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史計曹面色蒼白,看着眼前這一幕,嘴中只是反覆唸叨着。
“喂,我說那根蔥,你到底叫啥名?爺手下可不打無名之輩的,趕緊趕緊,報上名來。”劉璋好整似暇的坐在那兒,對眼前的慘景如同未見。
史計曹愣了。什麼?不打無名之輩?難道,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你….你這刁民!難道還敢打官府之人不成?某姓史名強,字大奮的便是,你敢………”
“去,打。”
史計曹臉色鐵青,怒聲報上名字,本不信這囂張的小子敢對自己動粗。只是一句話沒說完,便給劉璋淡淡的一聲打給噎回去了。
“啊――”一聲殺豬般的叫喊響起。
“大膽小子,你敢打我?我是……..啊!哎喲,去,快去,哎喲,痛煞我也…….啊……快去報知三公子……..啊…..救命啊……啊,莫要打了…….”
慘叫聲中,史計曹從剛開始罵了一句後,不多時便轉爲一片聲的呼痛和告饒。兩個捱打的漢子,慌不迭的趁機爬了起來,撒腿往外跑去。
“尼瑪的!屎牆?還大糞!這麼噁心的名字也敢拿出來說?很影響市容的,簡直是找打嘛。”雙手抱胸,某衙內一臉不爽的喃喃自語着。
乍三娘子面色發青,眼中有怒火閃動。隔間裡兩個文士也是面面相覷,大堂裡更是亂成一片。
“夠了”,乍三娘子怒喝一聲,上前一步,對着劉璋冷聲道:“公子不覺太過分了嗎?你可知此番闖下了大禍事了?如此當衆毆打官員,就不怕王法森嚴嗎?還不快快住手!”
“這位公子,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還請貴介先停手,公子此來,本是爲買一姬人,何苦爲口角之爭惹禍上身?”隔間裡兩個文士此刻也走了過來,齊齊相勸道。
“我是被逼的好不好?我不喜歡鬧事的!”劉璋見衆人都勸,揮手令親衛停下,一邊嘴中嚷嚷着叫道。
你不喜歡鬧事?你被逼的?
衆人盡皆大汗。
“你們剛纔也看到了,是他先找人來打我的嘛對不對?我一個謙謙君子,文弱書生,置身於虎狼之地,怎能不小心些?他既然露出要害我之意,我自然要防範的是不是?現在他沒害到我,正是我先下手爲強所致,我這是自衛!”劉璋振振有詞的說着。
躺在地上,已然鼻青臉腫的“屎大糞”這會兒剛剛緩了一口氣兒,耳中忽然聽到劉璋的話,不由的一陣急怒攻心,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衆人俱皆一頭黑線搭下,對於某衙內這番無恥言語,實在是沒法接茬。兩個文士此刻已將那“屎大糞”扶起,只是對望一眼,都是暗暗嘆氣,面現愁容。
“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今日來此,究竟爲何?”衆人一片嗡嗡的議論聲中,乍三娘子壓抑着心頭的怒氣,再次冷聲問道。
“我剛纔說的不夠清楚嗎?我來找人,叫釵兒的。我知道你是管事的,現在沒別的事兒了,你趕緊給我把人叫出來。”劉璋翻了翻白眼,聳肩說道。
乍三娘子心火蹭蹭的。沒別的事兒了?你在我這兒大鬧一通,衆目睽睽之下,把堂堂計曹給打的遍體鱗傷的,竟然說是沒事兒了?這小子真是不知死的嗎?
釵兒?我這兒什麼時候有個叫釵兒的了嗎?我怎麼記不得呢?剛纔這廝剛來時,似乎說是刺史府送來的。但刺史府中的丫鬟,便要出手,也是直接指給家中下人爲妻的,又怎麼會到了教坊司?這人一派胡言,不知究竟是要做什麼。難道,是有人要對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