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尼利亞王國,魯達港總督府。
在空曠的總督府會議室,大幅的軍事地圖還掛在牆上,藍羽軍的各位高級參謀也都在,但是會議室裡面卻顯得非常的沉靜,寂靜的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外面不時地傳來警戒哨的腳步聲,還有槍托落在地上的沉悶的聲音。熱帶風暴已經過去,魯達港重新恢復了寧靜和安逸。但是,更大的戰鬥還在後面,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每一個戰士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參謀沈凌雲拿着指揮杆,靜靜地站在旁邊,隨時等待着各位長官的命令。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都低頭翻看着有關瓦拉人失蹤的有關資料,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似乎對於瓦拉人的動向也不敢做十分肯定的判斷。楊夙楓則看着軍事地圖沉默不語,雙手抱肩,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動。
瓦拉人氣勢洶洶的大規模南下,居然會以這樣的草草的結局結束,瓦拉人退兵退得太快,實在出乎楊夙楓和其他藍羽軍參謀的意料。驍勇兇悍的瓦拉人騎兵居然在小湯山要塞前面損兵折將,狼狽逃竄,令楊夙楓等人又是驚喜又是遺憾,最後又覺得十分的惋惜。
楊夙楓驚喜的是藍羽軍炮兵的威力是如此的強大,100毫米榴彈炮羣的威力,完全可以用堅不可摧來形容。小湯山要塞前血淋淋的支離破碎的瓦拉人騎兵屍體證明。強大地炮火在對付遊牧民族騎兵方面還是很有作用的,而且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炮兵要發揮威力,必須運用的好,而且要滿足一定的條件。
這次威震小湯山要塞的藍羽軍炮火,雖然給予了敵人極大地殺傷,給瓦拉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次炮擊還是沒有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如果將瓦拉人騎兵完全放到要塞城下,然後用炮火將敵人的後續部隊堵截在兩三千米之外,那麼在要塞城下的瓦拉人騎兵就會成爲甕中之鱉,甚至被俘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從而給予敵人最大的殺傷。
遺憾的是,藍羽軍的現場指揮官,無論是莎車,還是杜戈爾。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來勢洶洶的瓦拉人面前,他們地壓力太大了,以致他們只是認識到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敵人堵在要塞的外面,卻沒有意識到如何才能更好的發揮藍羽軍現有武器的優勢,更加沉重地打擊瓦拉人
但是。這還不是最大的遺憾。
最大的遺憾乃是瓦拉人的迅速遠遁,克拉馬奇的迅速撤退動作讓藍羽軍有點措手不及,煞車和杜戈爾還擔心那是敵人地誘敵深入調虎離山的計策,根本沒有發起追擊,反而更加小心謹慎的部署小湯山要塞地守備兵力。使得藍羽軍奪取瓦拉人馬匹的計劃,完全落空。
現在藍羽軍的情報機關暫時還不能確定瓦拉人是否已經真的撤回了血色高原,只是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北撤。還在虎川道當中,處在摩尼教的庇護之下,看樣子還是要繼續撤退回血色高原。因爲藍羽軍也收到了瓦拉人大將羅爾丹傷重的信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藍羽軍將完全喪失獲取大量馬匹的機會。
從瓦拉人撤退以後,鳳霏霏領導地藍羽軍情報機關,就派遣了大量的情報源,密切的留意了瓦拉人的動作。很快地,楊夙楓接收到了最新的信息。瓦拉人現在正在摩尼教軍隊嚴密控制的區域休養,摩尼教聚集了大量的醫生給瓦拉人傷病員提供醫療服務。但是。鳳霏霏不能確定的是,這種休養究竟是因爲羅爾丹的傷勢嚴重,不得不停留,還是繼續停留下來,等待更好的機會,還不得而知,因爲那些沒有遭受傷亡的瓦拉人依然非常的活躍。
他希望是第二種。
雖然目前的晴川道大戰已經非常的熱鬧,加入到戰鬥裡面來得勢力越來越多,但是他還是希望瓦拉人會繼續的南下,將源源不斷地好馬匹送給自己。藍羽軍從上到下,都非常盼望能夠有大量的優良馬匹來改善現在的瓶頸局面。
“告訴情報部門,一定要幫我將瓦拉人給盯死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特別的留心。告訴藍楚燕,要精心的組織手中的兵力,以消滅瓦拉人奪取馬匹爲主要目標,這次瓦拉人的事情就交給她去處理了,她要是出了差錯,自己看着辦吧。”楊夙楓思索再三,始終還是對瓦拉人不能死心,斷然下達了新的命令。
這項命令在一定的程度上改變了原來的颱風計劃。
但是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都沒有出聲反對,雖然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冒險。藍楚燕本來承擔的任務就已經很重,要密切監視摩尼教的動靜,現在根據情報部門的反應,摩尼教軍隊已經有四個巡遊隊準備加入晴川道的戰場,領軍的乃是摩尼教有名的悍將羅梅烏。這個人在摩尼教和捕手的光明帝國的對抗中,屢屢戰敗自己的對手,的確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
隨着摩尼教軍隊的正式捲入戰場,晴川道的戰局更加的複雜混亂。除了魯尼利亞王、哈拉雷王國、鴦笳王國和彭越叛軍之外,現在藍羽軍的敵人還要加上摩尼教的武裝力量。在晴川道地區,藍羽軍可謂是以一敵五,兵力對比超過了一比十,形勢非常的險峻。藍楚燕本來承擔的責任就很大,防禦克拉馬奇率領的瓦拉人騎兵的南下倒是可以,但是如果還要抽調兵力吃掉這股瓦拉人,那麼胃口未免大了一點。
貪多不爛,這是兵家大忌。
只是。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都一樣渴望繳獲瓦拉人地這些馬匹。一支沒有高度的機動性的軍隊,在他們看來,絕對是不完美的,藍羽軍已經有了強大的火力,但是在部隊的機動性方面還遠遠不如其他國家和勢力地軍隊。
藍楚燕的回電顯得非常的贊成楊夙楓的決議,她已經下令史力威和桑頓兩人率領部隊前如合適的位置。等候着瓦拉人自投羅網。但是對於這個所謂的合適的位置,藍楚燕沒有說,楊夙楓也就沒有問。
“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主攻了。”雲千尋苦笑着說道。
藍楚燕身上的進取精神實在遠遠超過了鳳採依和克麗蘇娜,她本來就不滿掩護側翼的任務,甚至爲了攻城略地不惜違抗命令,現在楊夙楓這樣做,讓她負責消滅瓦拉人地騎兵,無疑是給她火上澆油,大大的刺激了她,他哪裡會有不答應的份?只是這樣一來。恐怕藍楚燕的北方側翼有些漏洞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對於楊夙楓地決斷,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並沒有堅決地反對,雖然他們覺得有一點不妥,但是畢竟還是需要嘗試一下的。戰爭的事情,沒有十拿九穩的。冒險,拿事絕對不可少的事情。如果能夠得到這一批瓦拉人地優良戰馬,那麼藍羽軍陸軍的力量無疑會得到質的提升。何況,藍羽軍在晴川道還有兩個師地兵力,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迴旋的。
蘇菲瑪韻忽然進來報告,說是來了一個陌生人,自稱乃是魯尼利亞王國格魯吉亞地區的總督。古迪森大人。他說有要事要見楊夙楓,現在就在總督府的外面。他沒有攜帶任何人,只有孤身自己。
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對望一眼,克勞塞維斯神色不動,淡淡的說道:“他來得似乎要比我們猜想的晚啊!”
雲千尋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溫吞吞的說道:“畢竟是來了嘛!來得在晚,還是要來地。”
克勞塞維斯點點頭,看了看楊夙楓,慢慢的說道:“但願他要價不會很高。否則這次來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雲千尋淡然說道:“難說。有些事情,不碰到頭破血流是不會明白的。但是等到明白的時候,已經時過境遷,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楊夙楓微微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請他到會客廳,說我很快就去見他。”
雲千尋說道:“我看我們還是要委派一個營的兵力,到魯達港南邊地區去巡邏巡邏,和戈德里克會會面也好啊!”
楊夙楓點頭說道:“沒問題,就交給你們來辦吧。我去見古迪森了,他多半要堅持他的獨立主張,這個人很精明,但是也非常頑固,我可能要碰軟釘子的。”
雲千尋難得的笑了笑:“他只能給你軟釘子吃,但是你卻可以給他臉色看。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他有求於你,而不是你有求於他。”
在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楊夙楓看到了古迪森。
毫不掩飾的,楊夙楓表現出了對於古迪森的驚訝,他的肥胖身軀的確令他大開眼界,而這麼一個走路都困難的人物居然單獨的走了十多里路來求見自己,這份誠意似乎也是沒得說得了。但是,從直覺裡,從情報裡,楊夙楓都知道古迪森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除非自己拿出流氓的本色來。
古迪森顯然對於楊夙楓的外貌和身材沒有太大的驚異,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因爲隨着照相機的發明,楊夙楓的真實影像已經多次的在報紙上曝光,算不上十分的英俊,但是也說不上十分的醜陋。總的來說,比較平常的一個人而已。
寒暄過後,兩人分賓主坐下。
楊夙楓端起茶杯,平淡的掃了他一眼,淡淡然的說道:“古迪森大人,你的到來令我非常的驚訝,尤其是你獨自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以爲你會和戈德里克將軍一起來的。非常抱歉,我想象不出你單獨到來這裡的理由。”
古迪森似乎已經見慣了楊夙楓這種模樣的人,不動聲色的打着哈哈的說道:“楊都督率領藍羽軍在魯尼利亞王國地領土上縱橫馳騁。我古迪森作爲魯尼利亞王國聖多美地區的總督,當然要責無旁貸的前來譴責你的罪名。”
楊夙楓笑了笑,不以爲然的碩大:“你們殺了辛克萊爾,還是魯尼利亞王國的一份子嗎?哦,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們早就和蘇萊曼四世劃清界限了。不知道蘇萊曼四世有沒有追查殺死辛克萊爾地兇手呢?”
古迪色的臉色終於開始有點不好看。好像楊夙楓的話太過分了,每一句話都刺痛了他的心靈深處。但是他沒有生氣,而是流露出一股微弱的苦澀的笑容,軟弱無力的說道:“楊都督,你不用急促繼續陷害我了,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辛克萊爾的死我們格魯吉亞確實有責任,但是老天可以作證,他的確不是我們殺死地。至於他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中,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他的死,絕對是應該的,楊都督需要他的死來進行自己地計劃。而這個計劃,能夠有效的將我帶到您的面前。正是因爲他的死。所以我纔要冒着隨時會被你的部下誤殺地危險,爬山涉水的來到這裡。”
楊夙楓乾乾的笑了笑,目光從古迪森臉上深沉地小眼睛掠過,慢慢的說道:“都說古迪森總督精明過人,的確名不虛傳。我相當的佩服。這番話如果讓蘇萊曼四世聽到了,說不定可以洗清你們的嫌疑。”
古迪色苦笑着說道:“不必了,蘇萊曼四世已經認定了我們就是殺死辛克萊爾的兇手。因爲當時有幾千雙眼睛看着戈德里克的手槍指着辛克萊爾的腦袋。無論別人說什麼,都沒有這幾千雙眼睛現場親眼目睹的力量大。我不得不承認,你們藍羽軍地確神通廣大,可以將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微微頓了頓,古迪森不理會楊夙楓的反應,繼續苦笑着說道:“不過依據我的猜想,楊都督之所以殺死了辛克萊爾,無非就是想讓我們格魯吉亞人和蘇萊曼四世正式的決裂。我想,楊都督你這個希望已經達到了。蘇萊曼四世已經完全認爲就是我們殺死了辛克萊爾。已經將我們列爲重點防範的對象,下令派遣軍隊駐紮在我們的邊境。換句話來說,就是我們已經是魯尼軍隊防範的對象,甚至是敵人。在這一點上,我們和楊都督處在了同樣的戰線。我今日到這裡來,就是想和楊都督商量如何共同滅亡魯尼利亞王國的計劃。”
楊夙楓打了個哈哈,不經意的說道:“古迪森,你快人快語,我喜歡你的說話語氣,你是一個爽快地人,拿得起也放得下,不愧是格魯吉亞人幾百年來最出色的雄鷹啊!既然你說了,我也不否認,辛克萊爾的確是我們殺死的,但是罪名已經完全的落在了你們身上。當然,我可以說,你們並不會爲辛克萊爾的死感覺到難過的,是不是呢?”
古迪森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難過,乃是因爲他不是我們新手殺死的。”
楊夙楓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很好,夠坦白。”
古迪森的眼光突然間尖銳起來,冷冷的盯着楊夙楓,語氣也變得十分的嚴峻肅穆,緩緩的說道:“楊都督,你看中我們格魯吉亞人,乃是因爲我們的黑鷹戰士吧。如果我的猜測不錯,你是希望我們的黑鷹戰士可以加入你們藍羽軍。”
楊夙楓點點頭,沉靜的說道:“不是希望,而是友好的邀請。黑鷹戰士都是最出色的戰場殺手,我願意看到他們有更出色的表現……”
但是古迪森不等他說完,就冷冷的嚴肅的說道:“我古迪森在二十年前就發過誓,一定會率領我們格魯吉亞人建立一個獨立美好自由的國家。我現在依然有着同樣的期盼,無論我們遭遇了什麼樣的風波,我們都不會改變我們的初衷,我想,藍羽軍是會支持我們的獨立事業的……”
楊夙楓的眉頭輕輕的皺起來,預料中的古迪森式的頑固開始逐漸的展現,當下不動聲色,依然是淡淡的漠然的說道:“獨立自由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古迪森地目光死死的盯着楊夙楓毫不退縮的說道:“我們有兩萬名驍勇善戰的黑鷹戰士,他們願意爲了獨立和自由而奮鬥,直到流盡自己最後一滴血……”
楊夙楓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莊嚴地宣誓般的言語,冷冷的說道:“不好意思,古迪森總督,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你們只有一萬六千名的黑鷹戰士,而且真正具備合格的戰鬥能力的,不超過一萬人,你何來兩萬人之有?”
古迪森微微一愣,隨即乾笑着說道:“看來楊都督對於我們還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對於我們格魯吉亞人的情況很瞭解。”
楊夙楓不動聲色地說道:“是的,當日在南柯寨的戰鬥中,我對你們的黑鷹戰士就具有很強烈的好感,他們地身體素質和戰鬥技能都是不可挑剔的。古迪森,你我都是說話爽快的人。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帝國的皇帝陛下惹得我不高興,我也照樣不鳥他。這些事情相信你們也是有目共睹了。報紙上將我們藍羽軍罵的狗血噴頭地一大把,我就不廢話了。反正,我十分欣賞你們的黑鷹戰士,如果能夠加入我們,我相信黑鷹戰士絕對是有偉大的前途地。他們可以發揮比現在更大的作用。”
古迪森森然的說道:“那麼我們格魯吉亞人的地位又如何?”
楊夙楓沉聲說道:“聖多美地區以及它所有的居民。都將會處於美羅地區大都督府的統轄下,成爲一個有很大的自主權的省……”
古迪森斷然說道:“但是我們格魯吉亞人更希望成爲一個獨立的王國,而不是繼續處於某個人地控制之下。我們需要絕對的自由,一個不用聽從任何人左右的自由。否則,我們又何必反對蘇萊曼四世的統治?”
楊夙楓沉默片刻,目光深沉,緩緩的正色的說道:“古迪森,我知道,你們格魯吉亞人想要獨立已經有至少一百年的歷史。爲了獨立,你們的前輩,你們的先人。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許多人甚至至今還被關在蒙地卡羅的大監獄裡。但是,我想問你,你們究竟是爲了什麼而獨立?獨立以後,你們又何去何從?你們想要獲得政治權力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古迪森也同樣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倔強而頑強的說道:“我沒有詳細的研究過我們究竟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是我們必須獨立,我們再也不能忍受別人的統治。”
楊夙楓微微冷笑一聲,似乎覺得對方有點幼稚,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一力的爭取獨立,只是爲了你個人的慾望,爲了你個人的權力,那麼,你可以繼續爭取下去。但是,如果你只是爲了民族的強大,爲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爲了改善你們目前的現狀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根本沒有獨立的必要。”
古迪森冷笑道:“願聞其詳。”
楊夙楓緩緩的說道:“首先,我可以毫不掩飾的告訴你,我們藍羽軍即將征服魯尼利亞王國,我們絕對不會允許在這片廢墟上還有獨立的政體。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死了。如果你們格魯吉亞人鬧獨立,那你們就是藍羽軍的敵人,我們會予以堅決地打擊。你或許會說,正義的戰爭總是會勝利的,但是,我也不怕跟你講,我也不是恐嚇你們。如果你們和藍羽軍對抗,我至少可以讓你們的生活水平後退三十年。聖多美,我們完全可以將它夷爲平地……”
古迪森毫不示弱的看着楊夙楓,冷笑道:“楊夙楓,你簡直就是一個無恥的流氓和軍閥,我們格魯吉亞人和你沒有任何的冤仇,你爲什麼要這樣的對付我們?我們格魯吉亞人每一個人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爲了獨立和自由,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們的生命和鮮血。藍羽軍也許的確可以消滅我們,但是我們一樣可以讓你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楊夙楓搖搖頭,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錯了,人的意識不能夠代替社會進步的規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生存地法則。也是人類社會生存的法則。或許你覺得很殘酷,但是,你卻不得不承認,世界上一切事物的發展就是如此。落後就要捱打,滋味很不好受,但是卻不得不承受。如果格魯吉亞人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也許你會後悔的。”
古迪森倔強地說道:“我們決不後悔。”
楊夙楓不理會他的倔強,平靜的說道:“古迪森,還是請你三思。你們格魯吉亞人人口不過百萬,土地不足五萬平方公里,你憑什麼來和我們藍羽軍對抗?事實上,你們只有不到七十萬的人口,就算你們個個都是最優秀的黑鷹戰士,也無法對抗我們藍羽軍。也許我的話很直接很尖銳,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拉倒。”
古迪森冷冷的說道:“你楊夙楓當初起家的時候,人口也不過百萬,土地不足一萬平方公里,你還不是一樣有今天的成就?爲什麼只有你纔可以,而別人就不可以呢?我偏偏不信這個邪!既然你楊夙楓可以做到地。我們格魯吉亞人也可以做到。”
楊夙楓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被拿來當作證據,一時間無言。
不過這方面的事情,他的確也偶有所聞,這也是裁纖纖和娜塔莉非常感興趣的事情。那就是研究楊夙楓的發展史,試圖從某些基本地規律上尋找楊夙楓崛起的秘密,分析其中的關鍵所在。除了這兩人之外。依蘭大陸上還有大量的專家學者開始注意到楊夙楓和藍羽軍非常態崛起的秘密,有關楊夙楓地知識和能力也被許多學者分析的頭頭是道,有些文章連楊夙楓自己看了也都覺得很有道理。
楊夙楓的事蹟也因此被許多年少有志地青少年所模仿。許多青少年在自己挫折的時候總是說,別人楊夙楓前半生都在坐牢,但是出牢以後立刻建立了引人注目的功勳,可見,挫折是不能夠阻擋英雄前進的腳步的……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但是楊夙楓不可以反駁,難道自己居然說自己不行嗎?難道自己可以說自己所作的不過是一些芝麻蒜皮的事情而已。要是自己真的這樣說了。蝶思詩之流地肯定又要大書特書自己的虛僞了。
楊夙楓只好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古迪森,你死過嗎?”
古迪森冷笑道:“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楊夙楓搖搖頭,低沉的說道:“我沒有殺你的意思,起碼現在沒有。我只是問你,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嗎?你知道人死了以後,靈魂會失落在什麼地方?”
古迪森冷冷的看了看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他的真實意思,肅穆說道:“我目睹過太多的死亡,我對於死亡已經沒有了感覺,就算現在我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楊夙楓冷冷的盯着他,目不轉睛的說道:“我只問你,你死過沒有?”
古迪森不明所以,但是依然倔強的說道:“我曾經受傷昏迷過六天六夜的時間,醒來的時候,我以爲我真的死了……”
楊夙楓目光如電,冷冷的說道:“那就是說,你並沒有真正死去?”
古迪森肥胖的臉上露出過一絲絲嘲弄的神色,雖然一閃而逝,但是楊夙楓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古迪森鄙視的說道:“難道你真正死過?”
楊夙楓平靜的說道:“我的確死過,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彷彿受到極大的侮辱和嘲弄,古迪森長身而起,冷冷的說道:“很好,我算是大開眼界了,我現在居然是在跟一個死去的人在說話!我需要回去好好的琢磨一下,看看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究竟是什麼樣的,然後再來和一個死去了的人溝通。”
楊夙楓淡淡的說道:“請便。”
古迪森撐起肥胖的身軀,吃力地走到門口,動作越來越慢,突然間回過頭來,帶着一絲絲難以掩飾的猶豫,慢慢的說道:“楊夙楓,我們格魯吉亞人還可以有一件事情可以作爲交換的條件,我們可以幫助你們藍羽軍儘快當打倒蘇萊曼四世……”
楊夙楓神色不動,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擡,只是漫不經意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王后愛吉麗絲的幫助,那你可以打住了,我想,她不會幫助你們太多。根據我們確切的消息,自從你們格魯吉亞人殺死了辛克萊爾的消息傳到蒙地卡羅以後,她已經被嚴密的監視居住。”
古迪森眼睛裡的小眼珠在激烈的轉動,閃爍着詭異的光芒,緩緩地說道:“但是她畢竟是魯尼利亞的王后,即使被監視居住,也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的。而且,我們在蒙地卡羅的經營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許多我們格魯吉亞人可以看到的東西,你們藍羽軍未必能夠看得到……”
楊夙楓依然是冷冷的不屑一顧的說道:“即使她能夠發揮作用,也僅僅是在皇宮的周圍,蒙地卡羅城的裡面。如果我們藍羽軍到達了蒙地卡羅城下的時候,我想我們的大炮完全可以將蒙地卡羅的城牆轟得粉碎的。你們在洛拉要塞的探子不會不告訴你,在我們藍羽軍的大炮前面,即使最堅固的要塞也是如同齏粉的。”
古迪森微微有些憋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辭。”
楊夙楓的聲音在背後遠遠的傳來:“古迪森,我們會再次見面的,你要保重身體哦。”
但是古迪森頭也不回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