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嬪去倒也罷了,樑景真也去了,本宮還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說她可愛。”孫敬媛冷笑。
“那可不是,那樑景真一心一意模仿着咱們娘娘,咱們娘娘哪裡是她可以模仿的來的,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落櫻陪笑道,卻看到孫敬媛微微眯起的眼,立馬收斂了笑意。
孫敬媛收回目光,“她好歹是個美人。”
落櫻閉嘴不言。
“再看看吧,本宮也不急,若是皇上想着本宮,那孩子自然輪不到那些女人。”孫敬媛對自己還有幾分信心,她身爲後宮之首,皇帝怎麼都要將她擺在第一位。
果不其然,沒多久,便有一道聖旨進了皇后殿,將賢妃的孩子交由皇后照顧,孫敬媛伸手接過懷中的孩子,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笑顏。
“當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孫敬媛抱着懷裡軟軟的孩子,心裡的一根弦忽然被觸動了,激發起她內心深處的母愛,吩咐下去要好生照顧這個孩子。
“皇后娘娘,真美人求見。”落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孫敬媛抿了抿脣,樑景真去找皇帝了,竟然不是去照顧孩子的,而是提議由皇后來照顧孩子,真是有些出乎孫敬媛的意料。
樑景真在宮裡也有兩年了,也是因爲沒有孩子而一直處在美人的位置,這兩年來也未曾見她跟什麼人來往密切,不過倒是哪裡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似乎有熱鬧的地方總有樑景真的身影。
“恭喜皇后娘娘。”樑景真進了屋,盈盈一拜,笑着說道。
孫敬媛瞧着她那極爲豔麗的妝容,尤其是那雙眼睛,畫的極是濃重,竟是看不出她原本的容貌,整個一張青樓女子的豔俗裝扮,不僅沒有半點的妖豔氣息,甚至還平白讓人覺得俗氣。
都說樑景真一直以她爲模仿對象,此番看來,別說東施效顰,這會兒竟是不倫不類的,讓她覺得倒胃口。皇帝還能夠到她那裡去,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思。
孫敬媛早已將樑景
真真真切切地打量了一翻,心裡思忖着不由冷笑,怪不得到現在還是個美人,這二十剛出頭的年紀,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三十歲。
“真妹妹來本宮這裡,真是稀客呀,落櫻上茶,將本宮最喜歡的龍井拿來。”孫敬媛吩咐着,這會兒已經笑着走了過去,輕輕地執起了樑景真的手,“瞧着妹妹的妝容真是精緻,讓本宮也極是喜歡,若是妹妹有空了,也教教本宮。”
樑景真見她這麼客氣,倒是有些受寵若驚,想來自己在皇帝面前要皇后暫且照料孩子的決定,是極爲明智的。
“皇后娘娘謬讚了,妹妹的妝容,哪裡能及皇后娘娘的一半呢。”樑景真一直以爲孫敬媛的妝容也是極爲豔麗的,這會兒近距離看,她的妝容竟然是淡淡的,只在眼睛哪裡描了眼線,肌膚白皙透亮,幾乎能掐出水來,快要三十的年紀,看起來竟然只有二十歲。
“孩子餓了呢。”孫敬媛瞧着孩子不住地咬着指頭,閉上嘴巴的吸着指頭的模樣甚至可愛,不由淡淡一笑。
樑景真見孫敬媛這麼喜歡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本以爲這孩子是賢妃的,孫敬媛應該會不待見的,如此看來,孫敬媛對孩子的態度,還是很在意的。
“孩子真是可愛呢。”樑景真也不由說了一句。
孫敬媛微微一怔,淡淡掃了樑景真一眼,“誰說不是呢。”
奶孃將孩子抱走了,落櫻也正好泡好了茶端了過來,孫敬媛親自拿起茶遞給了樑景真,“這次多謝妹妹了。”
“爲皇后娘娘辦事,是妹妹的榮幸。”樑景真眼裡劃過一絲異樣,眼神瞟了一眼正要離去的奶孃,若有所思。
從皇后那裡回來,樑景真的臉色就變得很差,月容擔心地看着她,“主子,您怎麼了?”
樑景真面不改色,繼而冷笑一聲,“這賢妃出事,皇后必定cha了一腳。”
月容一驚,“主子是說,莫非是皇后......”
樑景
真眼睛一橫,掃了過去,“我告誡過你多少次。”
月容立馬閉了嘴,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去,把李楚歌叫來,我有事要跟他說。”樑景真咬緊了脣,那李楚歌的態度忽冷忽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想要幫着她。她哪裡還等的了,在宮裡已經兩年了,她可不想老是看着別人的臉色。
月容點了頭,“奴婢這就去。”
正要離開,忽見前面走過來兩個人,玉容立馬折了回來,“美人,是李丞相,還有......”
“還有什麼?”樑景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見李楚歌正走過來,身後竟然跟着一人,那人她化成灰都認識,是樑景妍。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樑景真三兩步往前走去,臉上隱藏不住的怒氣,怒視李楚歌和樑景妍,不說話,卻使周遭的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李楚歌早已看到了樑景真,對於她的態度,淡漠的臉上絲毫不見一絲起伏,只是微微作揖,“見過真美人。”
樑景真咬緊了牙,沒說話,目光透過李楚歌落到了樑景妍的身上,但見她手中拿着東西,四目相對,樑景妍委身,眼裡看不到波瀾,竟是分外鎮定。
幾乎讓她詫異,印象中,樑景妍是個極爲懦弱的丫頭,見了她連頭都不敢擡一下,這會兒如此,莫非是跟李楚歌有關。
還是說,李楚歌要捨棄她,讓樑景妍上位。
一想到這個,樑景真的心裡就炸開了鍋,尤其是樑景妍那張就算沒有修飾卻依舊賺足了眼球的臉,讓她心裡就更加不舒服。她花了那麼多心思讓自己變得妖嬈起來,而樑景妍只是一個眨眼,就將人的魂都勾走了,如此不費吹灰之力。
讓她氣的想要發瘋,一個jian人生的女兒,要爬到她這個嫡女的頭上,休想,她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李丞相,你到底什麼意思。”樑景真氣的簡直要發瘋,“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