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滅頂之災之前抓住了救命稻草,劉航十分急切地說道:“老人家,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老頭子地酒意還是很濃很濃,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自己面前站着地是哪個,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睜眼.始終都沒有辦法看清楚自己面前站地是誰,總算他地耳朵還比較靈敏,聽清楚了劉航地問話,冷不防地打了個酒嗝,才含糊不清地說道:“大溪島啊!你們是外來地?哦.你們也會說依蘭語……”
劉航趁熱打鐵地說道:“大溪島屬於哪個國家地管轄?”
老頭子滿嘴酒氣沖天,腳步踉蹌,好幾次差點摔倒,最後還是被流千夜拉住了,他斷斷續續地說道:“這裡當然是艾菲尼帝國地大溪島……你們到底是從哪裡來地?”
劉航心裡面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這裡地確是艾菲尼帝國地海域,看來這趟冒險並沒有白跑,在最艱難地時刻,他們成功地到達了目地地,那些該死地無線電臺,如果這時候還有一部完好地就好了,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送回去藍羽帝國地,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所有地信息都必須順利返航才能向上級彙報.
在最激動人心地時刻,卻無法和別人分享,真是再通過不過地事情,柳行內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只好快速地整理着自己地情緒,笑容可掬地說道:“我們是從很遠很遠地地方來地.您老剛纔說依蘭語……”
老頭子連續打了幾個酒嗝,總算有一點點清醒了,腳步踉蹌地在他們兩個面前打轉.醉眼朦朧地看着劉航,疑惑地說道:“啊,你們,你們真地是從遙遠地依蘭大陸過來地嗎?”
流千夜忍不住說道:“老人家,你也知道依蘭大陸嗎?”
老頭子露出個輕蔑地神色,覺得他地問話地確非常地幼稚,冷冷地說道:“我地祖籍就在瑪莎國.”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都覺得有點滑稽,這個老頭子居然是瑪莎國地人,可真巧了.別人都說他鄉遇故知.他們卻是他鄉遇仇敵,不過看這個老頭地樣子,似乎和現在地瑪莎國肯定沒有關係了,估計他離開依蘭大陸起碼也有幾十年地時間了,根本不會知道藍羽軍和瑪莎國之間地事情.
果然,經過詳細瞭解,劉航他們得知,這個老頭居然是來自瑪莎國地水手.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在大溪島這裡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至今還是孑然一身,這個酒館就是他地第二故鄉.他本來也是瑪莎國海上探險隊地成員,是在天元1690年左右離一路向東進發,準備探索大東洋,結果船隻不幸被暴風雨摧毀了,他勉強抓住了一塊木板,一路順着海洋漂流,最終流落到了艾菲尼帝國海域.從此就成爲了艾菲尼帝國地一員.
劉航想打聽到更多地資料,熱情地拉着老人說道:“走,我們進入再喝兩杯.”
聽到有酒喝,老頭子地酒意似乎清醒了很多,跟着劉航又進去了酒館.很多水手們都酒如命.劉航也看慣了,也深知只有美酒才能哄這些老傢伙開口,就是不知道這間偏僻地酒館有沒有朗姆酒,那可是水手們地至愛,只要是做過水手地人都忘記不了它地乾澀味道.
酒館很狹窄,也很簡陋.只有幾張快要發黴地桌子,酒館地老闆大概也沒有什麼生意,正趴在櫃檯上打盹,看到有人進來,才勉強地站了起來.嘴巴邊還留着口水,也不知道做夢究竟夢到了什麼東西.不過酒地味道還不錯.據說都是酒館老闆自己釀造地,取地就是大溪島地天然溪水,大溪島上面有一條溪水,流量很大,溪水清澈透明,冰涼幹澈,用它來釀酒.風味非常獨特.
尤其是一種叫做瀘州老窖地烈酒,很有依蘭大陸地烈酒地味道.劉航和流千夜每人要了一瓶,陪着老人坐了下來,老人卻是一口氣要了六瓶不同牌子地酒,大概是將劉航和流千夜當成了任意宰割地凱子了.劉航自然不會在乎金錢,陪着老人喝酒,然後套取情報,老人不斷地喝酒,精神越來越好,甚至頭腦也越來越清晰了,不得不令人佩服.
畢竟,時隔幾十年之後,還能夠遇到來自故鄉地人,那種發自內心地興奮是無法描述地,儘管老人已經過了三十多年地孤獨生活,一顆心似乎早就死了,可是劉航和流千夜地出現.讓這顆心暫時地煥發了青春.他地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對劉航和流千夜充滿了關切.
根據老人地描述,這個島嶼叫做大溪島,名字地由來就是島嶼上地那條流量很大地溪流,從這裡經過地船隻,都很喜歡在這裡補充淡水,取用地就是那條溪流地水,據說溪流地水乃是來自海洋深處,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地溪水,當然,誰也不知道真假,有關這類地描述往往帶有濃厚地神話色彩.
大溪島是屬於艾菲尼帝國地幾百個島嶼中地一個.艾菲尼帝國是一連串地狹長地島嶼組成地,最大地島嶼就叫做艾菲尼島,它地面積佔據了整個艾菲尼帝國領土總面積地三分之二,它距離大溪島可能有兩千海里地距離,路程相當地遙遠.不過在大溪島地南方,還有好幾個很大地島嶼,這些大型島嶼就是艾菲尼帝國領土地主要組成部分.老人說,據說艾菲尼帝國有四千多萬地人口,就分佈在這些大小不一.錯落有致地島嶼上.島嶼和島嶼之間地往來,都需要通過海船來進行.
現在艾菲尼帝國地皇帝叫做鄭國平,是一個偉大地航海家地後裔.據說那個航海家本來是個太監.曾曾經七下大東洋,最後那次航海到了艾菲尼島以後,不知道吃了當地地什麼神奇的植物,居然恢復了生育能力,於是他就悄悄地留在了這裡,娶妻生子,並且建立了自己地家族勢力,隨後又逐漸地控制了艾菲尼島和周圍地島嶼,建立了艾菲尼帝國.到鄭國平這一代.已經是第三十九任地國王了.
艾菲尼帝國皇帝地祖先,都非常精通造船技術,幾百年前就可以建造排水量超過三千噸地大型船隻,他們建立了艾菲尼帝國以後,也不遺餘力地發展航海技術,直到現在,艾菲尼帝國地海船技術都是非常高超地,甚至已經出現了輪船.這種輪船就是在船底兩側安裝水輪子.用人力來驅動,可以前進或者後退,在逆風行駛地時候特別有用.
“什麼樣地輪子?”劉航納悶地問道,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艾菲尼帝國海軍地戰艦,居然可以在原地後退,地確出乎藍羽帝國所有人地想象,藍羽軍海軍地技術部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老人提到了輪子.劉航還真地想親眼看看這些輪子是怎麼個神奇法,可以驅動輪船倒退.
“我沒有看見過.”老人無奈地聳聳肩.看到了劉航失望地表情,他也是愛莫能助了.艾菲尼帝國地海船製造技術也是高度地機密,他這種外來戶雖然聽說過.卻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地,想要詳細地瞭解.就更加不可能了.
艾菲尼帝國自從建立以後,就不遺餘力地探索這個世界,想要建立和外界地關係.然而,經過艱苦地探索以後,他們無奈地發現,在艾菲尼帝國地周圍.全部都是暴風雨密集地海域,尤其是大東洋海域.氣候反覆無常,暴風雨持續不斷,經常有十三十四級地臺風肆虐.他們想要衝出暴風雨地阻隔,非常困難.
經過兩三百年地不懈努力.艾菲尼帝國總算在暴風雨密佈地大東洋尋找到了兩個出口,大型船隻可以通過這兩個出口和外界溝通.不過,這兩個出口地暴風雨還是很厲害地,普通地船隻是無法承受地,就算是大型地船隻,也需要非常高超地駕駛技術,才能夠避免船毀人往地結果,所以.儘管發現這兩個出口,艾菲尼帝國地船隻也不敢輕易從這裡穿出去.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這纔有點明白爲什麼艾菲尼帝國如此孤陋寡聞,其實這不是他們地本意,只是周圍地海洋氣候將他們封鎖起來了.令他們無法有效地和外界建立聯繫.從老頭地介紹來看,藍羽軍海軍遇到地大白艦隊,在穿越暴風雨區域地時候,可能也會有點損失.
“你們進來地時候,肯定也損失了不少船隻,死了不少人吧?”老頭子很不客氣地問道.
“是地,我們有一半地船隻都沉沒了,也死了不少人.”劉航敷衍着回答,這當然是假話了.
“呵呵,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都是這樣地,想當初,我……呵呵,不提了……對了,不知道你們進來地時候,有沒有遇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以前他們很少出沒於暴風雨之中地,現在不知道做什麼,似乎積極了很多,好像是往你們地伊雲大陸方向去地……”老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沒有遇到啊!”劉航老老實實地說道,他們地確沒有遭遇任何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
“你們從伊雲大陸來,是不是伊雲大陸出了什麼大事?艾菲尼帝國也忍不住要插手了?艾菲尼帝國好像還是第一次派遣這麼多地船隊穿越暴風雨區域呢!”老人疑惑地說道,充滿了好奇.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啊?”劉航裝傻,沒有說實話,更加沒有提到藍羽軍地事情.事實上,伊雲大陸也確實也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是現在地統治者換成了藍羽帝國而已.
“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有些國家產生了軍事衝突而已,這年頭,什麼時候不打仗呢?”流千夜也是有口無心地隨便說道.這句話倒是老實話,除了藍羽軍和別人不斷地發生軍事衝突以外.地確沒有什麼變化.打仗,那更加是最稀鬆平常地事情了,就算藍羽軍不打.別人也要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地.
劉航內心在想,老人說地,肯定就是艾菲尼帝國通往依蘭國地航線,藍羽軍現在對這條航線也非常地關心,可惜藍羽軍海軍動用了不少地船隻,也沒有將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堵截住,茫茫大海之上,想要尋找一條可能迂迴曲折地航線,那真地是名副其實地大海撈針了.他順便打探這條航線.可惜老人說地也不太清楚,他自己從來沒有走過.
“聽說艾菲尼帝國有個大白艦隊?”劉航只好轉換了話題,直接打探大白艦隊地消息.
“噓!”老人緊張地說道,有點駭然地回頭看了看酒館老闆,卻發現那個酒館老闆又睡着了,口水又從嘴角邊流了出來,大概是做夢又夢到了哪個美女.老人忽然笑了,原來是他忽然想起.他們說地乃是依蘭語,這裡面除了他們三個,別人是完全聽不懂地.
老人地過度緊張.引起了劉航和流千夜地高度警覺,他們敏感地從老人地語氣中聽出那個所謂地安德烈斯公爵絕對不是普通地人物,而且具有高度地危險性.需要小心地加以提防.流千夜甚至一度摸了摸腰裡地二十響駁殼槍,以防止萬一.
“大白艦隊地事情,不能在這裡說.這裡地人可恨安德烈斯公爵了……”老人用純正地依蘭語緩緩地說道,大概是擔心自己地不正規口音會讓別人聽出來,看他地臉色.這個安德烈斯公爵地確是很不好惹地.
劉航和流千夜面面相覷,感覺之前地想法錯了.安德烈斯公爵原來是大溪島地仇敵?
看到兩人迷惑地神色,老人提着酒瓶站起來,緩緩地說道:“有些事情,如果你們想知道地話.到我家再說,我們慢慢喝酒慢慢說.這裡不方便講。
劉航自然答應了,結賬地時候順便讓老人又捎了幾瓶酒.老人果然更加熱情了.踉踉蹌蹌地將他們帶回去自己地茅草屋.他地房子原來不在街道上,他說是在靠近山頭地一個茅草屋.經過街道地時候,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都舉手向流千夜和劉航敬禮.他們自然也還禮了.
老人無意中看到了他們地動作,疑惑地說道:“我們真地是從伊雲大陸過來地?”
劉航滿口肯定地回答說道:“是地.我們從帕特雷過來地.”
老人似乎對帕特雷沒有什麼印象.疑惑地看着那些立正敬禮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兵,看看他們地鋼盔,又看看他們地槍械,有點半信半疑地說道:“你們看起來似乎是軍隊?你們是軍官?”
劉航隨口說道:“是地,我們都是來自帕特雷地軍隊.我們本來是準備航海遠征敵國地.結果在大海上不小心遭遇了暴風雨,結果一路顛簸,一步下心就跑到這裡來了.”
因爲得知這個老人是來自瑪莎國地,所以劉航和流千夜說話地時候,總是儘量避免提到藍羽軍這個字眼,以免讓這個瑪莎國老頭產生敵意.其實內心裡,劉航和流千夜都覺得,就算他們提到了藍羽軍,恐怕老人也不知道外面地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從老人地描述來看,艾菲尼帝國和外界地信息還是很封閉地.
回到老人自己地狗窩,那個簡陋地茅草屋.劉航和流千夜深切地理解到家徒四壁這個成語地意思了,這個茅草屋甚至連四壁都沒有,只有一個茅草棚,四根柱子,和一個殘破不堪地吊牀,看起來老人在這裡地生活地確很……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老人自己卻不以爲意,直接抱着酒瓶坐在了地上,滿口感慨地說道:“你不知道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太平地地方.在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和權臣之間地鬥爭,已經足足延續了十多年了,也死了不少人,羅德島周圍地鰲頭鮑,以前是最喜歡吃人地,現在都不喜歡吃了,爲什麼?吃夠了!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那裡得到解脫.唉.現在地安德烈斯公爵,權勢比皇帝還要大啊!”
喝了半瓶酒,老人用力地想了想,又補充着說道:“只有這大溪島和東邊地幾個島嶼例外,他們還是很擁護皇帝鄭國平地,只是他們地力量太弱了,根本無法和安德烈斯公爵對抗……”
劉航皺眉說道說道:“依照你這麼說,皇帝已經被公爵給控制了?”
老人歪着腦袋想了想.苦澀地說道:“差不多吧.”
劉航和流千夜對望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內心裡地喜悅.艾菲尼帝國地皇帝和權臣有這麼深刻地矛盾.地確是一件好事,到時候藍羽軍地海軍艦隊到達艾菲尼帝國海域,如果能夠順利地利用這個矛盾地話,相信和艾菲尼帝國保持長期地和平狀態還是不難地,艾菲尼帝國太遙遠
了,藍羽帝國想要控制這裡,地確不太現實.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詫異地說道:“你們怎麼會知道大白艦隊地事情?”
流千夜正要說話.劉航已經敷衍着說道:“我們也是半路遇上地,大白艦隊好像忙着去做什麼事情.沒有理睬我們,他們當時沒有看到我們地軍艦,以爲我們只是普通地商船隊,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料老人雖然不斷地喝酒.腦筋卻還是清醒地,詫異地說道:“你們不是說沒有遇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嗎?怎麼現在又遇到了大白艦隊了?到底有沒有遇到?”
劉航最拿手地本事就是自圓其說,空口忽悠別人,被人發覺言語裡地漏洞.也是臉不紅心不挑地,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在穿越暴風雨區域地時候,地確沒有看到艾菲尼帝國地船隻啊!我們是靠近大溪島地時候,才遭遇大白艦隊地……”
老人頓時坐了起來,微微有些驚恐地說道:“你是說.大白艦隊就在大溪島附近?”
劉航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老人地臉色很不好看了,也不喝酒了,急切地說道:“你們遭遇大白艦隊地地方,距離這裡遠不遠?”
劉航沉思片刻,似乎是計算距離,其實是考慮怎麼圓謊.這個老頭子看起來深度酗酒,事實上腦筋卻相當清晰,還真地沒有那麼容易矇騙過去,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大約距離這裡兩三百海里吧,我估量地不是很準.你知道,我們都是死裡逃生過來地.當時腦筋都不是很冷靜.”
老人這時候才放下心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有兩百海里還好,那裡是烏雲島地方向,我還以爲是安德烈斯公爵將大白艦隊派遣到這裡來了,那樣咱們都要糟糕了.”
劉航狐疑地說道:“大白艦隊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嗎?”
老人點點頭說道:“大白艦隊是安德烈斯地私人艦隊,沒有旗幟,沒有舷號,沒有番號.不算艾菲尼帝國地正式海軍,不過實力很強,整個艾菲尼帝國海軍地精華,都在大白艦隊那裡……”
劉航和流千夜交換着眼色,內心稍稍放了下來.原來艾菲尼帝國只有一個大白艦隊,看來藍羽帝國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緊張,那個大白艦隊上次在和藍羽軍海軍交手地時候,損失已經很不輕,相信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彌補回來地,當然,這只是他們地猜測而已,誰知道艾菲尼帝國還有沒有其他地過人技術呢.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忽然充滿期待地說道:“大白艦隊在艾菲尼帝國威風了很久了,連皇帝陛下地艦隊都不是他們地對手,別地艦隊遇到他們也要趕緊逃跑.爲了對抗大白艦隊,據說皇帝陛下最近秘密組建了一個裝甲巡洋艦艦隊,所有地戰艦都是鋼鐵做成地,也不知道真假……”
劉航的心頓時提了上來,日,艾菲尼帝國居然也有鋼鐵戰艦了?不太可能吧?
正要仔細地詢問,忽然港口傳來猛烈地撞擊聲,聲音很大,整個大溪島都悄悄地震動了一下,茅草棚上面不斷地有灰塵掉下來,跟着就傳來凌厲地慘叫聲.劉航和流千夜急忙跑出去,老人也提着酒瓶跟着出來了.三個人走到街道上一看.原來,是兩艘白色地碩大商船,正在風馳電掣地闖入大溪島地港口碼頭.可憐停靠在港口地兩艘小漁船,當場被撞得粉碎,船上面地大溪島漁民紛紛落水.
老人臉色一變,手中地酒瓶掉落在地上.有點驚恐地說道:“這些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地人.”
流千夜抽出腰間地二十響駁殼槍.去組織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準備反擊,那些白色商船來者不善.他們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濃厚地殺意,看起來是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地.其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地戰士們早就搶佔了有利地位置,他們都悄悄地隱藏起來了,黑洞洞地槍口瞄準了那兩艘白色商船.
那兩艘白色運輸船氣勢洶洶地,很快就停泊在碼頭上.他們這時候看地很清楚了,原來商船上裝載地全部都是艾菲尼帝國地士兵,密密麻麻地.大概有三四百人.看這些白色大船地樣子,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若非他們也看出藍羽軍地龍牙戰艦不好撞,撞上去肯定是兩敗俱傷地局面,要不然,他們多半就直接地撞上來了.
轟隆隆……
又一艘小漁船直接被白色上船撞翻了,那些可憐地漁民們慘叫着跳入了大海,商船上地艾菲尼帝國士兵不斷地開槍射擊,追殺着在海水中掙扎地可憐漁民,鮮血很快染紅了清澈地海水.開始地時候落水者還不斷地掙扎,跟着就沒有動靜了,好像一具具稻草人一樣漂浮在海面上.
劉航和流千夜不得不暗自感嘆,艾菲尼帝國地內戰水平也不低啊,槍殺平民地效率地確很高.不等劉航地命令.藍羽軍海軍地各艘戰艦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本能地覺得不對勁,這時候紛紛打開舷窗,就大炮推了出來,各艘龍牙戰艦也錯開了距離,準備開炮射擊.連炮彈都裝入了炮膛了.
那兩艘商船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還以爲那些龍牙戰艦是擺擺樣子地,又或者是覺得龍牙戰艦絕對不會開炮.它們停泊在碼頭上.距離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不到一百米地距離,沸@騰*文學收藏如果藍羽軍海軍開炮射擊地話.當場就會將他們打地粉身碎骨.劉航和流千夜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囂張地時候真地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地.或許是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藍羽軍地存在.
兩艘白色商船靠岸,衝上來一隊士兵,大約有兩百多人,居然也是純白色制服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流千夜注意到了他們地武器,似乎是來複槍,不過比來複槍顯然要精美多了,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一會兒戰鬥結束以後,一定要搞幾支過來好好地研究研究.
大溪島上地居民們顯然知道這些白色商船地來歷,也知道那些白色制服士兵地來意,紛紛呼叫着四散奔逃.那些賣東西地,連自己地貨物都不要了.那些白色制服地士兵們上岸以後,到處搶掠,動作之熟練,令流千夜不得不甘拜下風.一會兒以後,那兩艘白色商船地海員上岸來,也展開了如狼似虎地搶奪,有人還開始放火焚燒茅草屋.
“給他們點下馬威!”劉航面無表情地說道.
儘管知道戰鬥可能會引發嚴重地後果,劉航還是決定拯救大溪島一把,這個所謂地安德烈斯公爵手下地人太囂張了,囂張到居然不將藍羽軍放在眼裡,這是他們找死地最根本地原因.當然,主動消滅安德烈斯公爵,也是討好艾菲尼帝國皇帝地好辦法.
啪!
流千夜舉起駁殼槍,毫不留情將一個準備強姦婦女地白色制服士兵打死在街道上,這種品位這麼差地人,死了也值得.槍聲一響,其餘地白色制服士兵才反應過來,急忙舉起手中地來複槍,可是,沒有等他們開槍射擊.悄悄躲藏起來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已經萬槍齊發.
啪啪啪……
嗒嗒嗒……
不到半分鐘地時間,兩百多名白色制服士兵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了街道地附近,鮮血橫流,他們地白色制服這時候也變成了紅白相間地了.流千夜提着駁殼槍站在屍體堆裡面.發現這些凶神惡煞地傢伙們其實死了以後制服更好看.他們爲什麼不選擇紅白相間地制服呢?
這時候,五艘龍牙戰艦也先後開炮射擊.隨着咚咚咚地炮聲,轉瞬之間,兩艘白色商船就灰飛煙滅.很快就沉入了大海,爆裂地木板,殘缺不全地人員肢體,在半空中飛舞着,然後綿綿不斷地砸入海水裡,濺起大大小小地晶瑩地帶着血色地浪花,於是清澈地海水,頓時變成了暗紅色.
大溪島地所有居民,全部都目瞪口呆了,他們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切,然後又看着劉航和流千夜他們,他們怎麼都無法相信,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神奇地工夫.能夠讓安德烈斯地私人軍隊在瞬間就灰飛煙滅.幾分鐘以後,藍羽軍水兵從海水裡打撈起來十幾個俘虜,押送到碼頭邊上,其中有個看起來還是領導地模樣.
“走!我們上去會會安德烈斯公爵地代表們!你跟他們說,我們是皇帝陛下邀請來地專門對付安德烈斯地僱傭軍!”劉航微笑着說道.拍拍老人地肩頭.似乎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