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盛的訓丨斥,卻沒有得到應有的迴應,因爲他正欲要再次呵斥之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裡包圍而來。
這一次平清盛與藤原廣博都不再說話,因爲他們看到了彼此口中尊崇的天朝衛隊。
間落有序地馬蹄聲從遠處向這裡靠近,當這種嗒嗒地聲音隨即越來越近,卻突然的急促起來,方纔似乎還是閒庭漫步,此刻馬蹄之聲卻是迅如奔雷。
突然馬蹄聲陡然停止,正待衆人疑惑之際,一陣馬嘯長鳴打破了寧靜。
衆人循聲望去,見一匹駿馬凌空越過宮牆,直接躍進了院中,馬蹄落地聲音低沉,而四肢宛如生了根的柱子立於原地。
“好馬兒,沒白疼你一場”
葉宇面露欣慰之色的伸手撫摸着馬鬃,是在對追風的表現而稱讚,也是有意無意的對懷中美人的一種暗示。
日本皇宮的建築相比大宋來說顯得有些低矮,以葉宇的主觀意識,那是因爲日本人在這個年代個子矮小的原因。
漢人習慣性稱日本人爲倭寇,然而這一個倭字,就已經說明了日本人的身高問題。所以當葉宇看到宮牆低矮的時候,就萌發了跨馬越牆而過的衝動。
追風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發揮它原有的優勢。所以這一次,葉宇就要讓這匹駿馬展現雄姿
當平清盛與藤原廣博,以及在場的巾圍武士們,看到這猶如天神降臨的那一刻,紛紛呆若木雞的凝視眼前這驚詫地一幕。
甚至有幾名日本宮廷武士,因爲這驚詫的一幕,手中的兵刃不由得掉落在地。
而馬背上的秋宮美子,方纔驚嚇的一聲嬌呼,緊緊地抓着葉宇的手臂,甚至閉上雙眸不敢去看。
但是當胯下戰馬平穩落地,一顆怦怦直跳的芳心更是心神搖曳。驚喜與興奮的交織,若不是因爲在公衆場合,需要注意親王的儀態,她恐怕早已經手舞足蹈起來了。
由於方纔的驚嚇,她緊緊地貼近葉宇的胸膛,如此近距離聞着他的氣息,感受他的心跳,這樣的感覺實在太讓人沉醉了。
“二位大人,可還安好”就在秋宮美子沉醉其中之際,葉宇便已經開了口。
平清盛與藤原廣博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默契的轉頭仰望葉宇,那眼神似乎在說:葉學士你這個樣子,我們能安好嗎?
平清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神色凝重的向葉宇恭敬一禮:“葉學士此番蒞臨,又率領天兵來此,不知是爲何意?
“何意?嗯,美子,這是貴國的國事,還是由你來回答吧”葉宇猶豫了一下,見懷裡的秋宮美子發着愣,於是便將嘴脣貼近對方的耳畔,柔聲的輕語問道。
隨着話語所噴出的熱氣,讓愣神的秋宮美子反應過來。感受着那耳中的奇妙搔讓癢,以及微微熱浪的吹拂,讓她瞬間俏臉微紅起來。
在葉宇的再次催促下,秋宮美子才正了正色,面向平清盛用日語道:“葉學士此番前來,是本宮親自邀請,前來索拿爾等佞臣”
平清盛聞聽此言,頓時腦子猛地一下如遭雷擊。他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成功拉攏葉宇,反而讓這個秋宮美子成功拉攏做了天皇助力。
平清盛畢竟是幾朝元老,久經世故自然不會輕易服輸,於是反問道:“殿下這話是從何說起?老臣一直忠心耿耿
“殿下,藤原氏對您可是一直忠心,這您是知道的……”
藤原廣博也是極力辯解,因爲方纔他聽到對方說了‘爾等,一詞。這兩個字,涵蓋的就不止平清盛一人,而是連他藤原廣博也包括在內。
聽着二人的辯駁回應,葉宇直接打斷欲要說話的秋宮美子,俯視二人冷叱道:“好了,多餘的辯解已屬無用,本侯是協助內親王平亂的,可不是聽爾等喊冤叫屈的”
“葉學士,您雖是天朝貴人,但敝國的繁雜之事,還請葉學士不要……”平清盛神情凝重起來,但是言語中仍舊恭敬地應對葉宇。
因爲他知道,葉宇若是不參與其中,他依舊是安然無恙。
反之,則是極爲不利的局面。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宇直接搶了先:“太政大人這是在責怪本侯多管閒事嘍?”
“不敢不敢,下臣豈敢如此僭越,下臣只是覺得,敝國政事盤根錯節難以理清,葉學士既是來訪的天朝使者,沒有必要爲敝國的政權之事勞費心神”
“若是本侯非要管呢?”
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但平清盛卻是十分的有耐心,依舊露着笑意的和藹道:“學士大人,下臣與內親王之間的對與錯尚且不論,只要下臣能與學士大人繼續保持友好,您的一切要求,下臣都能答應……”
如此直白的話,拉攏之意已經是顯而易見。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神色凝重起來,尤其是馬背上的秋宮美子,葉宇能夠明顯感受到懷裡女子的神情變
而葉宇的沉默,倒不是他真的被平清盛說動了心,而是故作遲疑的神態,心中卻做着一番不爲人知的盤算。
被侍衛包圍的平清盛與藤原廣博,各自的神色不同。面對處境,所表現的態度也是各異。
而且在平清盛一個勁兒辯解以及拉攏的時候,藤原廣博仍然是一個勁兒的表忠心。
這些種種都被葉宇盡收眼底,因爲也在暗中分析着,平清盛與藤原廣博二人的取捨價值。
見葉宇面露遲疑之色,秋宮美子以爲葉宇被平清盛動了心,於是衝着平清盛怒斥道:“大膽平清盛,你這是公然造反,日本的所有,均是屬於我天皇一族,你一個太政能答應什麼?”
“對啊,太政大人,你說,你能給予本侯什麼?”葉宇順着秋宮美子的話,突然也隨口問了一句。
這隨口的一句,卻讓秋宮美子心頭一緊,欲要側臉勸說葉宇,卻被葉宇輕聲打斷:“無妨,讓他說說,本侯很感興趣他能給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