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呆呆的站在原地上,默默無語,過了一會兒,才用一種溫柔的目光來看着陸神,說:“麗娘這麼多年來喜歡的這個人,滿腹心事卻無從說起的憂愁,不是別人,正是你,或許她願意在山林之中隨師勤學武功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是爲了闖蕩天涯前去三清山上找到你。複製網址訪問 ”
剛剛的“正是你”一直在陸神的耳邊迴響,陸神奮身站起,拍了一下桌子,說:“荒謬,簡直就是荒謬,娘子你回家和蘇曼小妹相處纔有這短短的幾天,你是怎麼又這樣的想法的,我卻不知道。”
麗娘輕輕地走到他的身旁,按着他的肩膀上,輕啓紅脣說:“不要急,不要燥,事實就是如此,我和你結婚的那天,麗娘一直推病沒有再婚宴上出現,夜半三更的時候,我到了她的閨閣之中,看見了她在房間偷偷的哭泣,這一切不是爲了你又是爲了誰啊。”說着麗娘又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張卷子。
陸神一目十行,馬上就清楚了紙張上面的詩句:
寄兄信箋
明月窗前紅梅開,嫩蕊柔香君可知,一剪春色鍾情意信箋寄時清風來。
夢中見兄
鳳尾竹下月色美,金風陣陣醉鴛鴦。
萬種柔情本在緣,一夜雙宿蘆絲長望月思遠人。
楊柳春院鞦韆蕩,可憐小小夏螢光。
有愁不識夜闌醉,恨山杜鵑依舊啼。
夢中和思人離別
何日再續春日遊,花開時節非我有。
愁然心緒何時解,夜來無眠到天曉。
悲我此身嘆成夢,思滅爲我留空秋。
明日依舊翻被起,窗前黃鶯不蹄好。
絕景哀思
去年不似今日愁,總覺落花有別意。
心隨流水意逐東,夢同烏雀何枝繞。
總覺青天爲我在,生我此時教恨多。
春風舊時不得意,明朝把酒問清風。
陸神看着麗娘到:“這些詩歌是你寫的嗎。”
麗娘說道:“不是,這都是小妹蘇曼所作的詩句,是我在她的屋子之中,爲整理房間時,打開抽屜發現了的一本詩書,我竊記了這幾首詩歌,你乃是飽讀詩書,聰明靈敏之人,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些詩歌每一首都是淚水寫成,思念熬成的嗎。”
陸神說到你:“我和蘇曼自小便情深意重,青梅竹馬,我遠走他鄉,一去數年。她在家中思念我,寫下這些詩句來,也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麗娘嘆口氣說:“你難道你和小妹直至有兄妹之情嗎——”
麗娘還沒有說完,陸神問道:“我將蘇曼看成是親生的妹妹,雖然她自小父母早逝,我父母親便將她視爲女兒接到家中來住,我對她沒有一點超越兄妹之情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麗娘忙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啦,我每天晚上走過蘇曼的房間,看見她食之無味,難以入睡,心中就像跟她一般受盡了折磨,既然你們非是兄妹之情之時有名無實,蘇曼有在苦苦等待着你,對你以爲一往深情,這是世上的奇女子,但我卻因爲身上的疾病沒有能夠盡到一個做妻子的義務,也不能爲陸家傳承後代,這對於我來說,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娶上自小深愛着你的蘇曼,這樣我方纔安心,說起來這都怪我,我原本就不該出現,或許你本該和小妹喜結良緣的——。”
麗娘還要往下說,陸神馬上兩隻手指攏住,堵上了她的櫻桃小口,說道:“荒謬,荒謬,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說過妻子勸說自己的夫君娶上別的女子,麗娘你是不喜歡我了嗎。”
麗娘眼泛淚水,動情的說:“夫君你多想啦,就是我深深的愛着你,所以也要愛你身邊愛着你的人,我這樣做,你難道還沒有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
陸神揮一揮手,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講下去啦,你記着,我陸神對待男女之情上,此生直到永遠只會深愛你一人,我和蘇曼卻只有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啦,你真的是多想啦,蘇曼想着我,一次爲題寫了一些詩歌並不爲奇,她在我們結婚之時,說自己身上有病,沒有出現在婚禮之上,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我相信她是真的是身染微恙啦,明天我親自上山爲她採來草藥,再去看看她。”
陸神要走之時,還轉身對麗娘說道:“此時只有你知我知,千萬不要告訴父母親大人知曉,免得讓聲張出去,貽笑大方,蘇曼只是我的妹子。”
麗娘看着陸神走後,之時站在那裡無奈的嘆氣,悲傷之中卻又一點作爲人妻的喜悅。出了西廂,又到了麗孃的房間之中。
陸神果然相信了小妹蘇曼是真的生病啦,幾天之後親自到了花寨的鷂子山上採了一些採藥,回來的時候,竹筐之中放了一捆草藥有:冬桑葉銀花藤鬼針草土牛膝枇杷葉五指甘路邊菊白紙扇金沙藤鴨腳木田基王布楂葉三丫苦等,總共有二十四味種草藥材。
到了陸府的柴房,陸神把這二十四味的草藥都煲成了一碗藥湯,便又去到的陸府桂堂的西側的閨閣之中。
開了門之後,果然看見了小妹蘇曼在房間中,以前她總是很少看見陸神進來,現在看到陸神在她的面前,心中簡直是喜不自勝,眼角都噙着淚水。
蘇曼把手中的一本武功秘訣放在桌子上,望着陸神道:“陸神哥哥,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你,你跑哪裡去啦。”
陸神將竹窗上的晾着的手帕,遞了過來,說:“你看你,這又是怎麼回事,來來來,把碗裡的藥湯喝下之後,頭就不在痛啦。”
“頭不再痛啦”蘇曼轉身過來,重複了一遍。
陸神端起碗裡的藥湯,說:“難道不是嗎,前一陣子你帶在屋中不出來,母親也傳話給我,說你頭痛啊。”
蘇曼頓時明白了過來,很快地說道:“對對對,我是犯了傷風頭痛之症,陸神哥哥你前陣子沒有再家中是不是親自去山中採草藥煲成之後給我端來的呢。”
陸神緩緩說道:“你還是快喝下吧。”
蘇曼卻嬌氣的說:“不嘛,要是你不說,我纔不喝呢。”
陸神擺擺手,笑道:“好好好,哥哥說,這幾天我不在府中是去了劉琴家中查閱了古今的中草藥名方,清晨還上山去給你踩了這些草藥呢。”
蘇曼高興的臉都紅啦,她說:“既然是哥哥飛了這麼些許時日親自爲我採來的草藥我就將其喝下吧。”
蘇曼端着碗裡的藥,到了嘴邊的時候,陸神又說:“聽府中的丫環說,前陣子三更半夜從你住下這間房間經過的時候,聽到了你的房間中之中傳出了一陣陣哭泣的聲音,這時怎麼回事啊,受了什麼委屈,你且與哥哥說來,爲兄爲你做主。”
蘇曼將手中的大白青花碗在桌子上放下,含情脈脈的看着陸神說:“我當真把當中的委屈講出來,陸神哥哥你能夠爲我做主麼。”
陸神點了點頭,蘇曼挪着腳步,越發的靠近陸神,說:“這種深埋於心底的憂愁已經又五六年了,而他的痛苦根源不是別的什麼出處,而是爲了一個人。”
陸神有點心慌,問道:“究竟是什麼回事,是什麼人啊。”
蘇曼淚眼欲滴地說:“正是爲了這麼一個人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寢食難安,食髓不香,每當夜半三更,我都難以自顧憔悴,臨窗照鏡之時,明鏡之中出現的就是這個人的身影,出庭望月之時,看到天上光華輝映的一輪明月,便想起了他的音容笑態,而這人現在對我來說卻是盡在天邊,遠在天涯,他便是你啊,陸神哥哥,我深深愛着的人便是你啊。”
陸神被她的話着實的唬了一跳,急切地看着門外是否有人的走動,轉身回頭,陸神生氣的說:“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將你看成是我的妹妹,纔會如此的關心呢,既然你喊我一聲哥哥,怎麼又能有兒女之情呢,若是讓別人看到了自當如何理解。”
小妹蘇曼癡癡的望着陸神,堅定地說:“我只從我的內心出發,我深愛着一個人,便會將他可在我的內心深處,別人的看法我一概不管。”
陸神語氣堅硬地說:“麗娘是我的妻子,我這一生一世只會愛她一個女子,任憑山崩地裂,我也無怨無悔。”
陸神甩出了兩條白衫長袖,剛要邁出門口時,蘇曼心中一陣子絞痛,眼淚像潮水般涌動起來,不由自主的上前緊緊抱住了陸神。泣聲連連的喊道:“陸神哥哥,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我沒日沒夜無時無刻不在忍受着痛苦,每一寸思念都讓我刻骨銘心,我們兩人沒有任何的骨肉親情,我深深愛着的人是你,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啊。”
此時的府門傳來了一陣子聲音“老爺,夫人,出事啦,不好啦,你們快出來看看,親家他老人家上山採藥回來的路上昏過去啦。”
陸神怕被麗娘和雙親看見,會引起誤會,猛然間用力,將蘇曼的手一下子拉開了,對着詞語急切的說:“我愛你,也愛麗娘,但是這種愛卻是不相同的,我愛你完全是屬於兄妹之情,我愛麗娘卻是屬於男女之情。”
說着轉身疾走,將黃梨桌上的藥湯端走啦。
蘇曼此時淚如泉涌,癡癡地望着陸神的身影,低低哭泣:“她果然是愛着麗娘多一點,一看到他的岳父大人昏倒過去,便匆匆的將桌子上面原本給我的藥湯端走啦,爲什麼他只簡簡單單的將我看成是他的妹妹呢。”雖然蘇曼真的沒有任何的病情,但是她早已傷心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