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悅兒妹妹,只有一個辦法。”柳炎君放下冷悅兒的手腕,平靜的說,“要舍了一個人的性命換她回來。”
司馬憶敏聽柳炎君稱呼冷悅兒爲悅兒妹妹,才知道,原來,柳炎君認識冷悅兒,原來,他們是熟悉的人。她悄悄從蘇爽懷中脫出身子,把自己藏在黑暗中,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
“不用躲,我還真沒打你的主意。”柳炎君不屑的說,“你是銳王爺的寶貝女兒,就算是我打算用你的命換悅兒妹妹的命,只怕是冷夫人也不同意。”
“我不是因爲這個躲。”司馬憶敏覺得心一緊,委屈的說,“我只是,只是——你說什麼,爲何要用一人的命換才成,難道悅兒妹妹的解藥就是他人的性命嗎?”
“這一切,大半是由你引起,申莫言在悅兒妹妹身上下毒,起因不過是想要逼你去找他,因爲,他知道,你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換悅兒妹妹的性命,大家也不會同意,而你就是解藥的籌碼。”柳炎君平靜的說,“他在悅兒妹妹身上下了盅毒,讓悅兒妹妹如同置身於寒冰之中,這種痛苦,僅僅是因爲你無意中招惹了申莫言。”
司馬憶敏盯着柳炎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什麼時候招惹了申莫言?怎麼這一切是她的責任?她的眼淚落了下來,啞然無語的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公子,別生憶敏的氣,這事和她無關,她根本就不認識申莫言,就算是如你所說,申莫言是因爲她的緣故纔會對悅兒下毒,那也是因爲他知道憶敏和悅兒情同姐妹,悅兒是個可以控制憶敏和銳王爺夫妻二人的籌碼,這是申莫言的打算,怪不得憶敏的。”蘇爽聲音微帶嘶啞的說。
柳炎君眉頭緊皺,“是的,他非常聰明,悅兒妹妹身上的毒除了司馬憶敏可解外,別的人真的解不了,目前也不是沒有別的解法,但是,這劑解藥中,有一藥材只有相國府有,我要去取需要些時間,只怕回來就遲了。”
司馬憶敏差點脫口說出,“我可以解悅兒身上的毒。”
但是,她捂住了嘴,要是說出來,蘇姨媽肯定不會答應,她知道在蘇姨媽眼中,她和悅兒一樣重要,一樣不會捨得,一樣從小看到大,一樣如同親生,但是,悅兒在自己眼中,在自己父母眼中心中,同樣是一樣的重要,如果自己的孃親知道了悅兒的情形,也一定會舍了自己救回悅兒妹妹,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先讓悅兒休息一下,我們去前廳想想辦法。”蘇爽嘆了口氣,輕聲說,“已經讓人去宮中找她父親,但願她父親可以趕得回來,這個時候不回來,只怕是宮也有急事。憶敏,來,我們去前廳。”
“我想在這兒陪陪悅兒妹妹。”司馬憶敏輕聲說。
蘇爽猶豫一下,點點頭,柳炎君漠然的看了司馬憶敏一眼,跟着蘇爽和蘇父一起離開了房間。
“柳公子,你爲什麼這樣不喜歡憶敏,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堪。”蘇爽溫和的笑了笑,平靜的說,“她雖然是銳王爺的女兒,可並不是嬌生慣養之人,也不是恃強好勝的女孩子,其實,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何必心存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