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廷之中,新君即位,武后猜疑心又強,陸神又是先帝一手提拔的三軍元帥,恐他擁軍自重,十天之後,朝廷之中,又派來了宮人前來宣旨,急招陸神駱賓王,五位將軍回京,迴歸本職不得延誤。
陸神按照聖旨頒發的日期,於衆位邊疆勇士告別之時,幽州邢州的將軍步卒都相送至十里之處的高塘坡,陸神這時下了馬車,熱淚盈眶,對着衆位部將軍士揮手作別到:“各位將軍,軍士你們都各自回營去吧,回去晚了到了前面的關隘要地,又恐朝廷又要生疑了啊。”
任城泣不成聲,倒頭便跪道:“怕什麼,大不了砍頭便罷了,我們是實在是舍不下元帥啊。”
陸神落淚道:“將軍且不要如此,你作戰勇敢,朝廷已將你擢爲邊疆大都督,切不可以意氣用事啊。”
陸神登上了車轍上,向後面的五位將軍揮了揮手,他們從馬車之中臺下了一箱箱的金銀珠寶,按照陸神的意思,將其分發給了萬千此次臨陣殺敵,親斬敵酋的軍士。
馬背上的駱賓王悲傷難過地對各位將軍說:“這都是朝廷的賞賜給元帥的錢財,元帥捨不得你們,願你們各自迴歸本職,安心治軍,和邊境的百姓好好相處,親爲一家,且不可往元帥在朝廷之上爲你們擔憂啊。”
衆位軍士深感大德,任城跪在馬下,拽住了陸神的長衫,說道:“元帥副元帥,若不是元帥料事如神,指揮我們英勇作戰,我們斷斷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爲患已久的突厥打敗,但是你即位之時,卻將權勢熏天的武三思手首提攜的元亨達處死了,以後必定會朝廷給你難堪,只要元帥一聲令下,末將等爲元帥赴湯蹈火,絕無怨言。”
蘇曼道:“各位將軍,言重了,陸神哥哥他忠志愛國,一心爲民,朝廷絕不會辜負他的。”
陸神不忍心看着他們,轉頭向車廂走去,車伕甩出一鞭子,天涯之處的夕陽照徹着黯淡的大地,陸神擒住了淚水吟道:車粼粼,馬悲鳴。漢家兒女別離時,卻唱邊疆凱歌還。天涯一別兩地秋,西風憔悴總是情。
半個月後,陸神在夾道歡迎的歌聲中回到了長安都城,安排了孟福和龔天佑在自己的府邸上,住下之後,便和從駱賓王,五位將軍匆匆應詔進宮了,當陸神走進了承天門的宮道上時,這時的一位神情緊張,東張西望的小太監跪拜道:“元帥大敗突厥強兵,華夏皆驚,天朝有元帥,真乃朝廷的之幸,萬民之福也。”
陸神善於觀人氣象和臉相,看着來來回回穿梭於宮中的宮人和奴婢,卻只見他的神情有異,陸神又是絕頂聰明之人,知道這位太監有話要跟他說,於是擎住了他的手,朝着將軍和駱賓王說道:“這乃是我的一位熟人,他找我有一些事,煩請駱老先生和將軍先請進大殿,想聖上和太后稟明情況,我稍後進殿。”
衆將和駱賓王遵命離去之後,陸神盯住了小太監的眼睛,小太監不敢直視陸神的威儀,俯身下跪,陸神問道:“我知道你是有話相對我說,說吧,此地只有兩人,有事慢說來。”
小太監道:“元帥真乃是人間神人,小人不敢欺瞞將軍,我叫小德子,乃是後宮領事太監,先時侍候花淑宮先帝的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每天都賞賜給奴才金銀財寶,叫我在這裡等陸神元帥,說是隻要你能夠救她與困境,小奴何其榮幸,終於在這裡,等到了元帥了,求元帥救德妃娘娘。”陸神說道:“你的一席話難以讓我相信,請說這位貴妃娘娘認識我嗎。”
小德子說道:“認識,認識,口說無憑,又信物爲證。”小德子拿過來之後,陸神將手上的一封信箋展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着:萋萋芳草連沙洲,洲上之蝶飛黃昏。秋風吹影暗焰燭,庭樹帶月生青煙。問君門前一雙燕,相飛相親覓巢時。無情河邊夕陽柳,愁倚鄰家一女兒。
陸神一眼辨認出來了似曾相識的筆跡,低頭一想:難道是方麗麗姑娘的所寫的嗎,不對,麗麗姑娘無論如何都不會藏身於宮中的,但細細觀察這首詩歌,用語不俗,意韻豐富,感人至深,乃是有感而作,莫非這位姑娘會是人間市井而且已有心上人的女子,因爲什麼事而來到宮中,日夜思念以致心生絕望,盼我相救嗎。”
陸神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小德子,小德子卻道:“元帥,德妃娘娘沒有告訴我什麼,說是爲了避免消息外漏,被外人知曉,連累到元帥,她才這樣子做的,娘娘還說了,若是見不到你,她情願一死了之。”
陸神只好讓小德子帶路了,花淑宮殿中此時德妃娘娘正背對着大門,兩眼失神地看着軒窗,她鳳冠霞帔,燦爛輝煌,細細花紋現彩袖,玉釵扎發,銀簪挽鬢,珊瑚裙飄飄,儀態丰韻,遍體透香。
小德子跪在地上說道:“稟報娘娘,你所叮囑之人已經來到。”臉掛淚痕,粉臉斑斑的德妃娘娘猛然之間回過頭來,正是方麗麗,陸神驚訝萬分,還以爲是在夢中,連連後退了幾步。
方麗麗終於夢想成真,見到了陸神馬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小德子叮囑道:“娘娘且不可以大聲,免得讓宮中值門的守衛知道啊。”
小德子俯身退後,關了大門,到了外面去打探消息了,而陸神回過神來時,方麗麗已經是奔上來伏在他的肩膀上了,陸神怔怔地望着披肩的黑髮,通過了悲傷的哭聲,知道她從萊州來到了這深宮大府之中是吃了不少的苦,於是輕輕地攏住了,撫摸着她的長長黑髮。
方麗麗的哭聲停止,陸神馬上問道:“麗麗,你失蹤多時,萬萬沒有想到你會是在皇宮之中,做了這德妃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快點告訴我。”
方麗麗看到了陸神之時,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拂然而去,低低哭泣道:“先生,想當年你在萊州大府,不辭而別,我思念着你,便在半個月後,背上了包袱,獨自一人遠涉江湖,前去找你來,由於行走了幾個大都市都未曾見到你,轉念一想,當時先帝正宣召讓你進朝爲官,我想如能在入得了皇宮,便能見到了你,本想前到長安都城地,但是在兗州之地時,有一位當地的太守,奉旨爲皇上選秀,行走在街邊時,我不小心衝撞了他的儀仗,他見我姿色不凡,秀麗可觀,便起了歹心,將我帶到這神殿之中在皇上面前邀功領賞了。但入宮之後,高宗皇帝眼患重疾,不能視物,將我們各位姐妹奉爲妃嬪,只想擴充後宮的陣勢,以彰顯皇宮之威儀,我們等人日日夜夜既不能和皇上相遇,也在武后的嚴刑酷法的威嚇下,不敢出了這後宮半步,雖然我從宮人的口中,探知到你在宮中屢立功勳,深得皇帝信任,卻不能靠近你,便想出了這個主意,賄賂宮人將你帶來。”
陸神被麗麗的一往情深所感動了,只是嘆了嘆氣道:“麗麗你何必如此呢,這讓我區區凡身如何承受得了你的情意,你不知道孟福自你走後,他有多焦急,多擔心呢麼,他也是隻身一人,輾轉異地他鄉,沒日沒夜的尋找你啊,真正愛你的人是孟福啊。”
方麗麗伏在案上傷心地哭着,陸神安慰着她說道:“先帝殯天月餘,接下來的日子有何打算。”
方麗麗攀住了陸神的手,哭道:“我乃是宮中之人,上來都是人家在爲我們打算哪有可能爲自己打算。”
陸神忘記了她已是皇宮的妃嬪了,有點無奈,麗麗跪在地上,哭着道:“先生,你可要救救我啊,先帝殯天,按照朝廷的禮儀,我們衆位妃嬪,都必須親自爲皇帝守靈三個月,時間一到,便會在內務府的安排下,皇城市郊的建業寺,去當一輩子的尼姑,終生一青燈木魚爲伴啊,老死在寺律深規中啊。”
陸神將她扶起,落淚道:“你是爲了我才一時不慎,失足於皇廷深宮的,我陸神就是丟了官職,被斬了腦袋也會救你於水火之中,但是茲事體大,容我想想。”
方麗麗深知陸神言必信行必果的性格,相信他如此卓越不凡的人一定有能力救他出去的,內心平緩了下來,臉色因爲平和而煥發出了特有的嬌媚,徐徐的站身起來,目不轉睛地看着陸神,他俊美絕倫,蟬鬢烏黑,鼻翼高挺耀輝光,雙目如月深傳神,金冠簇簇髮簪秀,眉如斜劍透英氣。
陸神卻讓她看的有些尷尬,轉頭回避他的眼神,趁着這會兒,方麗麗探過頭去,在陸神雪白如玉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陸神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爽,有點驚慌地說道:“麗麗,不要,切切不可啊。”
方麗麗地說道:“我深深愛着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能做你的一個貼身的奴婢,我也心甘情願,如若不能我只想和先生有一次同牀共寢,此心方足。”
正說着,方麗麗緩緩側轉過身子,將自己的披着的潔白玉光幻霞衣裳輕輕的脫落了下來,現出了苗條婀娜的身軀,和白皙絕美的後背。
陸神說道:“方麗麗,這是皇宮萬萬不可,那可是死罪啊。”但是麗麗卻說:“只要能夠將身子獻給你,便是死罪,我也無悔了。”
шωш●тт kǎn●C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