害。今天他們到來之後,就爲了各自的排位和座位,就爭論了半天呢。真的就如少主所言,確是一羣烏合之衆。”
羲和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了,我直接坐了主位,不被罵纔怪呢。”
秦治說道:“他們就喜歡這麼繁文縟節,不按這些虛禮,他們就說是違背禮法,是亂臣逆子。”
羲和不禁沉思起來,鳳羽府也歷來注重規矩,辛老夫子經常說,君臣父子上下兄弟,非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