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國大人剛剛自朝中歸來,剛和屬下說要屬下去找您過來,聽說今日在狩獵場出了點狀況,有人當着您和皇上皇后的面劫走了一名狩獵場的獵物,相國正在疑惑中,想要討個明白。”男子恭敬的說,行動敏捷,謹慎的眼神,言語到還隨和,不太拘謹。

申莫言點點頭,隨着這名中年男子到了相國府的議事廳,相國正雙手背在身後在看一盆盛開的蘭花,相國極愛這種有些孤傲的花,府中養了許多,全是天下極品,此時蘭花正開着,隱約香氣襲人。

“父親。”申莫言沉聲說,此時看來纔像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舉止行動都穩重了許多,只是散於肩上的長髮仍然有着不可掩飾的狂野和桀驁不馴之意。

“嗯。”相國輕輕應了聲,依然看着蘭花,漫聲說,“是莫言來了,今日可有趣事說於父親聽聽,這年紀大了,日子過得乏味了,到沒有了有趣的事情添些樂趣。”

申莫言知道,這烏蒙國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得過自己的父親,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會立時傳到父親耳中,父親生性多疑,而且謹慎冷酷,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講什麼謊話,否則會生不如死,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被自己的父親生生折磨而死。

其實,父親說,身爲青樓女子沒什麼不妥,在他之前有過別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卻在他面前隱瞞與舊時情人關係,最是可惡,然後關了自己這位愛妾和愛妾的舊時情人於一間房中,生生餓死了他們,餓到後來,二人已經神經錯亂,竟然彼此飲血而生,食肉而活,到死時,已經慘不忍睹。

那時,申莫言纔不足五歲,祖父怕他出了意外,帶他去邊關隨祖父一起征戰沙場,在沙場上見慣了死亡,他早已經淡了什麼生死之念,母親之死在他,早已經不再記掛,戰場之上,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橫屍變形的場面,他早已經看得面不改色,十幾歲時就已經是名聞烏蒙國的冷血將軍,殺人不眨眼。

有人說他,其狠毒更甚於相國,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說。

“今日孩兒在狩獵場與皇上皇后看場中之人打鬥,見一着灰白衣衫的男子與孩兒年紀相仿,武藝不俗,且不是烏蒙國的技藝,雖然中了狩獵場的毒,卻仍能保持清醒不對自己的對手痛下殺手,並處處避讓。孩兒心中懷疑,問過皇后娘娘得知,此人叫司馬玥,是皇上三日前自大興王朝帶來的,聽皇上說,此人殺了他派去大興王朝的人,所以讓人下了毒帶了來,放在了狩獵場,用於獵殺玩耍。”申莫言言語謹慎的說,“當時孩兒欲一箭結果了此人,免得落下後患,卻突然不知哪裡冒出一根箭阻了孩兒的箭,並衝出來兩匹馬,馬上之人劫走了司馬玥,孩兒追趕時,另有一匹馬擋在孩兒面前,那人劍術出衆,孩兒竟是不敵,想來阻攔孩兒的射之箭的人也是此人,孩兒正欲親自查出此人。他們來烏蒙國時在暗,離開時卻要在明,有了司馬玥和一些線索,只要他們還在烏蒙國,孩兒定可找得出來,親手殺死他們。”