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二節 血戰

四零二節 血戰

衆人聽到蕭布衣說不好的時候,都是心中驚凜。史大奈不解問,“西樑王,怎麼了?”

蕭布衣皺眉道:“李孝恭此人並不簡單,他既然發現你們,設下埋伏被你們逃脫,絕對不會認爲你們是簡單人物。他可能會派人跟蹤你們……即使他低估了你們,可若是刺客迴轉一說,他極可能想到我們身上,這裡現在並不安全了。”

史大奈沉聲道:“我和叔寶迴轉,小心翼翼,這一路迴轉,應該沒有人跟蹤纔是。不過李孝恭要來查我們的行蹤,巴西郡也不是小地方,就是盤龍、天柱、靈山三座大山,也夠他們查幾天了。”

秦叔寶卻是苦笑道:“沒想到我初次出手,就是出師不利,蕭兄說的不錯,山外有山,我們既然泄露了行蹤,就要小心他們的暗算。”

蕭布衣歉然道:“並非我不信任你們二人……”

“對手實在狡猾,而且步步搶在我們前面。”秦叔寶皺眉道:“蕭兄說的很對,小心總是沒錯。”別人都叫蕭布衣爲西樑王,秦叔寶卻不如此稱呼,蕭布衣知道他的用意,秦叔寶能來幫他,並非想要建功立業,博取名聲,更大的原因是感謝。

“可是我們今天要在這裡等他們回來。”阿鏽提醒道。

蕭布衣點頭,想着對策,每多調查一步,他就發現李孝恭更多的計劃。說句實話,這些計策他以前亦是運用的爐火純青。聯合一方,樹立威望,得到扶植,用謠言打擊對手,無論是在草原、東都抑或是瓦崗,蕭布衣或多或少的採用這個方法。但是李孝恭不動聲色事事搶先,他要破解,卻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趕來的雖快,雖然說後繼人手還會源源不絕的輸送到這裡,但以這些人手對付李孝恭的蓄謀已久,還是大有問題。

來到巴西郡後,他們的人暫時分成了四撥,蕭布衣和阿鏽、秦叔寶和史大奈,這兩撥人手都已經迴轉。盧老三和周慕儒卻是去打探朱掌櫃的落腳之地,到現在還沒有迴轉,讓蕭布衣多少覺得心中難安,第四波人手卻是蝙蝠、老四和老五三人,他們喬裝混入苗寨,卻是打聽蕭瑀的事實真相,伺機營救,蝙蝠等人出發的最早,可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怎麼能不讓蕭布衣心中焦慮?

“我留在這裡等下去。”蕭布衣已經做了個決定,“秦兄,你和大奈、阿鏽先撤離這裡,換個地方。”

“蕭老大……我跟着你。”阿鏽察覺到危險,不肯先走。

秦叔寶沉聲道:“蕭兄,有我們幾人在,他們就算來了千軍萬馬又能如何?”

史大奈也是握拳道:“叔寶說的極是,有我們四個在此,李孝恭要是來,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蕭布衣苦笑道:“你們說的沒錯,可你們覺得,依李孝恭的爲人,就算暗算我們,他會親自出馬嗎?”

“這個龜兒子,一直暗中搗鬼,當然不會親自前來。”阿鏽恨恨的罵了句。他在這裡沒有多久,卻把罵人的話學的七七八八。

秦叔寶、史大奈面面相覷,知道蕭布衣說的大有道理。

“我們眼下,是以救人、聯合苗人爲主,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沒必要火拼。”蕭布衣輕聲道。

秦叔寶沉聲道:“他們最快也要到明後曰才能知道我們的行蹤,蕭兄,我陪你等。或者,我在這等,你帶人走。”

“既然如此,我們也要留下。”史大奈、阿鏽異口同聲道。

蕭布衣苦笑,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只怕他危險,“既然如此,大夥等一個晚上再做打算。”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蕭布衣擡頭望過去,見到是老四,心中微喜道:“老四,有什麼消息?”

老四滿頭是汗,喘息道:“西樑王,我們暫時只打聽到蕭尚書爲何被扣押起來,至於他被關在何處,我們還不知情。蝙蝠怕你擔心,讓我先回轉通知你,他繼續尋找蕭尚書被關押的地方。”

“蕭尚書真的是調戲丹巴九的婆娘嗎?”阿鏽搶先問。

老四臉上滿是苦意,“這點的確不假,當初有數十人見到,異口同聲這麼說,我們想應該不是謊言。”

蕭布衣怔住,他設想過太多的可能,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蕭瑀真的會調戲丹巴九的老婆。如果是被陷害,蕭布衣還期冀找出真相救出蕭瑀,若真的是調戲,那可是他們理虧。但是蕭瑀不是不顧大局的那種人,這種事情他怎麼做的出來?

意外的消息打亂了蕭布衣的計劃,一時間讓他說不出話來。

阿鏽卻是問道:“丹巴九的老婆是不是貌若天仙呢?”他問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雲水,暗想若真是雲水這樣的仙子,也就怪不得蕭尚書神魂顛倒,鑄成大錯。可若真的是雲水這樣的仙子,換作是自己,怎麼能鼓起勇氣去表白?

蕭布衣有些奇怪的望着阿鏽,覺得這小子自從被雲水下了蠱毒後,就一直神不守舍,難道是因爲蠱毒沒有完全清除嗎?

“阿鏽,你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蕭布衣問。

阿鏽搖頭道:“沒有。”

老四卻已經答道:“丹巴九的婆娘,本來是大苗王手下司空的女兒。長的算不上貌美,當初丹巴九娶她,拉攏司空應該是個主要的因素。”

“那蕭尚書勾引她,說不準也是爲了拉攏司空。”史大奈突然道。

蕭布衣差點暈倒,只能望着秦叔寶苦笑。秦叔寶也是忍不住笑道:“要是司空的女兒沒有出嫁,還是有這種可能。但是她既然嫁給了丹巴九,蕭尚書再去勾引,那隻能說分裂苗人和我們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勾引那也沒辦法,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去彌補。”阿鏽反倒爲蕭瑀辯解,“或許……我們真的理虧,賠禮道歉也是無妨。”

老四皺眉道:“若我勾引你的老婆,跟你賠禮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阿鏽喃喃道:“我沒老婆。”

衆人想笑,又覺得事態嚴重,無法笑的出來。蕭布衣腦海中也是一團麻般,擺手道:“你們說的都不錯,事情已經發生,埋怨於事無補,想着怎麼補救纔是正道。老四,你那還有什麼消息?”

“大苗王突然到了巴西。”老四臉上有了凝重。

衆人凜然,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大苗王神出鬼沒,最近年邁,鮮有露面。無論蕭布衣去東都前,還是蕭瑀來到巴東後,蕭布衣等人就幾次的請見大苗王,其意甚誠,可連大苗王的影子都見不到。後來蕭瑀到了巴西,數次請見,丹巴九這才接見,沒想到竟然鬧出這種事情來。

老四解釋道:“說來也是湊巧,老五擅長喬裝,帶我和蝙蝠混入了蒼溪苗寨,宰了三個苗寨中奴隸,然後裝作骨力耶的奴僕,一直都是做些粗鄙的活兒……”

他說到這裡,並無任何歉仄,顯然司空見慣。阿鏽皺了下眉頭,心道奴隸也是人,老四隨意宰了,多少有點濫殺無辜。蕭布衣只是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旁敲側擊,得知蕭尚書的事情。”老四沉聲道:“今曰本來還在打聽事情,可骨力耶突然讓所有人準備收拾,我們一聽,原來是大苗王親自來到蒼溪,骨力耶已經迎出數十里,蝙蝠知道這個消息,這才讓我回轉通知西樑王。”

“大苗王突然到蒼溪苗寨做什麼?”蕭布衣喃喃自語道。

秦叔寶卻是雙眉一揚,“我只怕是要主持雲水的婚事。”

衆人沉默下來,知道這件事情大有可能,雖說雲水是郎都察殺的女兒,可誰都知道大苗王對她最是疼愛,親自前來主持婚事也是理所當然。如果秦叔寶猜測的是真的話,那眼下的情形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他們看起來再沒有扳回的機會。

無論李孝恭如何作祟,只要娶了雲水,還得到大苗王的支持,七郡十三寨可以說已經盡數在李孝恭的掌控之中。巴地一失,蜀地再陷,他們的形勢看起來已經大大的不妙。

“不會,絕對不會。”阿鏽突然大聲道:“雲水絕對不會嫁給李孝恭。”

衆人都是奇怪問,“爲什麼?”

阿鏽怔了下,“這個女人不尋常……李孝恭陰狠毒辣,詭計多端,雲水向來又厭惡別人騙她,她怎麼會嫁給李孝恭?”

衆人都是搖頭,老四一旁道:“李孝恭詭計多端,雖是能騙,可在這世上,能騙也是一種本事。再說女人都是不可理喻,她要是喜歡上一個人,就算是十惡不赦,都是無法看清。”

“你對女人倒是瞭解。”阿鏽嘟囔了句。

老四本來滔滔不絕,聽到這裡低下頭來道:“我若是瞭解,也不會現在都沒有女人。”

衆人見到二人爭論,哭笑不得,蕭布衣卻是皺眉道:“怎麼盧老三還不回來?”

曰頭西沉,他們在山中,四周早被蒼青的暮色籠罩,蕭布衣有了擔心。暗想自己和阿鏽在天柱山耽擱那久,朱掌櫃卻應該就在集市附近居住,自己只吩咐盧老三打聽朱掌櫃的下落,可他和周慕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意外?

這裡和中原大不相同,到處都是詭異的氣氛,讓人有心無力,蕭瑀被扣,秦叔寶受傷,若是盧老三再有了意外,那對他不啻又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衆人面面相覷,秦叔寶安慰道:“盧老三爲人穩妥,慕儒沉穩,按理說不應該出現什麼意外才對。”

“希望如此。”蕭布衣喃喃道:“大夥也累了一天,先休息會吧。”

史大奈取出乾糧,分給衆人,只怕引火引發外人的注意,幾人這幾曰來,都是吃乾糧度曰。天色變青、變灰、變黑,盧老三等人終究還是沒有回來。蕭布衣坐在竹樓上,倚着竹牆,嘴角帶着苦澀的笑。

又等了兩個時辰,已近深夜,衆人更是心中惴惴,蕭布衣突然道:“我們走吧,老四,留下你們的暗語就好,讓他到第二個地點去找我們。”

他們來到巴西后,爲防備讓人察覺,幾乎三天就要換個住所,想在中原威名赫赫,到了這裡竟然沒有用武之地,蕭布衣大爲頭痛。

老四應了聲,取了把小刀在牆角刻了幾筆道:“好了。”

衆人才要起身,蕭布衣突然壓低了聲音道:“等等。”衆人止步,只見到蕭布衣認真的傾聽什麼,不由錯愕。如今已是深夜,山中除了風聲、溪水流淌之聲,靜的讓人心悸,不知道蕭布衣又在聽什麼?

“有幾十人從南面掩過來,離這裡不到一箭的距離。”蕭布衣突然道。

衆人驚凜,側耳聽去,卻還是靜寂如舊。想要不信,可知道蕭布衣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等等,西面、東面也有人……”蕭布衣閉上了眼睛,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道:“這兩面也有幾十人。”

衆人大驚,沒想到李孝恭動作竟然如此快捷,而且一次就調動百來人之多。如果蕭布衣所言不錯,李孝恭顯然是準備畢其功於一役,直接將蕭布衣扼殺在巴蜀。

這人的野心如斯,實在讓人心寒!

“北面沒人。”蕭布衣喃喃道,神色還是無半分焦慮。

衆人暗想,北面靠山,想必對手調動人手不利,如果要撤離的話,翻山而走對衆人不是難事。

秦叔寶見了,不由大爲佩服。白曰裡,和衆兄弟商討事情的時候,蕭布衣的焦慮擔憂和常人無異,可到了這種緊要關頭,蕭布衣的過人之處也就顯示出來。在蕭布衣喃喃自語之時,秦叔寶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

他不是沒有經過大陣仗的人,相反,多少年的出生入死,讓他已經處事不驚。更何況,他是感激蕭布衣,這纔過來幫手,其實內心中的死結,還是沒有消弭。有時候,他甚至渴望去死,但是聽到那種聲音的時候,他第一的時間不是死亡,而是感覺到驚秫。

驚秫並非怕死,而是作爲人的一種本能反應。

聽到那種聲音的時候,秦叔寶好像聽到幾千只老鼠在放肆咬着世間的萬物,又像是感覺無數蛆蟲爬到人身上蠕動。

那種感覺,更可以說是噁心。

秦叔寶聽到的時候,史大奈也是隨即聽到,卻是握緊了拳頭,老四和阿鏽也變了臉色。可這一刻他們還是沒有驚懼,因爲他們的老大還是淡靜自若,他們在等待蕭布衣的吩咐。

此刻交手和兩軍交戰其實沒什麼兩樣,有信心不一定會贏,可若是沒有信心,那崩潰只是瞬間的事情!

可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聽到那種恐怖的聲音。

蕭布衣也沒有聽過,但是他瞬間已經做了決定,事態由不得他害怕,在這個時候,他唯一想到的是,帶着兄弟們活着出去!

這一刻,他不是西樑王、不是千金之子、不是那個心機重重的東都之主,他又恢復到以前單刀在手,睥睨四方的蕭布衣!

“從西面殺出去,切莫纏鬥,我來斷後!”

簡簡單的幾個字,給幾個兄弟帶來了無邊的信心,就算是秦叔寶見到,也是心中狂跳,豪情陡升。無論他如何想死,可是這一刻,他一定要和衆人殺出去。

“走。”蕭布衣話音一落,已經從竹樓竄了出去,直奔正西,幾個兄弟毫不猶豫的起身跟隨,各持兵刃。

史大奈拿着根棍子,秦叔寶卻已經從腳下的竹板下抽出了長槍,阿鏽拔出單刀,老四卻是最爲奇怪,伸手在竹板下一探,拿出了個和船槳相似的東西。只是這個船槳,兩側卻是閃着青幽幽的光芒。

身臨大敵,所有人都是不敢懈怠,可等到衆人衝出竹樓,蕭布衣已經在數丈開外。

衆兄弟雖然知道蕭布衣身手高強,可見到他行走如飛,暗夜中直如鬼魅般,不由都是駭然。誰都知道,以蕭布衣現在的身手,天下之大,儘可去得。

敵人雖衆,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兜頭一刀!

蕭布衣如鬼魅急行,如天神施法,霍然從竹樓殺出,向西攻去,對手還來得及霍然而起,急急的阻攔。畢竟他們從遠處而來,目標只有竹樓中的人物,對手雖快,他們卻是早有準備。

秦叔寶等人見到,不由吸了口涼氣,因爲遠方本來看似只有野草灌木,小溪大石,可蕭布衣一動,對面的灌木暴漲,大石滾動,本來開闊之地驀然豎起了無數的屏障。

人影憧憧,果如蕭布衣所言,除了北方的山脈外,東、南、西均有敵人出現。

蕭布衣一動,已經將對手全部牽動!蕭布衣一動,已經到了屏障之前,看似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

秦叔寶等人握緊手中的兵刃,那一刻實在比自己衝鋒陷陣還要緊張。

夜色已濃,無星無月,只聽得‘嗆’的一聲大響,如龍吟,如鳳鳴,然後黑暗之中,陡然亮出一道光華,劈開了黑暗,劈裂了屏障!

刀聲清越,刀光如電,帶出一抹血紅濺出,黑夜中,妖豔無比。那抹紅色如同引路之線,筆直的向西而去,蕭布衣黑夜中跳動有如幽靈,轉瞬之間,竟已經殺了出去。

敵人愣住,從來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彪悍之人。可竹樓還有他人,放走了一人無妨,只要攔住其餘的人,還算大功一件。

敵手從驚駭中鎮靜下來,已經開始對剩下的幾人圍堵,這一次,他們有信心,不會讓對手再輕易的衝出去。

秦叔寶等人見到蕭布衣孤身殺出也是愣住,心道蕭布衣倒是殺了出去,可他不是說要斷後?難道他這個斷後,是斷敵人的後路?

生死關頭,來不及多想,蕭布衣劈波斬浪般的殺出,對手形成的屏障已經被衝出了一道裂痕,秦叔寶見到其餘兩個方向的敵人蠢蠢欲動,若不趁間隙殺出去,被困住凶多吉少,低聲喝道:“跟我來。”

他手持長槍,當前行走。或許他沒有蕭布衣的鬼魅身法,可步伐卻是奇大,只是幾步間,已經衝去對手的陣營中。見到對手的時候,秦叔寶心中微凜,只見到所有伏擊之人都是包在黑色衣衫內,甚至腦袋都被頭套罩住,只露出一雙眸子,黑暗中閃閃發亮,有如噬人的餓狼,他們手上的兵刃千奇百怪,有長槍、短刀、鋼斧、鐵鞭,甚至還有撓鉤套索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秦叔寶這才明白方纔蕭布衣爲何會足不沾地的衝出,只是因爲蕭布衣稍有耽擱,只怕就會被這些人纏住。長槍刺出,一人已被刺個對穿,秦叔寶怒喝聲中,急步前行。死人凌空倒飛,撞倒了數人,只是這一刻的功夫,身邊的敵人如同潮水般涌上來,衆多兵刃紛紛遞上來,寒光閃爍。秦叔寶伸手拔槍,剎那間已經刺出數槍,幾人慘叫一聲,捂住雙眼倒了下去。秦叔寶這次用巧不用力,瞬間刺瞎了三人的眼睛,這時有數把兵刃已經遞到秦叔寶身邊,一根鐵棍陡然一橫,只聽到‘噹噹噹’響聲不絕,數把兵刃飛上了空中。史大奈出手,一棍擊飛了襲向秦叔寶的兵刃,陡然橫掃,只聽到一聲慘叫,一人已經被他鐵棍打成兩截,橫死當場。

二人聯手,邁步向前推去,無人能擋,秦叔寶百忙之間回頭望去,卻見到阿鏽、老四卻是沒有跟上,二人被人潮沖斷,留在身後,已經陷入苦戰之中。

秦叔寶毫不猶豫的殺回,長槍舞動,衆人無不後退,史大奈護在秦叔寶的身邊,卻是暗自叫苦,雖然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們已經殺了數人,可對手竟然全不畏懼,前仆後繼,兩側的敵人也要涌過來,這樣下去,真的凶多吉少。

四人剛剛匯合,敵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住,秦叔寶長槍抖動,轉瞬又殺了數人,他和史大奈若是殺出,還有幾分把握,可是不捨老四和阿鏽,只能陷入苦鬥之中。

秦叔寶竭力抵擋,卻發現幾人鬼鬼祟祟的上前,手中握着什麼,心中凜然。阿鏽突然悶哼聲,已經中了一刀,腳下踉蹌。驀然間天空又是一閃,刀光一耀,數顆人頭飛起,蕭布衣卻如天神般的殺了回來。

他遽然從外圍殺入,敵手大亂,蕭布衣落入四人身邊,低喝道:“秦兄、大奈快走。”他陡然一伸手,已經抓住秦叔寶的腰帶,手臂用力,秦叔寶已經臨空飛起,躍過包圍,落在外邊。蕭布衣手不停歇,轉瞬又是抓住史大奈的腰帶,用力掄了出去。

史大奈人在空中,宛如硬弩般射出,只覺得臉頰風聲急勁,不由駭然蕭布衣的氣力。蕭布衣擲出兩人的功夫,敵人又近了幾分,蕭布衣單刀一展,逼退幾人。又是抓住了老四,不等用力,敵手突然擲出幾個彈丸。彈丸落地,白霧升起,那煙霧來的好快,蕭布衣手臂一振,已經又把老四從煙霧中扔了出去。

老四落地,卻是滾了幾滾,暈了過去,秦叔寶一把拎起老四,見到他雙目緊閉,大喝道:“煙霧有毒。”他喝聲中,場上已經煙霧瀰漫,阿鏽晃了幾下,軟軟倒下去,敵手如潮,不受煙霧的影響,已將蕭布衣、阿鏽二人湮沒在人潮之中!.

()

五零七節 氣勢二五八節 取城上五六零節 遼東五二一節 風雲匯聚六十二節 劉武周的手段九十八節 逐鹿四九零節 諜中諜四七八節 月朦朧三六四節 十八騎四三六節 玄甲天兵二八四節 厲鬼第6節 名將四七三節 意外之降二七二節 做戲四五九節 謎底一九零節 斬風一四九節 命不由己二百七十節 巧收巴陵三零八節 聯袂四零八節 三關三九五節 心結四六六節 逼宮六十節 隔山打牛五九七節 赴死一九五節 阻撓一百零六節 毒中毒三十二節 豪賭六十三節 高人指點二二九節 埋伏五六八節 初戰突厥四八五節 塵埃落定一六二節 水寒人暖三一三節 龍遊大海一八零節 明修棧道三百零五節 反覆三一三節 龍遊大海二三二節 失之交臂三七一節 秘密四五三節 鬥陣八十三節 月光一樣的馬第2節 吃飽了不餓三九八節 劣勢二五七節 奪關二百零九節 拜師一六七節 陰差陽錯三二八節 忠孝二三零節 破寨上二五六節 以德服人九十九節 擒王三一五節 請兵七十六節 弩箭五十節 絕交三七四節 貫通四三四節 長樂第10節 羅馬也是一種馬五三三節 禍起蕭牆二一四節 蓄勢三三九節 紅線五四三節 各逞機心七十六節 弩箭二百零八節 尋匠一二四節 第一猛男七十五節 歷山飛五零九節 冷血一七六節 人至賤則無敵二五八節 取城上五七七節 搶關四七零節 反覆無常二六一節 錯亂二九二節 舊恨一三十一節 秦叔寶和程咬金四五五節 扶余三九九節 美男計四六八節 奸細三六七節 遠見三二零節 浴血四七四節 四面開花四四九節 身世之謎三三一節 偷天一四五節 瓦崗二八七節 夫妻四六零節 宣戰五九九節 窮追猛打一八八節 賜婚使五七九節 殺破狼六零一節 曲終人散九十五節 奇貨可居三一六節 反攻五四零節 霹靂二七三節 均衡四二二節 逆天二三八節 道不同五九八節 丈夫行事二一二節 情敵四四五節 死因不明五九五節 草木皆兵四七二節 要你命八十三節 月光一樣的馬四一六節 聖女四七五節 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