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河生氣地說道:“還白頭偕老,你的妹妹有沒有高錯,那個卑鄙無恥的子弟,除了招蜂引蝶,偎紅倚翠,胡作非爲,醉生夢死之外還能夠幹什麼啊,要我怎樣說你的妹妹,真是眼前黃金不識撿,掌中明珠暗中拋。 錯把癡情寄浪子,有情遺狠更可悲啊,劉兄要我說啊,你還是別傻啦,乾脆移情別戀好啦,不然將來你會後悔的。”
陸神在旁邊也說到:“對啊,像劉兄這樣的一表人才,胸懷錦繡的文人雅士,怎麼會對一個見識短淺的女子用情至深啊,真可是擡步三尺有芳草,何必有情戀飛鷗,飛鷗須臾無情逝,不歇玉石歇破瓦,真是讓人想不懂啦。”
劉文旭說道:“陸弟,你現在還小,等將來你便會明白了的,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便好像筵席之上的河豚,你是一個飢渴難耐的壯漢,明明知道吃下河豚的尾巴還沒事但當你吃到它的頭部便會中毒身亡,你還照吃不誤,這便是愛情。”
張開河道:“這樣子說來劉兄還真是一個飢渴難耐的壯漢,連這樣一個眼不識珠,芳心錯擲的女子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但話有說過來你的那個表妹更是飢渴難耐,你想啊,白天我們所碰到的那個小白臉品行不正,粗魯無禮她還對他愛慕相加,不是飢渴難耐又是什麼啊。”
陸神道:“對啊,劉兄,聽我母親說過一個女子要是對一個男子產生愛戀之情,並不會很容易在喜歡上另外一個男子,到最後只想着和那個男子相守白頭,海枯石爛。”
劉文旭眼神充滿不滿地對着張開河說道:“張兄,我一直敬重你的爲人但是你今天這樣子說,我就不高興啦,你可以說我,但是你不可以說我的表妹,我的表妹何香凝自小便和他玩到大,對他產生愛慕之情,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只要我從現在做起,死心塌地的對我表妹好,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比那個朝三暮四,縱情酒色的登徒浪子要好。”
“好好好,是我說錯啦,是我不對,你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的一雙,希望你們在天爲雙翔鳥,在地爲連理枝,真愛一生,有情人終成眷屬。”張開河眼見着不能說服他,也不想再去傷了他的心啦,不讓他的希望破滅,便換了一種口吻說道。
陸神有重新擰乾了手中的毛巾遞了過去,說道:“劉兄,在往你的臉上擦擦汗吧,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還是快點說吧,明天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同去到潘陽湖嗎。”
等到兩人睡下,陸神走到竹窗前面,眼看着一輪明月的清輝撒滿大地,空中由於剛纔下過雨,變得清新而空靈,沒有一絲纖塵,水中的魚兒時不時地躍起水面,響起了“潑辣”的聲音,路口處的梧桐樹落下花朵,每一次都在水塘邊上想起了“咕咚”的聲音,這一切在陸神看來,贛州的仲夏的景象跟嶺南韶州的晚春,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也許正正是讓陸神喜歡上這裡的原因吧。
俗話說得好:“月是故鄉有情人,千里萬里總相隨”望着星光,月色凝華,陸神想起了小蘇曼和石頭弟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過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在想着他,還是在擁被睡覺。”
陸神此刻在心中吟成了一首詩歌,慢慢地讀了出來,那月華跟詩意便撒滿了竹窗子,詩曰:
思故人
南國明月又一輪,東流無限逝晚春。
故人不知何處去,獨立梧桐浪如花。
陸神連打了三個哈欠,正往牀前挪步過去之時,忽然天上偏西方北的方向有一顆非常明亮,大如刁斗的星星投地化成焰灰,投地的一霎那間還傳出霹靂閃電般“格格”作響的聲音。
下面房間還沒有睡下的小孩還臨窗拍手地叫着:“爹孃,快來看看啊,天上的月亮偷到水中去啦,明天快叫我早早起牀,我要拿着竹竿去把月亮給救起來。”
陸神有幸看到這個現象,他覺得天有異象,人間便有對應的事情要發生,陸神運用起師傅在山中所傳授的占星術,掐着手指慢慢地心算了一遍,開始還心生大駭,一位剛剛天星掉下來的方向是偏西北的地方,所對應的便是三清山的地理位置,所應的人事便住有一位貴人壽終正寢,年滿歸天。
後來站在窗口上發現發出微弱光芒的焰灰,呈現了一朵花的形狀,陸神纔算得出來這是一個曾經聲名顯赫的女官的死亡徵兆,必定來自於朝廷的首都重地,不然沒有這種現象。
陸神站在牀前還聞到焰灰髮出了很刺鼻惡臭而又很短暫的氣味,陸神料定死的這位貴婦人生前必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冤屈,被人極爲殘酷的殺害了,屬於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罪惡刑法之中。
陸神上牀睡覺之時,還在想着這個問題但他沒有料想得到的是這大星隕落的方向在長安城內,但他卻並沒有想到這一年裡的這顆大星的宿主是誰,她就是當今皇上的王皇后,在這一年裡,她慘遭誣陷,被後來居上的武才人拖到冷宮痛打了一百大板之後,截去了雙手,血流如注,而後又被泡在酒罈之中,稱其爲“醉骨”王皇后不堪折磨終於在這一天披髮瀝血,慘不忍睹的情況下死去了,所以纔有了陸神看到的景象。
早上陸神和兩位好友把昨晚的住宿費和酒錢一併算還給掌櫃之後,便來到了到了白鷺鄉,張開河和陸神都顯得精神十足,心情暢快,唯有劉文旭還在想着昨晚的事情,顯得悶悶不樂,鬱鬱寡歡,陸神實在不忍心看着他這副表情,便跑過去安慰他道:“劉兄我們三個好友既然是出來玩的便要開心點嗎,你也不要去想太多啦,只要你一心一意始終不渝,你的努力會讓你的表妹受到感動的了,不是你私下裡跟你的表妹立了一份約定還有兩年半的時間嗎,別擔心,早晚有一天我跟開河兄會喝到你的喜酒的。”
“對啊,對啊,你沒有聽說過嗎,“風怕沙纏,女怕男纏”只要你勇往直前,不怕磨折,你表妹對你傾情相獻的時候便爲期不遠了,你可要快馬加鞭啊。”張開河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胡侃。
劉文旭這時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着,剛纔那兩位好友沒有像之前一樣反對他對自己的表妹一往情深,反倒拿話來安慰他,說到他的心坎裡面去啦,他的心情這纔有壞轉好,說道:“既然兩位兄弟都這麼說,我也覺得沒有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啦,我早晚會抱得美人歸的,到時候你倆可都別眼紅啊。”
劉文旭心情愉快地從路旁僱來了一輛牛車,一路上走過了很多鄉村來到了,陸神看到了前面有一條溪流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位老翁趕着一羣牛羊,原本他可以從溪流上的鐵索連成的浮橋通過的,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繞着迂迴曲折的山麓走上了一大段的山路纔到了溪流的對面的芳草地中趕羊。
陸神便問車伕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情,車伕走在車架上,手執着牛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噓噓”惡聲音,聽見陸神這麼發問,便身手去拉住鞍轡,拍了拍牛脖子,示意老黃牛慢着點走,老車伕說道:“小哥,你倒是比別人還會觀察事物,實不相瞞,我本本是出於這個贛州鸚鵡鎮上的人,前一陣子我好幾回,趕着牛車載着這條村上的村名到鎮上去,走到這河邊上看到這條清澈碧藍的河流,便沒有兒童在水中游泳,村姑也沒有再這邊洗衣服,本地的村民對這條溪流更是避之如瘟神,好幾次我問了車上的客人他們都不肯如實的回答,總是含含糊糊的拿話搪塞過去,既而搖頭嘆息。”
陸神三人便問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村民何故要如此呢。車伕又道:“最近一次,我才從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那裡得知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記得當天我驅趕着牛車在路上風塵僕僕的趕着路,他還告訴我以後載客到鎮裡去別再走這條路,接着他便說,原先這條溪流清澈見底,水面如鏡,村上年輕小夥子每到早上都回來這邊挑水,以便能夠支付一天用水量,村姑也常常在這裡洗衣服,還有村童在春夏之交的季節還會去溪流的對岸上放風箏,玩耍的累的時候,還常常跳進溪水之中游泳,摸魚兒,釣鯽魚,挖河蚌,采地瓜,撐小船,飄瓦片,割野菜,網大魚捉泥鰍,戲荷花的村民更是不計其數,昔日的這條河流上常常有篝火燃起,歌聲唱起,白鷺飛起,龍舟蕩起,鼓聲響起,成爲村莊上最熱鬧的景象,村民在這裡怡然自樂,陶然忘機,但是這村上出現看了一件事情之後便什麼都變了。”
“老者老淚縱橫的告訴我,好多年之前,村上發現了一宗至今還讓人記憶猶深的事情,村上有一對男女,男的叫董永他和鄰居的另外一位名叫爲六孃的女子相愛啦,愛的死去活來,彼此還在這條溪流的對面山峰上發過重誓,無論到山峰沒有棱角,當日月星辰不在轉動,天地萬物化爲虛無,山川河澤變得乾枯還不可以分開但是讓人傷心的事情常常就隱藏在背後,這個叫六孃的女子原先便和村上開大藥房的的大鄉紳的兒子在童年的時候有經過雙方的父母約定並且立字據爲證的婚書,雙方的父母都想着和對方結成親家,藉此來發展在當地的權勢,當時在場的人還有鄉里的族長,但是這名大鄉紳的兒子本身上就是一個遊手好閒,胸無點墨的紈絝子弟,長大之後的六娘聰慧靈敏,知書達理又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吃喝嫖賭的富家子弟呢,後來她便找了各種理由來阻止她這段由父的母做主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