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的想法......或許李楚歌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作爲一個臣子,又如何跟皇帝搶女人。
李楚歌要走,樑景妍心裡一急,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急忙喚住了他,“大人,奴婢不希望大人出事。”
“你不希望?”李楚歌心裡一動。
“是,奴婢不想大人出事。”樑景妍眼圈不由自主竟是紅了起來,“大人,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本相自然會好好的,本相答應的事,便一定會做到。”李楚歌側顏,“你在宮裡也要謹守本分。”
樑景妍的心裡忽然覺得很難受,似乎有預感,李楚歌此去必定兇險萬分,“大人,若是可以,還是不要去吧。”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沒有權利,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是李楚歌作爲可以跟徐文正和孫敬媛抗衡的人物,若是他出了事,日後這江山便不知道會如何,日後孫敬媛的野心,是不是會更大,她說不清楚。
“皇命難爲。”雖然自己有了應對之策,但是李楚歌看到她如此擔心的模樣,竟是觸動了他心裡的某根弦。
樑景妍不再做聲,只是難過地低下了頭,“希望大人一切安好,奴婢心裡便安心了。”
“樑景妍,你的心不要放在本相身上。”李楚歌三兩步走向了她,看到她眼裡含着的淚水,不由一驚,難道這個丫頭真的對自己有意,“明知道結果的事,千萬不要去做。”
樑景妍心裡更加難受,眼淚竟是不由自主落下,沾溼了她的臉,“大人,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倘若李楚歌都出事,她報不了仇,什麼都做不了。她的豪言壯語,此刻看起來那麼蒼白無力。
“大人,奴婢求您了,不要去。”樑景妍跪倒在李楚歌的腳邊,拉着李楚歌的衣襬,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大人,不要去,不要去......”
李楚歌想要抽手,卻被樑景妍抓住,“放手。”
抓住他衣襬的手卻更緊,肝腸寸斷,“不要去,他們不懷好意,他們不是好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可是現在還在逍遙法外。他們眼裡只有自己,沒有別人,大人,他們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會的。”
孫敬媛不會讓李楚歌活着回來的,絕對不會。
樑景妍哭的泣不成聲,在李楚歌面前如此,還是第一次,擔心驚懼的心受不起那麼多的磨難。
“奴婢求您了,不要去,不要去。”樑景妍擡起頭,乞求的眼神看着李楚歌,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被她打動,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次。
李楚歌蹲下身,似乎從來沒見過有人在他面前哭成這樣,她縱然狼狽,但是卻也讓人心疼,那顆塵封多年的心因爲她的淚水而有了絲想要向外窺探的跡象,“樑景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奴婢知道。”樑景妍伸出雙手,募然勾住了李楚歌的脖子,緊緊抱住了他。李楚歌身子一僵,立馬就要推開,卻被樑景妍抱得更緊,“大人,不要推開我,不要......”
她的熱淚沾溼了他的衣襟,她的手那麼堅實地攀着他的脖子,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溫度,冰涼的身軀因爲她的貼近而有了暖意,鼻尖充盈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大人,你不是說奴婢不會伺候男人,那今日,奴婢便好好伺候大人......”樑景妍募然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李楚歌一怔,似乎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他說話,要他的女人多了,但是卻從來不曾這般明目張膽,樑景妍作爲一個宮女,卻能跟他這麼說話,他心裡自是詫異。
縱然是清瑤,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來。因爲清瑤知道,一旦她說出這樣的話,他是斷然不會再跟她有牽扯的,因爲害怕,所以畏懼。
樑景妍也害怕,但是她卻不曾畏懼,越是害怕,越是迎頭趕上,“樑景妍,你的身子該是給皇上的。”
“皇上?”樑景妍冷笑,“皇上要一個人,還在乎她的貞潔?昔日月白,還不是他強搶來的。”
李楚歌正要說話,卻被樑景妍的手指輕輕覆住,“噓,不要說話......”
縹緲的聲音,噴灑着熱氣,吹在了李楚歌的臉上,嘴角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迷離的眸子溢起一個笑意,眼裡卻滿是清明。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異常清楚,甚至清醒地可怕。
“大人......”樑景妍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身上,絕塵的身軀此刻有了真實的存在感,他身上的香味陌生而熟悉,她貪戀地吸吮着,彷彿過了今晚,他便會憑空消失一般。
她能怎麼樣呢,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還沒有存在感的宮女,一個根本就說不上話的人,如今能夠碰觸他,能夠靠在她的懷裡,已是不易,她還能做什麼。
李楚歌恢復了常態,看着懷中的人兒,她的手摟着他的脖子,她的頭靠在他的懷裡,她雖然主動,但是她略帶顫抖的身軀還是泄露了她的心底的緊張,“本相還有要事要處理。”
這便是今日的結尾了吧,樑景妍暗恨自己的放不開,說到底,心裡沒有這個男人,她根本無法交付出自己的身子。
可是一想到日後伺候的人是皇帝,那個讓自己厭煩,卻要全心全意伺候的男人,她心裡忽然又升騰起一股激烈的情緒。
“大人。”勾着他頭的手變爲攬住了他的腰,李楚歌很瘦,比她想象之中的竟然還要清瘦些,“大人,奴婢,奴婢可以嗎?”
李楚歌的心裡涌起一抹興味,忽然很想看樑景妍會怎麼做,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
樑景妍的膽子大了些,便去拉李楚歌的手,他的手粗糙而帶着繭子,是用慣了筆和刀劍的手,她輕輕拉他坐在她的牀上,牀很小,只能容一個人睡,樑景妍不由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許是受了她的感染,李楚歌忍不住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