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中,這幾日可是忙裡忙外熱鬧非凡,所幸這些繁雜的事情無需葉宇操辦,故而能在紛紛擾擾之中,他纔得到些許清靜。
但是這份清靜卻沒有維持多久,因爲後後院看守的侍衛來報,說是完顏長樂要見自己。
葉宇本不想前往徒增煩惱,但是又擔心這個麻煩的公主再次鬧騰,於是只得硬着頭皮前往赴約。
待他來到完顏長樂所居住的房中,完顏長樂就劈頭蓋臉的將葉宇臭罵了一頓!
“喂!這麼久不來看探望,是不是有意躲着本宮!”
完顏長樂的語氣,卻是讓葉宇感到一陣惡寒,心說小爺我不躲着你,難道還要天天陪着你不成?
“倒也不是,不過近日府上較爲忙碌,所以……”
“喲喲喲,本宮倒是忘了,一個感情騙子要娶四位美·嬌·娘,那本宮是要送上祝福嘍?”完顏長樂美眸剜了葉宇一眼,語氣之中盡顯無邊醋味。
“呃……”
對於眼前女子的幾番挖苦,葉宇縱使能言善辯辯才絕倫,此刻也成了一個無言以對的啞巴。
理屈作祟,讓他沒有絲毫底氣!
雖然他葉宇沒有將完顏長樂那個(你懂得),但至少當年有相救之恩,如今又是千里奔波而來,他真的不想再傷害這個執着的女子。
見葉宇尷尬地不予做聲,完顏長樂便嘆了口氣,十分幽怨的輕聲道:“陪我吃頓飯,可以嗎?”
“呃,吃飯?晚飯我不是讓人送來了飯菜,怎麼……”
“一個人吃不下,你陪我!”
葉宇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那好,我這就命廚房做些可口的飯菜……”
“嗯!”
葉宇隨後便吩咐門前侍衛,前往廚房傳訊督促。
沒過多久,便端上來了幾樣可口的江南小菜。
桌席之上一開始並無美酒,但完顏長樂主動要求,葉宇最後也只得又命人送來一壺美酒。
北方女真族女子豪爽,對於飲酒要比江南女子要開放許多,完顏長樂接過酒壺,也不用酒杯斟酒,自顧的打開酒蓋,對着壺口直接灌入口中。
“喂,你這是飲酒還是在灌酒,不要命了你?”葉宇見完顏長樂如此牛飲,索性直接搶過酒壺埋怨地責怪道。
“喝死了纔好,至少不會如此痛苦!”被奪取酒壺的完顏長樂,胸前已被酒水少許浸溼,雙手趴在桌上深埋甄首,隱隱有了嗚咽抽泣之聲。
葉宇捫心自問,勸女人不是他的專長,尤其是對梨花帶雨的女人,他就更是沒轍了。
因此在心中默默組織半天的語言,到了嘴邊卻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
“與你我關,都是本宮自作多情,錯信了一個淫賊。”婉言長樂這句話說的及其平淡,但是聽在葉宇的耳中卻不是滋味。
“公主也看到了,葉某並不是好人,至少不是一個好男人!”
“嗯?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有誹謗自身的人……”聽了葉宇的話,完顏長樂露出了幾分好奇。
葉宇苦澀一笑,微微搖了搖頭:“葉某娶四名新娘,如此的不專一,如何稱得上是好男人?女子可以爲丈夫守其一生,然男子卻不能爲妻子專一一輩子,這公平嗎?”
“這……”
葉宇的這番言論,讓完顏長樂頓時陷入了卡殼的境地,因爲這對於她這個公主而言,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理論。
因爲她是自由生長於皇宮的女子,自然是看慣了自己父皇如何三宮六院妃嬪無數,就連她所熟識的幾名皇兄也是妻妾成羣。
對於她們女真族的女子而言,或許自己愛人身邊女人多了會有爭寵危機。但同時女人的多少,也是自己夫君的一種地位能力的體現。
這就是封建禮教制度下的女性心裡,絕非後世以現代思想演繹的宮廷劇那樣,追求什麼自由戀愛的一夫一妻制。
而對於封建禮教制度下的男性而言,若是爲了所謂的專一,而終生只娶一名妻妾,那麼就會成爲同行衆人之間的一個笑柄。
所以對於有能力的古人來說,妻妾成羣其實就是一種實質性的身份體現。
可以稱之爲,炫富、顯擺!(當然你也可以認爲是裝逼……)
這是一種畸形的封建思想,但卻是支撐華夏幾千年的精神支柱。
如今葉宇以這種後現代的思想,去大談男子專一的問題,就如同後世都市男女在成婚前,去討論男女雙方是否處子童男一樣的滑稽。
看着完顏長樂驚異的眼神,葉宇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一句話,男人專情不專一,女人專一不專情,這種情況很不好!”
葉宇一路走來很想做個專一的人,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事與願違。
“陪我飲酒吧,算是祝福你明日大婚之喜……”
情到深處,盡是一腔無言,葉宇默然的點了點頭:“好!”
葉宇旋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與完顏長樂對飲了兩杯。
可就在兩杯酒之後,葉宇突然覺得自己暈暈沉沉似有體力不支之象。
“這……”
葉宇暈暈沉沉的用右手拖着額頭,使自己儘量的清醒一些,因爲他實在不明白,以自己的酒量不可能飲了兩杯就暈頭轉向。
對面的完顏長樂,見葉宇已經顯露暈昏之態,眼眸之中卻露出一絲竊喜。隨後主動坐在了葉宇的身旁,欲要輕扶詢問幾句。
但是卻被葉宇緊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質問道:“你做了什麼!?”
“本宮做了什麼?”
“……”
葉宇無語的甩開完顏長樂的手,準備起身迅速離開這裡,因爲他知道自己着了道,但是最爲可惱的是,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毒的都不知道。
可就在他準備起身之際,卻頓覺雙腿一軟難以支撐,直接無力的就倒了下去。
幸好有身後的完顏長樂將其抱住,否則這一跟頭可就摔不清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
葉宇頓時感到渾身痠軟無力,心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是在想完顏長樂對他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他一點都沒有發現。
剛準備大聲向外呼喊,可是藥物的麻醉頓時讓他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