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孫敬媛再一次感受到這種屈辱的感覺,竟然是玉廷芳給她的,原來真的有報應的。
孫敬媛一把抓緊了樑景妍的腳踝,狠狠一揪,樑景妍被她拉倒在地,猝不及防,便見孫敬媛掐住了她的脖子,帶着嗜血的恨意,“去死,去死——”
樑景妍狠狠抓緊了她的頭髮,使勁往後拽,孫敬媛掐的越緊,她便揪得越緊,“放手,放手。”
“你先放。”孫敬媛死不認輸,儘管頭皮已經被扯得幾乎麻木,那掐着樑景妍脖子的手的力道也在漸漸變小,但是面對這種局勢,就更加不能服輸,更不能在樑景妍的面前服輸。
“要放也是你先放。”樑景妍死拽住孫敬媛的頭髮,那頭她曾經梳了十年的發,此刻就拽在自己的手裡。
“你到底放不放——”孫敬媛扯高了嗓子,頭皮越發疼得厲害,“放手——”
“不放。”樑景妍幾乎要翻白眼,心裡想着孫敬媛還真是頑強,頭髮都要被扯下來了,竟然還是不撒手。
“放手——”呵斥聲傳了過來,陳瑞鎮和皇帝匆匆進了來,立馬分開了正扭成一的兩人,“怎麼回事。”
樑景妍和孫敬媛好不容易分開,彼此瞪視着,泛着仇恨的火光,雙方都想要對方的性命。
孫敬媛立馬拿起地上的白紗遮住了自己的臉,目光對上正看着自己的皇帝,轉身就走。
樑景妍恨恨地坐在椅子上,顧自生着悶氣。
皇帝立馬追着孫敬媛離去,留下陳瑞鎮看着樑景妍,“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見面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看來兩人之間,有着血海深仇。
“別跟我提她,活該她毀了容,活該她變成今日這副德行,都是她應得的,我就氣憤,她怎麼還活着,怎麼還沒死。”樑景妍毫不掩飾自己對孫敬媛的恨意。
陳瑞鎮輕輕繞到她的身後,湊過腦袋,看着她脖子上的勒痕,“你這脖子,看來也要好好診治了。”
“不需要操心,還死不了。那個女人沒死,我就不
會先死。”樑景妍氣的咬牙切齒。
陳瑞鎮看着樑景妍氣極的模樣,“本王也是小看了她。”以爲她經過此次大劫之後,必定收斂了鋒芒,誰知道她倒是在背後給了他一刀,從他的附屬一下子成爲了他的對立面,當真不容小覷。
樑景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回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你的脖子。”陳瑞鎮擔心,“還是本王找個御醫過來給你瞧瞧。”
“不需要。”樑景妍轉身就往自己的寢屋走去,陳瑞鎮想要跟過去,卻被樑景妍一個轉身攔住,”我說過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陳瑞鎮立馬舉手投降,“好了,本王走,本王這就走。”末了招呼一邊的宮女,“好好照顧妍公主。”
夜半,樑景妍與墨言在約好的地方會面,墨言見她脖子,沒有說什麼,“我以爲你早就不想要學了。”
“那是你以爲。”樑景妍越來越覺得,若是有武功在,今天她也不會搞成這樣,倒黴的那一方,肯定是孫敬媛。
墨言可不會把時間花在與她的爭辯上,“那既然如此,就開始吧。”
今日樑景妍學的特別認真,時間早已超過了那個點,卻還在不斷地練習,直到汗水浸溼了自己的眼眶,樑景妍單膝跪地,才結束了今日的練習,身邊多出來一雙靴子,是墨言的,“公主今日有着殺氣。”
“我可是有進步?”樑景妍擡眸。
“有,公主學的比一般人快得多,一般的小毛賊不會是你的對手,但是倘若......”以樑景妍現在的武功,也就是三腳貓功夫,“公主該明白我說的什麼。”
樑景妍垂下頭嘆了口氣,到底是沒有捷徑可以走的,“要怎麼樣,可以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人?”
墨言一驚,沒想到樑景妍現在心裡竟是想着殺人的事了,“你想殺誰,我這就去辦。”
“你別去。”孫敬媛現在身邊守衛森嚴,想要殺她也不容易。
“公主若沒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墨言垂下眸子,就要退下。
樑景妍心裡覺得委屈,自己的人還唯恐避之不及,“這麼急着走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用得着這麼怕我嗎。”
墨言駐足,今日的樑景妍似乎與平常不大一樣,到底是沒說什麼,靜靜站在她的身邊。
“我想他了。”一直以爲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才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陪着自己的那種孤單和寂寞,越是孤單,越是寂寞,就越是會想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深深依賴起他。習慣每天見到他的容顏,習慣每日伴着她度過夜晚最難熬的時刻,習慣他摸着自己的頭髮,習慣他淺嘗輒止的吻。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讓她忍不住會想到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墨言依舊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天生的傾聽者,卻不會去發表任何言論,因爲他始終奉行着不是自己的事,還是少管爲妙的原則。
“你就這麼冷血,都不安慰我一下。”樑景妍撒氣地衝着墨言說道,“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
墨言俯下身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算了,你怎麼可能會理解我的感受。”樑景妍深吸一口氣,瞬間抹了眼淚,轉爲笑意,“我沒事,你回去吧。”
墨言正色,看着樑景妍的苦澀笑意,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公主若是有什麼事要奴才做的,奴才一定義不容辭。”
樑景妍揮了揮手,“沒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墨言瞬間消失在月色中,不留下一絲痕跡,樑景妍呆呆地看着那輪殘月,舉起樹枝,腳步一旋,翩翩起舞。
“風捲桃花落滿地,伊人可憐,倚欄杆,人比花嬌......”樑景妍唱起曲子,輕聲吟唱,帶起最初的記憶。
風捲起了她的髮絲,將她的歌聲傳送,飄向遙遠的南方。
李楚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走到了窗邊,看着那輪殘月,拿起玉簫,似是倚靠簫聲傳遞着對某人的思念。
妍兒,你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