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使出內力緊緊的抱住,這時也說道:“要我放手,倒也簡單,你只需答應我一個條件,後天出征的時候,帶上我臨陣殺敵,我再也不想一刻離開你啦,這種分別的感覺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早年和幾年前和你兩地相隔,你知道有多痛苦嗎。 ”
陸神說道:“可笑,大唐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一例上戰場的女子,你雖武功卓絕,奈何不合朝廷禮制,再說你要是出事了,故鄉的父母雙親,我如何交代。”
蘇曼心中着急,說道:“古代的花木蘭不是也有男扮女裝,爲父出征嗎,我的武功不在她之下,爲何卻不能,巾幗不讓鬚眉,這時一句的空話嗎。”
陸神一使勁,掙脫了蘇曼的懷抱,或許是用力過大的緣故吧,蘇曼整個人癱坐在了後面的一張椅子上,陸神生氣說道:“好好的給我留在家中,什麼事也無須多想,我會盡快爲你找尋一個夫婿,了卻父母親的心事的。”
蘇曼愣住了,呆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淚,一夜未息。
而陸神奉旨出發,告別朝廷的兩位恩相,登上了藍凰馬,準備啓程之時,身邊上的兩位兄弟的環視着身前身後,對陸神說道:“奇怪,此次遠征,不知何日得歸,蘇曼和丫環尺素卻也沒有前來相送,是和緣故。”
陸神搖着馬鞭說道:“定是蘇曼如此我已想到,沒有想到的是我尺素也被他的拉到同一條船,對我不滿了。”
孟福和龔天佑不明白陸神話裡的意思,跟五位對陸神死心相向的朝廷大將長儀,樑工,墨仲,元丹子,關博,鍾凱也拍馬走了。
一路上北往,半個月後來到了邢州之地,陸神拿出了朝廷頒發的虎印想駐紮在邢州的陣營的朝廷將軍提領了十萬進軍便繼續前往了。
來到了黑山之時,臨近傍晚,十萬禁軍在野外駐營時,陸神和身邊上孟福,五位將軍來到了幽州城考察當地被官兵駐防的情況。
但是在幽州臺邊時,陸神看見了幾個官軍跌跌撞撞們,醉意熏天地從一間酒樓之中走出來,兩個人手裡拿着燒雞,三個人手中那個酒罈子,街邊上的行人一看到他們,彷彿是半夜中撞到了鬼一樣,連忙躲避。
一個官軍不下心撞到了一個頭白蒼蒼,彎腰駝背的老人家,那個老人打了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面上,嘭的一聲,樓道上的一個官軍狠狠將手中的酒罈子摔了出去,抓住了地上的老人家之後,罵道:“老不死的,走路不長眼睛啊,知道我們是誰嗎。”
老人家驚慌失措,連連跪地求饒,一個軍官上前來就是一巴掌,孟福和五位將軍想奪步向前殺了這羣流氓軍官,但接下來,卻情況有變,酒樓之中走出來一個掌櫃,朝着這羣軍官點頭哈腰,誠惶誠恐地說:“幾位官差大哥,你們剛纔的酒錢,還沒有還呢,不可以走啊。”
一個身穿盔甲,頭圓臉大的官軍上前去拽住了他的衣服,瞪大了雙眼,大喊一聲:“不是說好了先欠着嗎,你這麼怎麼又不長記性呢。”
掌櫃無奈地說道:“幾位官爺,你們可不能在這樣賒賬了,本店乃是小本買賣,先前你們已經欠下了很多的酒錢了,要是你們再這樣賒下去,要我還怎能繼續做生意啊。”
沒有想到衆位軍官卻大笑道:“小老頭要不是我們在前線賣命打仗,你們這裡早已經城破人空,在你這裡喝酒,是看得起你,要錢就向我們將軍去拿好了。”
掌櫃心中氣憤,拉住了一位年輕軍官的手,要他現將酒錢付啦,才讓他們走,但是旁邊的一位頭戴青花褶邊帽的軍官上前去,便是一腳,掌櫃負痛,倒在了地中,那個軍官心生惡膽,拔出腰間的寶劍,便要向地上的掌櫃捅過去,大街上的長儀,樑工兩位老將軍心中又氣又恨,怒火早就壓抑不住了,咆哮一聲,躍起半空,將腿揚起,直踢中了行兇之人的下顎,那人的牙齒碎了一地。
身邊上的幾位軍官大喊道:“你們是那路的強盜歹人竟敢殺我兄弟,想造反不是麼。”
兩位老將軍說:“你們纔是強盜歹人,竟敢無視朝廷禮法,滋擾百姓,強搶惡要,賴賬蠻橫,按照軍法,理當問斬,拿命來。”
一個面臉黝黑,尖嘴猴腮的官軍臂膀甩出半空,直朝着將軍掃來,老將軍拿劍橫劈了過去,刺向了他的胸口。後面官軍提起利劍長槍直朝兩位將軍搠來,兩位將軍武功高強,一下子便將這幾個官軍撩翻在地上,一劍刺下去,結果了這幾個官兵的性命。
掌櫃和地上的老人家俯首便拜,喊道:“衆位大俠,感謝你們的出手相救,不然真不知結果會是如何,這夥官軍如狼似虎,和強盜無異,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兩位大哥你們還是快走吧,免得讓其餘的官軍追趕生來,到時脫不了身啊。”
而這時街邊剛纔聽到的打鬥聲的幾十位士兵,馬上朝着這裡趕了過來,一看到地上躺着軍官的屍體,一個領頭的將軍,大喊道:“來人啊,將這些人都給我包圍起來,殺害朝廷的官兵,罪無可赦,按律當斬。”
十幾位士兵奪步上前,將陸神和龔天佑等人團團圍住了,酒樓的掌櫃這時候嚇得兩腿發軟,又癱倒在地上,哭喊着:“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不開這一間酒樓啦,免得連累了這幾位英雄。”
陸神卻此時沉着冷靜,問道:“請問將軍,你縱容手下的軍官到這酒樓之中白吃白喝,打擾百姓,恃強凌弱又該當何罪。”
爲首的將軍說道:“他們這些人真的是在這裡作惡,欺負百姓,那也應該稟報我知曉,我自會秉公處理,但是你們這些人卻自行了斷,痛下毒手,於朝廷禮制不合,可以說是見義勇爲,我可饒你們性命,但是卻要坐牢,來啊,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陸神說道:“那我要是朝廷的元帥,懲處擾民的官軍又自當如何。”說着陸神從袖口之中,托出來一塊虎印,將蒙在上面的黑布扯了下來,爲首的將軍一看,嚇得連連後退,跪趴在地上,說道:“不知道朝廷的大元帥前來赴任,小人有眼無珠,還望元帥能夠網開一面,饒我等性命。”
而此時的掌櫃和老人家被嚇了幾番,這次更嚴重了,兩條腿直打哆嗦,壓根就沒有想到陸神會是手握重兵,天下共知的朝廷大元帥,而陸神卻笑着將這兩人扶起,指着跪下的一羣人道:“掌櫃,老人家,你們幾人且不要慌張失措,我是朝廷派來的兵馬大元帥,爲國盡忠,安撫百姓乃是責任,絕對不容許手下之人逞兇鬥強,怙惡不悛,你們請慢慢觀察看有沒有士兵欺負你們,搶你們的東西。”
掌櫃擡起頭,看着陸神清澈而又富有誠意的目光,連忙跪拜遵命,攙扶着老人家圍繞着這羣軍士走着,而地上的士兵有的全身顫抖,牙齒打顫,有的更是嚇得臉如土灰,眼中泄淚,有的平時爲兇作惡怕被認出來,頭歪到一邊去了,有的安於本分的卻也害怕被錯認,各有所懼。
掌櫃走了兩圈,幾位平時作惡多端,專事蠻兇的士兵被指了出來,陸神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可又沒有冤枉到你們。”
幾位士兵伏地求饒,陸神按照他們的所犯之事,處置了沒有一百軍棍,而後本以爲沒有什麼事了,但在此時一位雞皮鶴髮,行動不便的老人卻站在了一個豹頭虎臉,雜須叢生的副將面前對着陸神淚流滿面,難以說話,孟福和龔天佑扶住老人,讓他不要緊張,慢慢說來,老人家閉上眼睛,艱難地說道:“這個歹徒姦污了我的孫女,還強搶許多鄰女討好他們的大將軍。”
那人頓時間崩潰了,口不能言,陸神站着爲首的將軍說道:“按照軍法,你的副將作響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有自當如何。”
“按律當死”這個將任城的將軍,叉開五指,兩旁的將士馬上將他拖到了街中,斬首示衆。
陸神眼見着老翁的情緒稍微穩定之時,便從兜裡拿出了幾錠銀兩和龔天佑等人湊到一塊,送給着滿臉哀傷的老翁,便對兩人說以後在幽州城中絕對不會讓官逼迫民衆的事情了。
這城的將軍受到了感動,伏地便拜道:“元帥啊,您要是早點來當元帥,我們興許就不會落得如此敗績,讓突厥之人打得如此狼狽,早就在陰山下殲滅他們啦,何必讓他們攻城略寨,劫掠財物而到着幽州城外圍呢中啊。”
五位將軍齊聲問道:“你們此時軍營中的最高統帥是誰,竟是疏忽軍務,尸位素餐,縱容手下士兵任隨欺凌百姓,自己卻殿堂高坐,歌舞昇平,飲酒作樂。”
任城將軍深深嘆道:“這人卻不是別人乃是武三思的心腹之人元亨達,此人空談兵法,貪生怕死,愚鈍守成,慣會狐假虎威,享樂貪酒,讓此人鎮守邊境各州城,遲早會讓突厥強敵長驅直下,佔領城牆的,我雖忠心報國,但卻也敢怒不敢言啊。”
陸神怒道:“無才德罔,無德才則殆,讓如此無才無德之人,身爲首將,豈不是讓先前的守將白白枉死,讓作戰的士兵臨陣喪命嗎,只聽你口中之言,尚且不能全然知情,你且各自歸營,權當什麼事都未曾發生,我等喬裝成普通士兵進入營地摸查情況,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