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放心,我們海軍現在已經在進行先期適應性訓練,雖然大型戰船的建成和購入尚需一段時日,但半島同盟原來遺留下來的中小型戰船性能都相當不錯,除了淘汰了一部分船齡過長太過陳舊的船隻外,現在保留的艦船雖然少了一些,但在目前的情況下,足以承擔起西疆現有海軍的基礎訓練任務.卑職也根據殿下的要求從長風會中抽調了大部分水兵和水手,另外原來半島海軍中經過甄別篩選我們也保留了一部分士兵和基層軍官,現在西疆海軍已經基本成形,日常的近海作戰任務也基本能夠勝任.”
“我們海軍下一步的計劃大致有三項,第一,繼續加強日常基礎戰術訓練和實戰演練,進一步完善和提高西疆海軍戰術水準,使之儘快成長爲一支合格的海軍;第二,待海軍學堂建成之後,所有海軍軍官分批次進入學堂輪訓,並準備從西大陸聘請部分富有理論知識和實戰經驗的人員來海軍學堂擔任教員,甚至還可以直接登船擔任實戰教官,讓西疆海軍進一步熟悉西大陸海軍優秀的技戰術,儘快與大陸海軍強國水平接軌;第三,待大型戰船到位後,以最快速度適應和熟悉大型軍船的作戰方式,組建一支強大的遠洋艦隊,並使之迅速形成作戰能力.”
海軍統領雄心勃勃的話語中已經透露出西疆海軍絕不僅僅只在近海稱雄的想法,主宰大南洋將是中期目標,而遠景規劃更是要挑戰中西大陸那些海軍強國,這讓無鋒頗感欣慰,只有一個追求不倦銳意進取的軍隊才能夠在未來的挑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滿足現狀偏安一隅的想法只會讓軍隊成爲敵人消滅的對象.
“很好,蒼圃,就按照你的計劃去辦,海軍學堂那邊,你代表海軍多與政務署文衛司聯繫一下,西大陸海軍雖然在戰船技術上與我們東大陸各有千秋,但他們靈活多變的戰術以及對水兵水手的日常訓練水平上,我個人看法他們已經大大超過了我們東大陸海軍,如果我們還坐井觀天妄自尊大,那我們必定在將來可能面對的挑戰中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一點作爲統帥,我們必須要有高屋建瓴的遠見和眼光,我也會知會蕭唐和何京,讓他們重視這件事情.海軍沒有第二,海權的掌握必須建立在一支強大的海軍艦隊基礎之上,蒼圃你要牢牢領會這一點,時刻不能鬆懈,也許不久的將來,海軍就要承擔起你難以想象的艱鉅任務.”
無鋒話裡有話,讓海軍統領一時間難以明白其中詳細含義,但他卻知道秦王殿下的話中肯定有所指,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加強艦隊各方面的建設都是當務之急,這一點雷蒼圃決不含糊.原來雷蒼圃還對海軍缺乏足夠縱深的基地網絡有些失望,畢竟摩洛和東薩摩亞兩港相距不遠,同處一個海域,且位置平行,海軍艦隊如果要進行長途實戰演練,無法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作爲備用基地,也使得補給成爲一個難題.但現在不一樣了,弗涅島和普林塞薩島都有極其優良的港灣可供建立軍港,而鷺島經過規劃和修建一樣可以成爲一箇中型補給基地,只要這幾處基地一建成,海軍的活動海域可以擴大數倍而不虞補給.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隨着極北地區戰火的停息,卡曼人和柏因人也開始逐步按照簽訂了條約履行各自的義務,而嘉峪關和清河府的交易一樣是平穩的進行,凡林城內麥利的下落成了一個謎,既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也沒有在俘虜中發現他,彷彿就像空氣一般忽然消失了,雖然審問了麥利親衛軍中的所有俘虜,但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城破那一刻麥利究竟身處何處,隨同他消失的還有他的三名貼身衛兵.卡曼人一直懷疑西疆秘密羈押了麥利,但西疆卻是有口難言,死不見人,活不見屍,失蹤這個名詞對要想用在麥利身上實在有些難以解釋.好在這並未影響到雙方在履行條約各方面的合作.
鑑於西斯羅人在這次調停活動中的表現,西疆也開始對輸入西斯羅帝國的戰略物資開始實行配額制,尤其是在糧食/武器等重要物資方面更是嚴格了審查制度,一方面限制西斯羅人儲存物資,一方面也防止西斯羅人將剩餘物資賣給卡曼人.卡曼人和普爾人俘虜中的一小部分被押送到了歸德和盧龍進行礦山開發,等待卡曼人和普爾人的贖金到位,在贖金到位之前,他們將被視作全勞力成爲礦山的主要勞動力,而剩餘的大部分則被分散押送至北呂宋/緬地以及中南郡,作爲當地道路新建改建擴建的最受歡迎的免費勞動力,爲了爭奪這批免費勞動力,三地總督甚至還在政務署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終由蕭唐拍板落定.
嘉峪關終於回到西疆手中,晉則成暫時擔起了守禦嘉峪關的重責,榆林和清河的收復也成爲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展伯濤的的南捷洛克直屬師團臨時接管了榆林防務,清河這道直通帝都中州的大門也勉爲其難的由第三軍團承擔了守禦之責,只是這兩地由於甫入西疆管理,加之又受卡曼荼毒甚久,暫時只能由軍方進行軍管,好在當地民衆已是對西疆的接管渴望多多,看上去西疆的勢力仍然在不知不覺中向東延伸着.黑山和龍泉兩府雖然還是由所謂的地方自治政府控制,但所有人都清楚那不過是一個太虛僞的幌子,兩府的城守以及要害部門官員均來自外埠,均是由西疆政務署派遣而來,只不過在表面上卻是由兩府的士紳們推薦而出,這種把戲甚至連西疆政務署自己的內部官員都認爲太過虛假,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由西疆政務署直接發佈任命令.
西疆在南北兩線的大獲全勝再一次刺激了帝國各方的神經,唏噓讚歎者有之,面對嘉峪關的收復,卡曼人與西斯羅人的潰敗和屈服,捷洛克的全境光復,南方海權的進一步擴大,商路進一步拓寬,這一切都讓那些緬懷帝國全盛時代的貴族和商人們似乎又看到了帝國中興的盛景,只不過這一幕不再是由帝國中央來扮演主角,主角變成了帝國的藩屬,但這並不影響人們高昂的興致;咬牙切齒者有之,西疆勢力如日中天,帝國十郡已有一半之地落入李無鋒手中,數十萬精銳陸軍堪稱堪稱東大陸軍力之冠,橫掃千軍之勢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帝國之名名存實亡,司徒家族幾百年的正統統治如風中之燭,搖搖欲墜,讓人睡不安枕.
更多的人則是抱着一種既喜又憂的複雜心態看着這一切,司徒家族的表現讓他們漸漸失去了希望,無論是從內心的感情色彩上還是從現實的利益格局來說,他們都不希望看到唐河民族的衰落,一個代表唐河民族勢力的崛起是符合他們的願望的,但司徒家族佔據神器之位長達數百年之久,長久以來形成的心理定勢讓許多人都覺得似乎唐河帝國就是司徒家族,司徒家族就是唐河帝國的唯一代表,但這一信念已經在近十年來帝國對外戰爭的屢戰屢敗喪師失地中被逐漸弱化了.
貴族出身的李無鋒的強勢崛起讓許多人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拓土開疆,征服蠻夷,打通商路,這一切無不讓壓抑已久的帝國民衆感受到了新英雄新偶像的出現,而無鋒傳奇般的戰火生涯和感情上的風liu韻事更是成爲青年一代追捧的焦點,連那些企圖用私生活糜爛這一點來攻擊毀壞無鋒聲譽的保守貴族們都不得不哀嘆偶像的魅力是無窮的,甚至可以說偶像擁有無限的特權,美女配英雄,在李無鋒身上,人不淫蕩枉少年顛覆了人不風liu枉少年這句古話.被視作李無鋒的私生活的真實寫照,但這似乎對李無鋒的聲望絲毫無損,甚至還有進一步提升的作用.
西疆的再一次大勝就像在發酵已久的酒罈子當中有人猛力攪和了一下,濃郁的氣息漸漸的開始散發出來,質疑帝國質疑司徒家族的聲音也悄悄在帝國上下流傳起來,改朝換代的替代詞----換天一詞在帝國上層社會的名流中也不時有人含蓄的提及,就像一個轉折點或者分水嶺,西疆在取得對卡曼和普爾人的大捷之後,整個帝國進入了被後世歷史學家稱之的”後司徒朗時期”,標誌着唐河帝國對東大陸的影響力正式由帝國中央轉移到了西疆手中,而李無鋒也取代了唐河帝國中司徒家族的任何一人成爲唐族中最具影響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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