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用讚賞的目光看着趙括,道:“夫君真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麼快就讓他們倆把家底都拿出來了,這下夫君不缺錢了吧?”
趙括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愉快,道:“還差的遠呢!我也下了血本在裡面,造紙廠最後一道工序告訴他們,漂白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說起來還是我的損失最大,當然了,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有得到就必須要捨棄嘛!”
“晚上我可不陪夫君了,記得早些回去,否則趙雅她們會把我吃了的,肯定會認爲我拴着夫君,不讓夫君回家,其實是夫君自己在外面鬼混呢!”趙媛道。
趙括辯解道:“怎麼能叫鬼混呢!晚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和郭縱他們商量,有很多工作都得我來制定方向和細節,這些都是他們花多少錢也學不到的,算來還是他們賺大了。”
晚上借吃喝玩樂的空擋,趙括和呂不韋郭縱把合夥的大致框架勾勒了出來,郭呂兩人都很興奮,似乎富甲天下的美夢已經成真了。
分別的時候,趙括沒有乘坐呂不韋的馬車,倒不是瞧不起呂不韋馬車的窮酸樣,而是害怕把那幾匹馬累死。
趙括騎着坐騎閃電奔馳在邯鄲的大街上,夜晚的邯鄲城非常安靜,街道上鮮少有人,正是策馬狂奔的好時候。
有人也和趙括一樣在無人的大街“飆車”,一輛四匹馬拉的車速度非常快,車軲轆似乎都飛起來了,不過趙括可沒心思欣賞飛車,因爲那馬車正以飛快的速度朝他所在的方向奔來。
“起。”趙括雙腿一夾閃電的馬腹,閃電一個漂亮的飛躍,竟然從馬車的上方躍過,而馬車的情況就糟糕了一些,爲了緊急躲閃趙括,車伕使盡了渾身解數,整輛馬車從車轅處斷開,四匹馬拉着雙轅跑出去很遠才停下,而馬車則側翻在街邊,從馬車裡爬出了一男一女。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會死掉呢!”那個男人手捂心口,臉色蒼白的很,看樣子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相反那個女人很是膽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沒看到馬車嗎?”
“如果我知道是你,絕對不會躲。”趙括看着那個女人笑了起來,正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廉儷茹,沒想到她還是不改小太妹般的生活。
廉儷茹沒想到這個時候遇到了趙括,她從父親廉頗口中知道趙括回到了邯鄲,這麼晚了還能遇到,真應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話。
和廉儷茹同車的那個男人見趙括如此傲慢,臉有不悅道:“這位兄弟怎麼如此說話?你沒有道歉也就算了,說話還如此風涼,儷茹,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廉儷茹狠狠瞪了趙括一眼,對身邊的男人說道:“觸圉,我們走。”廉儷茹在趙括面前最沒有底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的多,也是她有自知之明,不想自討沒趣。
觸圉顯然不認識趙括,認爲自己有理,道:“不行,馬車不讓他賠償就不錯了,必須讓他道歉,如果換做在齊國,怎麼也要讓他蹲幾天大牢才行。”
趙括見這個叫“出獄”的男人說話不着邊際,道:“儷茹,這位面生的很啊!不給我介紹介紹?”
廉儷茹惱怒觸圉多嘴,嘴上道:“他是左師觸龍大人的公子,觸圉,剛剛由齊國歸來沒幾天,你不認識也是當然。”
觸圉見廉儷茹和馬上之人說話有少有的溫柔,知道是廉儷茹的熟人,問道:“儷茹,他是誰啊?”
“馬服子趙括。”趙括自報家門道:“原來是左師大人的公子,趙括剛纔多有魯莽,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左師觸龍在趙國德高望重,趙括很是尊重觸龍這個有點老年癡呆的長者。
觸圉驚啊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馬服子趙括,觸圉久仰大名啊!在下師從齊國稷下學宮,禮過去了。”觸圉說着正式的給趙括行了一個書生之禮。
趙括見這個觸圉很是儒雅,剛纔對觸圉的不好印象拋到了九霄雲外,覺得和觸圉親近一下也未嘗不可,哪知道他剛興起這個念頭,觸圉就來了一個急轉彎。
“觸圉久聞趙賢弟武藝超羣,不知可否賜教。”觸圉說着將隨身的佩劍摘了下來。
趙括見觸圉一劍在手,氣勢頓時爲之轉變,剛纔還是波瀾不驚的觸圉,此刻看起來猶如全身肌肉繃緊的豹子。
“又是你找來的幫手?”趙括見廉儷茹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很是不高興,難道這丫頭片子跟蹤自己來找茬的?
廉儷茹沒想到觸圉要和趙括動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觸圉,你不是趙括的對手,我們走吧!”廉儷茹和觸圉交過手,觸圉能勝了自己,但是絕勝不了趙括那個變態。
趙括嘿嘿一笑道:“既然觸圉兄有這個意思,趙括焉能掃了你的興致。”趙括說着翻身下馬,將槍戟從馬上摘了下來,但只拿了一半的戟。
“多謝趙賢弟成全,我來了。”觸圉說着抽出鐵劍,一個進身朝趙括的胳膊刺去。
趙括見觸圉沒有一劍直奔自己的要害,看來沒有以命相搏的意思,也不好一上來就下重手,只把戟刃揮去,想要鎖住觸圉的鐵劍。
讓趙括沒料到的是這一戟居然落空了,觸圉沒等手中劍用老已然側身回步,從另外一個方向直刺趙括的肩膀。
“有些門道。”趙括的眼光犀利,觸圉的這一下變身換位極爲高明,換做旁人肯定會被觸圉的突然變位弄的手忙腳亂。
銀亮的戟刃劃出一道寒光,再次想要鎖住觸圉的鐵劍,觸圉這次沒有躲避,鐵劍和戟刃碰到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就在這個時候,趙括一轉手中短戟,擋開鐵劍直取觸圉的咽喉。
“不要……”廉儷茹沒想到趙括下手如此毒辣,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着觸圉即將殞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