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嘔吐的樣子極其的苦楚,這讓在場地很多人相信,這個突然闖入所羅門海域翻雲覆雨的不速之客,真的害怕一種叫做毛毛蟲的東西。這種感覺非常的詫異,似乎很難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阿方索嘔吐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最後連黃膽水都嘔吐出來,渾身虛弱的連呼吸都困難,布特拉格諾纔在海雷丁的眼色下住口,但阿方索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入氣了。
胖墩墩的勒瓦瑟爾皺眉說道:“阿方索,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知肚明,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就要認難道還要各位兄弟一一攤出來講嗎?這不是傷和氣地事情嗎?何必呢?”
阿方索喘着大氣,好像剛纔的嘔吐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吃力的睜開眼睛看了勒瓦瑟爾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當然,你不講出來我怎麼知道?要是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承擔?就像剛纔那船香料,關老子什麼屁事……”
唐洛克冷然的說道:“阿方索,海盜也要有海盜的骨氣,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阿方索一瞪眼,喘息着艱難的說道:“不是我做的,我堅決不承認,這就是我的骨氣。”
唐洛克直搖頭。
岡薩雷斯皺眉說道:“你這種態度,我們還怎麼商談下去?”
阿方索聳聳肩。有點茫然地攤了攤雙手,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要商談什麼啊?你們有說要跟我商談麼?沒有啊上來就指責我,雖然我是晚輩,敬重你老人家,但是老子也是有尊嚴的嘛”
唐洛克冷然說道:“你張口老子閉口老子,你還是晚輩”
阿方索不屑一顧的說道:“難道晚輩就不能稱老子了。我又不是你的老子……”
唐洛克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拔出手槍對準了阿方索,他身後地隨從們也拔出火繩槍,對準了阿方索,戰鬥一觸即發。這些海盜們都是彪悍驍猛的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磨嘴唐洛克尤其如此,現在阿方索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和他開玩笑,他怎麼能不惱怒?
阿方索背後的黑衣人也是舉槍相對。寸步不讓,只要有一丁點兒的火星,就是血染當場的局面,但是他本人卻顯得有點滿不在乎,只是淡淡然的斜眼看着海雷丁。彷彿覺得他們這樣做實在是多此一舉。
海雷丁朝唐洛克打了個眼色,讓他將手槍收起來,沉緩的說道:“阿方索,我們海盜做事也是講道理的,你不要以爲靠上了楊夙楓。就可以爲所欲爲……”
阿方索冷笑道:“不錯,我是跟楊夙楓在一起這又怎麼啦?你還不是跟瑪莎國的人在一起?”
海雷丁惱怒地說道:“你誣衊你憑什麼說我跟瑪莎國的人在一起?”
阿方索翻着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那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跟楊夙楓在一起?”
海雷遁狠地說道:“就憑你身後的人憑他們手中的槍”
阿方索冷冷地笑了笑。漠然的說道:“我也憑你身後的人他們都是瑪莎國來的”
海雷丁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吼叫起來:“我身後地人都是跟隨我十年以上的”
阿方索毫不示弱的反脣相譏,冷笑着說道:“我身後地人也是跟我二十年以上的”
唐洛克再也忍耐不住,憤怒的插口說道:“你才幾歲,他們跟着你出孃胎啊二十年”
布特拉格諾也插嘴指責阿方索,聚會廳瞬間成爲了吵架的菜市場。
“我說二十年就二十年”
“阿方索,你是不準備講道理了?”
“你講道理我就講道理,你不講道理我也不講道理。”
“你知道羅伯茨船長的詛咒是什麼?”
“知道。”
“你會得到詛咒的”
“他要是敢詛咒我,我就挖了他的墳。拿他的骨頭來泡小便”
“阿方索,你……”
……
海雷餓然啪地一聲,將自己的手槍重重的砸到桌面上,惡狠狠的說道:“好,阿方索,你既然要採用武力解決,那就隨便你好了你那麼關心楊夙楓是吧?你是他的一條狗是吧?好,現在希德拉庫蒂有個秘密要當衆告訴大家,一個有關楊夙楓得秘密,到時候,你會後悔求饒的。”
阿方索冷笑,一副嗤之以鼻的神色。
希德拉庫蒂的身影從海雷丁的背後出現,沒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反而是站在了海雷丁的旁邊。
阿方索冷笑着說道:“希德拉庫蒂,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希德拉庫蒂故作深沉的說道:“我向羅伯茨船長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件事情,塞拉阿芝莎船長也瞭解。這件事情,關係到唐川帝國最近五十年來兩個最出名的軍事家……阿方索,你是不是想殺了我滅口,爲楊夙楓保守秘密?”
阿方索冷冷的說道:“我會的。”
海雷丁臉色深沉,目露兇光的說道:“今天你要敢在這裡動希德拉庫蒂一根汗毛,你就是整個所羅門海盜地敵人,我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起來祭奠羅伯茨船長的雕像”
阿方索漠然的說道:“是嗎?那太榮幸了不過,我現在不是你的敵人嗎?”
希德拉庫蒂微微一笑。彷彿吃定了阿方索,冷冷地說道:“阿方索,我早知道你想殺死我,然後讓這個秘密永遠的湮沒,但是你錯過機會了,現在。這個秘密,不但有我知道,還有我的……”
阿方索的神色逐漸的深沉下去,神情彷彿凝結了一般,只有眼珠在不經意的轉動。
驀然間,聽到有一個女人尖銳地說道:“阿方索,我也知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一次,沒有殺死我,有本事再來一次”
所有人都尋聲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滿臉漆黑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女海盜出現在石板桌的後面,赫然是希德拉庫蒂和塞拉阿芝莎的女兒鳳天嬌。她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現在的樣子,好像有點歇斯底里的模樣,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女人體徵暴露在襤褸的衣服外面,令的她身邊那些海盜呼吸頓時加重。
阿方索淡淡的說道:“我殺你做什麼?”
鳳天嬌忽然尖銳地笑起來。笑聲令人覺得毛骨悚然,她不顧一切的厲聲叫起來:“我要將這個秘密宣揚於天下,唐浪就是楊夙楓的……”
突然間,她的聲音嘎然而止,眼珠瞬間凝結。腦袋上爆出一束美麗的血花,但是她地眼光,卻是如此的難以置信。她神情呆滯的看着阿方索手中的駁殼槍,凝視着冒着青煙的槍口,似乎永遠都不會相信,阿方索真地會殺了自己。
塞拉阿芝莎驚叫起來,但是她的反應,不是去拉自己的女兒,而是迅速地起身,想要躲藏到石板桌的下面,但是阿方索的動作太快。沒有等她完全縮進去下面,第二槍已經打在她的腦門上,同樣的一束血花爆裂,塞拉阿芝莎也仰天摔倒,距離太近了,她被子彈帶的彷彿要飛起來。
啪啪啪……
阿方索身後的黑衣人也連續的開槍,密集的子彈雨點一樣地打在塞拉阿芝莎背後的海盜隨從上,那些海盜甚至還來不及拔槍,就已經被打倒,其餘的海盜頭子的隨從也紛紛拔槍還擊,在激烈的槍聲和硝煙瀰漫中,阿方索的黑衣人警衛也有人倒下,但是駁殼槍的火力明顯要比海盜們的火繩槍厲害多了,那些海盜頭子幸好動作快,才堪勘的避過劫難。
希德拉庫蒂靈活的好像兔子一般,立刻鑽到了椅子的後面,那石頭椅子的靠背非常的堅厚,完全可以抵擋手槍的子彈。同時,海雷丁的隨從海盜們已經將他擋在了後面,子彈落在海盜們的身上,將他們不斷的撂倒在地上,但是卻無法打中奔跑中的希德拉庫蒂。
希德拉庫蒂的臉色再次顯得洋洋得意起來,他非常佩服自己的逃命功夫。
然而,阿方索不再朝他開槍,而是朝他扔出了手雷。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在聚會廳裡面迴盪,希德拉庫蒂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自己腳下,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條手腕被炸斷了飛到阿方索的面前。阿方索吐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語的冷笑:“你不該知道的秘密。”跟着身子一縮,在其他海盜猛烈的反擊之前,縮回到了黑衣人的掩護中。
聚會廳瞬間變爲戰場。
誰也沒有想到,阿方索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當場殺了希德拉庫蒂,而且還殺了塞拉阿芝莎和鳳天嬌。海雷丁儘管之前預料到阿方索可能會鬧事,但是沒有想到阿方索居然會鬧到這樣的地步,他簡直是不顧一切的跟所羅門海盜結下血海深仇,連海雷丁都不明白,楊夙楓已經是流氓惡魔,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威脅他的?
在阿方索開第一槍的時候,海雷丁就反應過來了,然後是唐洛克,兩人同時掏槍,但是卻沒有開槍的機會,因爲阿方索身邊的那些黑衣人警衛的動作比他們快的太多,而且駁殼槍的威力和持續火力都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他們只好條件反射的退到了自己的警衛當中,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阿方索幹掉塞拉阿芝莎和希德拉庫蒂。他們當時心裡忽然有個感覺,阿方索,纔是所羅門海域的第一快槍手,哪怕是剛剛嘔吐過阿方索。
“毛毛蟲……毛毛蟲……”布特拉格諾連聲叫道。但是才叫了兩聲,就發現那些黑衣人警衛手中地駁殼槍全部對準了他的方向,他立刻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開,果然,一連串爆豆似的槍聲過後。他身邊的警衛再也沒有能夠站立的了。
聚會廳裡面地海盜們混亂成一團,被阿方索的黑衣人警衛手中駁殼槍猛烈火力逼迫得東跑西竄,但是他們很快清醒過來,紛紛尋找地方掩護,然後尋找機會還擊,同時聚會廳外來的海盜也瘋狂的涌進來,一起壓向阿方索,在火繩槍的排射下,黑衣人警衛連續倒下了好幾個。
猛然間,門口一陣激烈的爆炸聲。無數的手雷飛進來,將聚集在門口的海盜炸得粉身碎骨,橫屍遍野。在這個位置,海盜們太集中了,當十幾顆手雷連續爆炸的時候。起碼有五六百的海盜們倒了下去,就連屍體都是層層疊疊地,鮮血聚成了小溪。手雷持續爆炸的威力太大了,震的聚會廳頂上的灰塵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好像隨時都會坍塌下來。
在混亂當中。有人驚叫:“藍羽軍藍羽軍來了”
這個聲音立刻引起了混亂,很多海盜都本能地躲避着後面的追兵,躲藏在岩石的背後。
門口衝進來的。當然是徐斌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他們在旁邊看熱鬧已經看了很久了,看着阿方索發飈,早就手癢,現在終於輪到他們出手,大展神威。在機槍衝鋒槍甚至火箭筒地猛烈轟擊下,猝不及防的海盜們頓時潰不成軍。受到兩頭夾擊的海盜們,雖然人多,卻被藍羽軍猛烈地火力掃射的一片片的倒下。海雷丁等人在手下的掩護下,從旁邊的側門飛快的溜走,在遠離戰場的地方調兵遣將,驅使更多的海盜涌了進來。
“撤”阿方索打着手勢。
這時候,羅伯茨港也是炮聲隆隆,阿方索的手下艦隊和海盜們地戰列艦展開了激烈的炮擊,彷彿早就算計好了,阿方索艦隊的加農炮率先開炮,在這麼短的距離上,他們周圍的海盜戰列艦都被直接命中,紛紛爆炸起來,片刻就變成了碎片,消失在大海上,戰列艦上面的海盜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發覺自己已經站在閻王的面前了。
閻王說:“你們咋一次下來這麼多人呢?難道不知道地獄容量有限嗎?”
冤死的海盜們茫然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都是阿方索……”
閻王頓時眉開眼笑,露出滿意的神色,低聲嘟囔着說道:“阿方索又送人來了,有人挖煤了……”
阿方索等人當然不知道閻王爺那裡缺人挖煤,他們交替掩護着撤向自己的旗艦,碼頭上還有不少的海盜,渾然不知道聚會廳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意識的阻攔阿方索他們的去路,結果都被徐斌他們搶先打倒了,有幾個海盜舉手投降,也被毫不留情的殺死。
王文達冷笑,這個時候,誰還要俘虜啊?
阿方索回到自己的戰艦上,頓時如魚得水,但見四周的海盜戰列艦都被自己艦隊的加農炮搶先攻擊,損失慘重,不過海盜們畢竟人多勢衆,還是有不少的戰列艦開炮還擊,炮彈落在龍牙戰艦的船舷上,也造成不少的損傷。不過阿方索艦隊一邊開炮,一邊緩緩地退向羅伯茨港的外面,沒有海盜的戰列艦敢直接的阻攔在他們的面前。
那些海盜戰列艦的艦長們吃過幾次大虧,都知道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的加農炮的厲害,要是被對方直接命中的話,整艘戰列艦肯定要灰飛煙滅,哪裡敢做這樣的蠢事?
海戰激烈爆發,羅伯茨港口附近海面混戰一團,在海雷丁的協調下,勒瓦瑟爾和岡薩雷斯等人的戰列艦艦隊也加入了激戰的行列,可是阿方索艦隊且戰且退,越去越遠,終於完全脫離了戰場。
安頓好傷員,徐斌走了出來,將楊夙楓的親筆信交給阿方索。
阿方索慢慢展開楊夙楓的親筆信,隨便的看了兩眼,隨即就撕得粉碎,一揚手,碎紙片飄蕩在風裡。紛紛灑灑地落在海浪中,隨着海浪四處飄散。
但是不經意之間,阿方索發現了那個裝唐浪傳記書稿的木盒子,疑惑的說道:“那是什麼?”
徐斌大略的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慎重的說道:“這是宇文天涯讓我交給楓領地……裡面有關楓領的秘密……”
阿方索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睛裡目光炯炯。似乎帶着一絲狠毒的光芒,飛快的問道:“什麼秘密?”
徐斌沒有發覺阿方索眼睛的兇光,隨口的說道:“我們楓領原來是唐浪的……”
猛然間,阿方索暴怒的喝道:“住口”
徐斌嚇了一跳愕然的看着阿方索。
阿方索着急地伸出手來,眼睛睜得圓圓的,急切的說道:“徐斌,把這份書稿給我,讓我毀了它,它不應該留在這這個世界上的。”
徐斌有點茫然的看着神情怪異地阿方索。本能的說道:“不行,我要交給楓領的。”
阿方索神色大變,呼吸也急促起來,連聲的說道:“不不不你不可以交給他的,聽我地話。將書稿交給我我命令你,叫這份。書稿交給我,聽到沒有?”
徐斌還是詫異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遲疑着說道:“不可以”
阿方索猛然拔出駁殼槍。指着徐斌的腦門吼叫道:“徐斌,把書稿給我,不然我開槍了”
徐斌嚇了一跳。手中地木盒子茶點兒掉地。
其餘的海軍陸戰隊一看不對勁,都涌了上來,黑洞洞的槍口也全部對準了阿方索。
阿方索的黑衣人警衛手中的駁殼槍也對準了藍羽軍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們。
戰事一觸即發。
滄海剛好從駕駛艙出來,目瞪口呆的看着劍拔弩張的雙方,結結巴巴的說道:“咋、咋回事?”
徐斌看到洛巖和勐臘兩人地狙擊步槍槍口已經瞄準了阿方索,這才皺皺眉頭,慢慢的後退,同時沉吟着的說道:“阿方索,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這份書稿我不會交給你的,他是屬於我們楓領的。”
阿方索的臉龐扭曲着,眼睛裡彷彿有烈火在燃燒,怎麼都不肯放下駁殼槍,依然對着徐斌步步緊逼,緩緩的說道:“徐斌,你知不知道,這份書稿流傳出去的後果?”
徐斌一邊緩緩的後退,一邊慎重的說道:“我不知道。”
阿方索神情複雜,臉龐扭曲,聲音艱澀而痛苦的說道:“這份書稿流傳出去,你們的楓領……你們的楓領……你、你、你們還覺得這個世界不夠亂嗎?”
徐斌狐疑的說道:“你爲什麼這麼說?這只是一份書稿,一份楓領親人的書稿而已。”
阿方索突然將手上的駁殼槍狠狠地砸在地上,頓時槍零件四散橫飛,嚇了周圍的人一跳,但見阿方索箭步上前,指着徐斌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徐斌,你懂個屁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的楓領是一個變態,是一個偏執狂他會因爲這份書稿而毀了這個世界y了你y了我y了我們所有的人”
徐斌緊緊地抱着木盒子,茫然的看着他,倔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我請你不要誣衊楓領的人格他是在拯救這個世界,而不是毀滅這個世界”
阿方索急促的喘息着,不顧一切的大聲喝道:“你我我他現在是拯救這個世界但是這份書稿會讓他毀了這個世界”突然間,阿方索的神色變得異常的殷紅,喉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跟着吐出一大口的鮮血,身子也差點兒踉蹌倒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徐斌更加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木盒子。
阿方索突然間跳起來,一腳將破碎的駁殼槍零件踢到大海里面,狀若瘋狂的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楊夙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是你有一個愚蠢的部下,我再也無能爲力了。你就去毀掉這個世界吧”
不等周圍的人有什麼反應,猛然轉過身來,眼睛裡血絲滿布,惡狠狠的喝道:“回頭x頭準備戰鬥給我將羅伯茨港全部炸平將所有的炮彈狠狠的打光全部打光把港口的所有人也全部殺光反正大家都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